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意料之中的親熱並沒有來臨,她最後竟然被封燁霆給按着搓了一個背???
“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是在報復我,我感覺我背上的皮都快要被你搓掉一層了。”顧微微回頭,不滿地控訴。
但封燁霆卻直接把她的腦袋給推了回去:“別回頭。”
“爲什麼啊?”顧微微好笑,“你是不想讓我看還是怎麼的。其實不用看我都能感覺得到。”
畢竟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是那麼的近。
封燁霆全然不搭理她:“臭死了,幾天沒洗澡一樣。”
“有這麼誇張嗎?”說話間,顧微微輕輕踹了封燁霆一腳,“會不會是不是你的心理作用?”
“不知道!”封燁霆沒好氣,“這還是我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給人搓澡,你就知足吧。”
顧微微輕笑了聲:“行吧,那我還得感謝你的熱情服務了。”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兩人就都沉默了一會兒。
後來還是顧微微先開的口:“封燁霆,有些事情我覺得我應該跟你解釋一下。”
封燁霆淡淡嗯了一聲,好似並不怎麼在意的樣子:“你說,我聽着。”
“嗯,就是我跟薄承淵。想必你應該也能猜出來,他正在這裏執行機密任務,昨晚剛好碰到了他,他救了我一命。
不過昨天晚上我和他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們之間坦坦蕩蕩、清清白白。
今天他之所以會這麼說,也是爲了保障我的安全。他是爲了威懾那個囂張的小個子男人。”
“我知道!我有腦子,我會分辨。”封燁霆給顧微微搓背的手頓了下,“但他親你那一下絕對是有私心。”
“…………”關於這一點,顧微微也沒辦法完全否認,因爲當時那一下好像確實是沒什麼必要。
她想了想說:“那要不等我們都回國之後你再去找他算賬。現在他的身份不能暴露,他是爲了國家在拼命,我們身爲華國的公民,有責任和義務爲他保密。”
“我明白!”想到這裏封燁霆又來氣,他手上的動作又是一頓,“你看我像是那種分不清楚輕重緩急的人嗎?當時我看到他確實是有點意外,可你看我那是什麼眼神。
好像我會立刻喊出他的名字出賣他一樣,難道我在你眼裏就那麼靠不住嗎?你就算不相信我,好歹也要相信你自己看男人的眼光吧。
難道你顧微微看上的男人就那麼蠢、那麼差勁?你知道嗎,以後我要是死了的話,絕對不是意外,也不會是生病,而是活活被你給氣死。”
顧微微:“…………”
“算了不搓了,擦擦出去穿衣服吧。”封燁霆心口疼,扔了搓澡布就去拿乾毛巾。
顧微微怕他又要‘熱情’爲自己服務,趕緊裹着條大浴巾溜了出去。
後來換衣服的時候顧微微偷偷瞄了封燁霆幾眼,尤其是某個地方。
她看了鏡子裏的男人一眼:“你真不想?”
封燁霆知道顧微微是什麼意思,他猛地把擦頭髮的毛巾往沙發上一扔。
“想,但是氣,怕沒輕沒重的會弄疼了某人。我和某人可不一樣,我知道心疼人。”
“別這樣說嘛,”顧微微笑盈盈地湊了上去,“你爲人老公的,怎麼能這麼小氣呢,還這麼傲嬌。”
“嗯?”聽到從顧微微口中說出的某兩個字,封燁霆連眉毛都生動了起來,“你叫我什麼?”
顧微微輕笑了兩聲,朝封燁霆勾了勾手指頭。
封燁霆立馬就把頭低了下去。
顧微微就湊在他的耳邊低聲呢喃着那個稱呼。
然後她就意外地發現,原來她只要三兩下就能把人給哄好了。
…………
顧微微穿戴整齊後就去了阿格的房間。
她進去的時候阿格正在擦槍,見顧微微來了,她立刻就用布把槍給蓋住了。
顧微微走到她對面坐了下來:“不必遮遮掩掩,我又不是沒見過這些東西。”
“我知道你見過,”阿格笑了笑,“但有些人會忌諱,畢竟是見過血的東西。怎麼樣老闆,和你的男人和好了嗎?”
“嗯,”顧微微點點頭,“都是些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你的傷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小傷,傷口已經包紮了,再喫點藥就沒問題了,很快就能長好。”
顧微微點了點頭:“對了,你聯繫到馬森他們沒有。”
“聯繫上了,不過這裏到處都是霍家的人,他們人多目標大,暫時不方便全部回來。這次我們行動失敗,得趕緊再另外想一個辦法了。”
“爲什麼?”阿格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是那個淵哥答應給你想辦法嗎?”
