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否則!”

    封燁霆站了起來,他緊盯着顧微微,不給她任何機會去說出一些他不想聽的話來。

    “你直接問,我絕不會說一個假字。”

    顧微微也盯着封燁霆,她眉頭依舊緊鎖着:“那樣最好!”

    說完,她猛一擡腳,直接把門給踢關上了。

    她很少在別人的地盤這樣發火,踢門這一下的動作不輕,任誰都能看出來她現在很生氣。

    葉一恆因此默默地又往椅子裏縮了縮,封燁霆卻擡腳徑直朝她走了過去。

    “微微,有什麼話你跟我說,我不想看你這麼生氣。”

    “你知道我在生氣就好。封燁霆,”顧微微嚴肅道,“我必須得讓你知道一件事,我非常討厭別人騙我,尤其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騙我。”

    “好,”封燁霆主動去拉顧微微的手,“我知道了。你現在之所以這麼生氣,一定是因爲你覺得我在某件事情上騙了你。你可以給我一個提示嗎?”

    在沒有處理好這件事情之前,顧微微沒辦法給封燁霆好臉。

    她一把甩開了封燁霆的手,語氣嚴厲: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這我可理解,我承認在你面前我自己也不是沒有小祕密。

    但只要是你問了我,我一定會說實話,我不會撒謊去騙你。雖然我們現在是夫妻,但同時我們也是兩個不同的個體。

    我尊重你有自己的隱私,但你不能騙我,我希望你能夠高度重視這件事。”

    “我會高度重視!”封燁霆保證,“今天我說的所有話,葉一恆都可以替我作證。如果哪一天我欺騙了你,我任由你處置。”

    “很好!”先決條件已經談好,顧微微便直接切入了正題。

    “這個問題我以前就問過你好多次,現在我再問你一次。你曾經,到底有沒有在你的車上撿到過一枚黑色徽章。一面是薔薇,一面是權杖!”

    一聽到‘黑色徽章’這四個字,封燁霆瞬間就明白了。

    他皺眉,薄脣抿了抿,沉默了兩秒後纔開始說話。

    “是,我確實撿到過這樣一枚徽章。我也承認是我騙了你,對不起,我現在鄭重向你道歉。”

    “哦?”見封燁霆承認的這麼快,顧微微也不知道是該表揚他還是錘死他了,“接着說,讓我來聽聽看你是怎麼一而再再而三地騙我的。”

    “…………”封燁霆捏了捏眉心,“當時我撿到這枚徽章,但我壓根就不知道這是你的東西。剛好那天我腦抽,帶着白雨馨去了臨湖別墅。

    但我事先並沒與給她看過這枚徽章,緊接着她就讓我幫她選禮服,因爲第二天要去參加爺爺的壽宴。

    當時我並沒有幫她選,但我記得很清楚,她選了一件旗袍。選擇旗袍後,她就順理成章地開始挑胸針。

    然後她就告訴我,說首飾盒裏少了一枚胸針,又給我描述了一下那枚胸針的樣子,剛好就是你說的那枚黑色徽章。

    她說可能是前幾天坐我車子的時候不小心落在後座了,不論是那枚徽章的外觀本身,還是我發現徽章的地點,她說的全對。

    所以我就相信了她,並把那枚徽章交給了她。但是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那枚徽章是你的。

    那時候白雨馨一心想害你,所以我並沒有跟你說實話,我打算自己去把那枚徽章要回來再親手還給你。

    但是沒想到後面發生了那麼多事,直到白雨馨‘死亡’,直到我失憶。如果今天不是你提起的話,我應該是不可能主動想起這件事情來的。

    對不起微微,這一點我承認是我騙了你,但我不是故意的,我曾經以爲我很快就能拿回這枚徽章,是我低估了事情的嚴重性!”

    封燁霆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得清清楚楚,顧微微也不是那種不分青紅皁白的人。

    這件事情是白雨馨有備而來,對於根本就不認識這枚徽章的封燁霆來說、確實是防不勝防。

    後來被耽擱,也確實是因爲封燁霆的腦子出了問題。

    在這種情況下,於情於理顧微微都沒辦法責怪封燁霆。

    她揉了揉眉心:“當初你就該跟我說實話的,但事已至此,埋怨你也沒用了。但你得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以後再也不許騙我。”

    “我發誓!”這一回封燁霆再去拉顧微微的手,就沒再被掙開了。

    他緊緊扣着顧微微的手,問:“那你剛纔接的那個電話就是有關於這枚徽章的事情嗎?”

    “是的,這種徽章是斯賓塞家族的信物,重要的家庭成員人手一枚,我剛好就有一個。

    黑色徽章代表的是黑色的權利,我第一次在A城動用這枚徽章就是爲了去黑市買幾個市面上不流通的軍用設備。

    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見白雨馨吸毒的地方,當時這枚徽章一出現就在黑市引起了轟動,這也是我後來被人追趕的原因。

    當時機緣巧合,剛好葉一恆喝醉了酒下車嘔吐、你們的車停在路邊,我就鑽了進去,也就是那個時候不小心把徽章遺落在你車上的。

    我想白雨馨應該也是在那天晚上聽到了一些關於這枚黑色徽章消息,所以纔在看到徽章後起了貪心,直接把東西從你手中騙走了。

    這枚黑色徽章代表的黑色權力不可小覷,現在又落在了白雨馨這種毒婦的手裏,如果她濫用這枚徽章的話,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我現在必須得把東西找回來纔行!刻不容緩!”

    “去哪裏找?”封燁霆皺眉,“剛纔給你打電話的人到底是誰?他是不是有這枚徽章的消息?”

    “那是威廉,他也是斯賓塞家族的一員,我的兄長之一。大半個Y國黑色力量的掌權者。嚴格意義上來說,我的這枚黑色徽章就是他贈與我的。

    最近幾天他忽然收到消息說那枚徽章在金三角一帶出現過,在一個亞裔的身上,他以爲是我,所以纔打電話來向我求證。

    他一直以爲這枚徽章會跟着我在A城沉寂,我也一直以爲這東西會安安靜靜地躺在你辦公室的某個抽屜或者保險櫃裏。

    但是很顯然,現在這枚徽章應該是在白雨馨手裏,而她前幾天,剛好就曾經出現在金三角一帶!”

    “所以…………”一直旁聽着沒什麼存在感的葉一恆忍不住插了一句嘴,“現在白雨馨還活着的事情是實錘了,不僅僅是菸頭上的唾液和DNA證明着她還活着,你的那枚家族徽章更是直接暴露了她的行動軌跡啊!

    那你那位兄長有沒有告訴你具體位置,他那邊也有人的話,能不能直接去幫你把徽章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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