“封燁霆!你快點放開我!”

    一支針就讓他發了狂,現在白雨馨那個賤人一下又在他背上戳了那麼多針,他怎麼可能受的了?!

    爆體而亡都有可能!

    顧微微想從封燁霆懷裏掙脫出去、想要去阻止白雨馨。

    可封燁霆的懷抱卻固若金湯,她根本就出不去。

    他承受着原本該落在她身上的苦,卻不忘霸道地安撫着她。

    “別怕,有我保護你,誰也不能傷害你,因爲我絕對不允許!”

    “封燁霆你動一動!別再一動不動了,你快點把她弄走!白雨馨你這個瘋女人,趕緊給我住手!”

    顧微微大聲喊叫着,用力去推封燁霆的胸膛。

    如果他還不放開她,等一下藥物發作她懷疑她會被他直接給抱死。

    電擊器,對的,還有電擊器!

    顧微微腦子飛速地運轉着,她想她可以用電擊器被他電暈,然後等葉一恆過來把人帶走。

    可她該死的被困在了封燁霆的懷裏根本就走不掉!

    封燁霆似乎也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

    他的雙手一邊不受控制地抱緊了她,一邊用最後的神智哀求她。

    “快走……求求你你快點走……不要再管我了……走啊你……”

    顧微微被他擠壓的彷彿連胸骨都要碎掉。

    從來沒有一個人把她抱得這樣緊、卻又那麼哀哀地乞求她離開。

    此時他腦子到底在做着什麼樣的抗衡?

    他一定很難受很難受吧?

    顧微微最後抱了封燁霆一下,然後狠狠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直到咬出血了他才稍稍鬆開了他鐵鉗一般的雙臂。

    顧微微也正是趁着這個時機才從他的懷抱裏掙脫出來的。

    她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去房間裏把電擊器給找出來。

    可她才跑出去還沒兩步,封燁霆就失控了。

    因爲她聽到了白雨馨的尖叫聲,以及地上的影子。

    高大的黑影輕輕鬆鬆舉起了一個人,然後將那個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顧微微知道那是封燁霆在摔白雨馨。

    她沒有回頭,那是白雨馨活該!

    她趕緊跑進房間找到了白雨馨散落在地上的電擊器,她得趕在封燁霆把保安也摔死之前制服他。

    伴隨着‘滋滋滋’的電流聲,封燁霆高大的身軀轟然倒塌。

    蹲下去給他脖子上的咬傷止血的那一剎那,顧微微才驚覺原來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不是裝傻的時候,她從來都不會像現在這樣流眼淚,可是今天,在她還沒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確定封燁霆還活着之後,顧微微這纔拿着電擊器走到了那個老太婆跟前。

    老太婆本來是想逃跑的,但是剛纔不小心崴到了腳。

    而且經歷了剛纔的種種之後,她整個人身體都軟了。

    可現在看到顧微微拿着電擊器靠近,她唯一的念頭就是逃。

    跑不了,她索性就在地上爬。

    顧微微看小丑一樣看着她,緩緩走過去在她身邊蹲了下來:“你覺得你還能走得掉嗎?”

    顧微微沒有忘記自己之前是被誰電暈的。

    她打開電擊器按鈕貼在了老太婆的身上,報了剛纔那一電之仇。

    這之後,她趕緊聯繫了葉一恆,簡述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隨後她又撥打了120,以及報警電話。

    做完這一切,她纔有空去檢查保安的傷勢。

    “你還好嗎?救護車很快就會過來了,你再堅持一下。”

    保安還能說話:“肋骨好像斷了兩根,其他地方沒有大礙。”

    見保安意識清醒,手腳也都能動,顧微微這才放下心來。

    最後纔是白雨馨。

    剛纔白雨馨被封燁霆舉着從頭頂摔下地的時候,後腦勺着地碰到了一塊凸起的石頭。

    從被摔下到現在,她已經流了很多的血,別說顧微微不想救她,就算她真的打算救,現在也已經來不及了。

    “啊……啊……”白雨馨已經沒辦法正常說話了,只能這樣張着嘴發出啊啊的聲音。

    顧微微面無表情地看着這個惡毒的女人,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這是你罪有應得!如果封燁霆治不好的話,你就是埋在地下爛了我也要把你挖起來鞭屍。”

    大約十分鐘之後。

    葉一恆的車子第一個開了過來,然後纔是救護車和警車。

    臨上葉一恆的車之前,顧微微特意去看了一下白雨馨的情況,她好像已經停止了呼吸。

    …………

    顧微微把週年慶的掃尾工作交給了納撒尼爾,自己則是守在了醫院。

    現在在診室給封燁霆會診的都是神經科的醫生,葉一恆旁聽了一會兒後實在幫不上忙,乾脆就出來陪顧微微坐着了。

    順便也找顧微微瞭解一下當時的具體情況。

    兩人說着說着,最後就變成了顧微微問葉一恆問題。

    “他這種情況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我聽白雨馨說當初在破船上她假裝被綁架的時候就打了第一針。”顧微微問。

    葉一恆想了想說:“那個時候是按一般毒品來處理的,當時我們根本就沒查出來,要不是今天你把毒液帶了回來,我們一時半會兒還是驗不出來,這種東西市面上根本就沒有。

    要說第一次,我估計你也有點印象。你還記得有次在碧水江汀你公寓門口、他動手打了緝毒隊那個隊長的事情嗎?那件事情他原原本本都告訴我了。

    聽說後來你們回到他公寓聊了聊,然後你們吵架了、最後鬧了分手。其實那一次他就感覺到自己的情緒不受控制了。

    所以他纔會叫你走,叫你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我想當時的你肯定是理解錯了,你可能會以爲他同意和你分開了。

    但其實不是,他只是害怕自己在失控的情況下傷害到你。後來他得知你去顧家另外一棟別墅找你繼母,甚至還讓我開車跟着你。

    當天我就接到了白雨馨的求助電話,她讓我給她打鎮定劑,因爲她毒癮犯了,她說她不想再沾毒,我相信了她,誰知道那只是她接近燁霆的一個藉口。

    當時她正等在燁霆的公寓門口,於是我就開車帶着燁霆回去了。後來他們聊了一下,白雨馨還激怒了燁霆,那時候燁霆的情緒就已經不太好自控了。

    最後白雨馨還發瘋咬了燁霆一口,現在想想,她應該是在那個時候給燁霆打了針,咬他那一口也是爲了用牙印來遮掩針孔。那個女人真的是太狡猾了!

    也怪我當時太疏忽,在給燁霆消毒的時候竟然沒有發現那個針孔,否則也不至於耽擱那麼久。

    那第二針過後,他犯這個病的頻率就越來越高了,而且還伴有短暫性失憶的症狀,我給他驗了很多次血都沒有查出毛病來。”

    “……原來是這樣。”顧微微皺了皺眉,她還以爲當初他喫醋動手是因爲自尊心作祟、控制慾太強。

    可原來那時候他就已經被藥物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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