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微微接電話的時候開了免提。

    所以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傅宴寧的話。

    而在封燁霆發出質問之後,電話那頭的傅宴寧乾脆消了音。

    他顯然是沒有想到,接電話的人竟然會是封燁霆!

    見傅宴寧沉默,封燁霆冷笑出聲:“怎麼了,現在忽然就變啞巴了嗎?”

    傅宴寧又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咬牙道:“封燁霆,謝婉玉的手機爲什麼會在你手上,你把她怎麼樣了?

    我告訴你,這所有一切都是我指使她做的,有什麼你就衝我來,別對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動手。”

    “呵!”封燁霆又笑了一聲,與此同時,他也放開了對謝婉玉的壓制,“我還什麼都沒問你就承認了。你這麼有擔當,竟然還拿一個女人當刀使?”

    “你住口!”就在封燁霆話音剛落下、傅宴寧都還沒說話的時候,謝婉玉就先發出了聲音。

    她冷聲對封燁霆低吼:“你少挑撥離間,我和宴寧之間的關係不是你輕易就能挑撥的了的。”

    封燁霆別有深意地看了謝婉玉一眼,又瞥了眼那隻手機,輕輕勾了勾脣。

    “我明白了,謝小姐你喜歡傅宴寧。可是你知道傅宴寧爲什麼要害我嗎?因爲一個叫做白雨馨的女人。你瞭解傅宴寧對這個白雨馨是什麼樣的感情嗎,你就那麼篤定他不是在利用你?”

    謝婉玉當然知道封燁霆說的是實話,可是隻要她不提,傅宴寧不提,她就可以當這些事實是過眼雲煙。

    所以封燁霆毫不留情扒開事實真相的這個舉動激怒了謝婉玉。

    她的冰塊臉上開始出現明顯的憤怒的神情:“我說了讓你住口!”

    只是斥責還不能叫謝婉玉消氣,她甚至還想要動手去打封燁霆的耳光。

    因爲絕對力量的壓制,封燁霆一般不會對女人動手。

    因爲任何女人在他面前,都是弱小力量,他從不會去主動欺負弱小。

    但如果這些弱小給臉不要臉,一定要湊上來害他的話,他一般就不太想那麼自制了。

    他的動作比謝婉玉要快,抓住她的手腕、迅速將她的胳膊反剪在身後,再輕輕一推,謝婉玉瞬間就在兩米開外了。

    她這麼猛然往前一跌倒,書桌上的檯燈和幾本厚重的文件就被她推落在了地上,發出了不小的動靜。

    電話那頭的傅宴寧聽到這動靜,不禁拔高了聲音。

    “封燁霆!我說了,有什麼你就衝我來,別對一個女人動手。”

    顧微微皺眉,直接把傅宴寧給懟了回去:

    “傅宴寧,你得搞清楚,先動手的人一直都是謝婉玉,不論是阻止我們求醫,還是在銀針上抹毒,每一次都是她害人在先。”

    “顧微微!原來你也在。”傅宴寧語氣裏的怒火更盛了,“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婉玉的不是,你自己本來就不是個什麼好貨色。”

    “呵,”顧微微好笑,語氣卻很嚴肅,“是啊,就只有你是個好貨色了,我們誰也比不上你。廢話不多說,見個面吧,有件事情必須要和你確認一下。”

    “我沒空見你們!”傅宴寧直接拒絕。

    顧微微愈發覺得好笑了:“傅少爺,你該不會以爲我這是在和商量吧?我想你會錯意了,我只是在通知你而已。

    之前我們一直不知道謝婉玉背後的那個人是誰,現在我們終於知道了,你說不見就不見?”

    傅宴寧態度堅決:“我沒什麼好和你們說的。”

    “你是個公衆人物,娛樂圈的流量明星,傅家的二公子,你不想和我們聊這些,那就是想和媒體、和傅家、和封家的大家長聊這些了?”

    傅宴寧再次沉默,因爲顧微微的威脅起了作用。

    他自己的名聲他可以不要,但是整個傅家的名聲、他連累不起。

    見他不說話,顧微微知道他八成是動搖了。

    她直接定了個地點:“老地方吧,就上次你當着封老爺子和你母親的面、誠懇向我道歉的地方,我們在那裏見上一面。”

    說完,顧微微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

    而她剛掛斷電話,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緊接着門外就傳來了謝老爺子的聲音:“婉玉,小顧,你們在裏面幹什麼?我好像聽到什麼東西摔了的聲音。”

    聽謝老爺子聲音緊張,顧微微立刻走到謝婉玉面前示意她說話。

    謝婉玉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瞪着封燁霆一邊對門外說:

    “爺爺,是我不小心碰倒了檯燈,沒什麼大事。”

    顧微微也說:“謝老師,我們已經談好事情了,馬上就出來。”

    說完,顧微微就開門和封燁霆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謝婉玉知道他們這是要去見傅宴寧了,她也想去,她想傅宴寧了,熱切地想要再見他一面。

    迅速將檯燈撿起來放上書桌後,她立刻就跟了上去。

    不料謝老爺子卻一直守在門口,他見自己孫女還要追顧微微他們,立刻就伸手攔住了她。

    “謝婉玉!今天你哪兒也不準去!就給我在家呆着!”

    謝婉玉狠狠皺眉:“爺爺,這裏不是監獄,我爲什麼不能出門?”

    “謝婉玉,”謝老爺子氣得胸口直喘,“你真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嗎?剛纔我一直在門外守着,你們說了些什麼我全都聽見了。

    我這才知道,原來你做這些缺德事全都是爲了那個叫傅宴寧的小子。

    婉玉,你不要再這麼執拗了好嗎,那個小子心裏壓根就沒有你,這些年來一直是你自己一廂情願,你這樣幫他幹壞事是不對的。”

    “爺爺,我的私事你就不要管了,我和他之間的關係我心裏清楚得很,您什麼都不知道就不要瞎勸了!”

    “我瞎勸?”謝老爺子恨鐵不成鋼,“如果只是感情上的事情也就算了了,你現在在幫他犯罪你知道嗎?你竟敢在我的銀針上塗抹毒藥,如果封燁霆因爲這個藥物受傷或者死亡,那你這就是犯罪你懂嗎?”

    謝婉玉當然懂了。

    但她聽不進去,也不想再繼續聽了。

    她乾脆轉身回了房間,‘啪’一聲把謝老爺子給關在了門外。

    房間內。

    謝婉玉給傅宴寧撥了一個電話回去。

    “宴寧,對不起,是我不小心讓他們發現了你。告訴我,你們約定的地點在哪裏?我過去陪你。”

    “不用了,”傅宴寧冷淡道,“我一個人可以應付,既然已經被他發現了,那麼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吧,我不想再把你捲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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