顧微微淡淡笑了笑:“阿格,作爲一個僱傭兵,你不覺得知道的太多反而對自己不利嗎?”
“我知道!”阿格脫口而出,“但我就是覺得你和一般的老闆不一樣,女人的第六感是很準的,你也是女人,我相信你能明白。”
顧微微又輕笑了一聲:“你很聰明。”
“那看來我是猜對了,這樣也好,那個淵哥是霍家內部的人,他在裏面救人比我們想方設法從外面進去要方便許多,而且還可以把傷亡降到最低。”
顧微微‘嗯’了聲,沒有透露任何有關薄承淵的事情。
她直接轉移了話題:“你聯繫一下你男人,讓他今天儘快過來一趟,我有另外一件事情要交代給他。”
“關於什麼的?老闆,你可能會嫌我多嘴,但我還是要說,你來這裏救你的親人,我非常理解。可現在你忽然說不用我們去救了,而是換成別的事情……”
阿格頓了頓:“這裏是毒窟,除了和毒有關的事情我不知道你還能有什麼其他事了?”
“怎麼了?”顧微微雲淡風輕,“叫你們做其他事情就是另外的價錢了嗎?”
“不是的老闆。我說過,我覺得你和其他的老闆不一樣,我總覺得像你這麼貴氣漂亮的老闆不應該接觸到這些,
你應該晃着高腳杯,喝着82年的拉菲,在那種流光溢彩的大宴會廳裏談笑風生。你和我們不一樣,你不是亡命之徒。
看得出來你也不缺錢,你爲什麼一定要來這裏趟渾水呢?你救了你的親人,就回到你自己的家鄉去不好嗎?”
阿格說這些的時候,表情和語氣都很誠懇。
顧微微看着這樣的她,臉上疏離的淡笑漸漸消失:
“阿格,我聽出來了,你是在關心我。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我知道我自己做的這件事情是有意義的就行了。”
“意義?”阿格重複着這兩個字,忽然陷入了沉思。
好久之後她纔回過神來:“老闆,你知道你和其他老闆不同在什麼地方嗎?”
“不知道,”顧微微輕輕搖頭,“不如你來說說看。”
阿格的眼睛發亮:“你和我以前見過的所有老闆都不一樣,你身上有一股子他們身上從來都沒有過的正氣,聞起來特別像是陽光的味道。”
“陽光的味道?”顧微微輕笑,“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形容我。”
阿格失笑:“我很喜歡陽光的味道。我希望有一天,陽光能夠灑滿這片黑色的土地,照耀在每一個骯髒的角落裏。”
顧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
…………
第二天。
顧微微撥通了薄承淵留給她的電話。
她不能確定薄承淵那邊是否有人,所以開口就叫了聲淵哥。
“是我,方便接電話嗎?”
“想我了?行,你彆着急,等我忙完手頭上的事就去找你。”薄承淵那邊顯然是不方便講電話,他一個人唱了很久的獨角戲纔開始說正事。
“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你總算是打來了。”
“怎麼了?”顧微微皺眉,“是我外婆出了什麼事嗎?”
“倒也不算出事,”薄承淵說,“我反而覺得這是個好消息。”
“到底什麼情況?”顧微微有些着急。
“那個叫周蕊的,她忽然出了麻疹,徐婆婆也被傳染了。她們現在住的地方有不少小孩子,小孩子抵抗力差,所以那些女人就提議把徐婆婆和周蕊送走,醫生的意思也是要隔離。”
“已經送出去了嗎?送到哪兒?”
“要麼說你這個電話來的及時呢,人剛送走一段時間,現在應該快到了。”
“誰送的?你的人嗎?他們不會在半路上殺人滅口吧?”
“不是我的人,殺人滅口倒也不至於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我可以把地址告訴你們,那邊沒什麼守衛,你帶上人過去,很容易就能把人帶回來了。
但是這次我就沒法兒給你幫忙了,因爲我要出發去找封至堯,我剛忙完手頭上的事,得趕在他回來之前解決掉他。”
“好,你忙你的,把地址發給我就行了。”
顧微微很快就收到了地址,這一次,她沒再瞞着封燁霆,兩人帶着僱傭兵徑直往薄承淵所說的那個地方去了。
那是一座獨棟小樓。
跟據薄承淵的情報,那是封至堯在本地的一處房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