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封燁霆’沒有回來喫。

    顧微微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手機已經開機了,但卻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顧微微有些擔心,立刻就聯繫了唐林。

    唐林倒是很快就接通了電話,但是他的聲音很小,好像不是很方便的樣子:

    “夫人,總裁正在開會,晚飯應該不回去喫,您就不用等了。”

    顧微微皺眉:“既然是這樣,爲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畢竟以前封燁霆不回來喫晚飯都是會提前打招呼的。

    其實唐林也有點納悶,以往總裁就算是正在開會,也會想辦法回夫人消息的。

    但是今天總裁居然沒有,不然夫人也不至於把電話打到他這裏來了。

    但他總不能把鍋甩給自己老闆、說是老闆自己忘記了這事,只好道歉說這是自己的疏忽沒有及時提醒。

    其實顧微微也沒有責怪任何人的意思,只是封燁霆不接她的電話,她有些怕了,總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她本來還想跟封燁霆說幾句話的,但既然唐林說了他在開會,那她乾脆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自己一個人喫完晚飯後,顧微微堅持跑了一會兒步,然後纔回到房間去洗漱。

    等她吹乾頭髮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但封燁霆不僅人沒回來,甚至都沒打電話來說明情況。

    顧微微只好再次撥通了封燁霆的電話。

    這次她等了很久之後,電話總算是被接通了。

    一開始聽到電話裏那道沙啞破敗的聲音時,她還反應不過來。

    但她漸漸就適應了:“燁霆,你怎麼這麼晚了還沒回來?尤其是這幾天,你得注意身體好好休息。”

    聽到顧微微擔憂的語氣,霍栩心裏忽然就升起了一股快/感。

    對,就是要讓這個女人擔心,就是要讓她喫不好也睡不着。

    他勾起脣角,淡淡回了句:“知道,我陪客戶喫頓飯,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也是,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有什麼事情就吩咐張姐他們去做,別弄傷了自己。”

    “嗯,這話你都說多少遍了,我耳朵都磨出老繭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電話裏的‘封燁霆’還是和從前一樣細心,只是聲音變得和從前完全不一樣了而已。

    顧微微現在也覺得白天自己是想多了,其實他對自己的態度並沒有變化,只是聲音發生了變化。

    想到這裏,顧微微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什麼時候起她也變得這麼患得患失了,儘想些有的沒的。

    自己給自己做完心理建設後,她倒頭就睡下了。

    這幾天因爲擔心封燁霆,她都沒怎麼睡過。

    現在好了,封燁霆回來了,她幾乎是一沾到枕頭就進入了夢鄉。

    只是可惜,這一.夜她並沒有做什麼好夢。

    夢裏盡是些奇形怪狀的牛鬼蛇神,她想跑跑不動,幾乎是喊破了喉嚨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就在這半夢半醒間,她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也變沉了。

    好像有一塊巨石壓在她胸口,叫她無法呼吸。

    直到脣上傳來一陣涼涼的溼潤感,她這才猛地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這一醒,她才發現自己身上壓了個人,還帶着酒氣。

    這酒氣並不好聞,她下意識就擡腳去踹。

    但卻被身上的人用腿壓住了腳。

    “微微,是我!”沙啞粗糲的男聲響了起來,顧微微意識到這是‘封燁霆’回來了。

    她這才放鬆了下來,但心裏還是悶的慌:“你怎麼還喝酒了,快從我身上下去,你壓得我快不能呼吸了。”

    霍栩冷笑了聲:“撒謊,難道我以前就沒有壓過你嗎,以前怎麼沒見你不能呼吸,是因爲我現在還沒開始碰你嗎?”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許是因爲顧微微今晚心口不舒服,又或許是今晚的‘封燁霆’身上的酒味難聞,她現在對他這句話很反感,即便他們以前也會調/情,甚至尺度比今天還要大。

    “燁霆,我不太舒服,你也去洗洗吧,你喝了多少酒,怎麼酒氣這麼大。”

    “味兒大嗎?”霍栩一把扯開身上的襯衫,伸手就打開了牀頭壁燈,“我也沒喝多少,匆匆就回來找你了。”

    他眯眼打量着身/下的顧微微,見她睡衣輕薄,曲線玲瓏,他的身體立刻就起了反應。

    隨後,他開始解皮帶。

    金屬扣發出咔噠一聲響的時候,顧微微立刻就皺起了眉頭。

    她伸手推了推男人:“你幹什麼,去浴室啊。”

    霍栩無聲勾起了嘴角,眼睛裏一半是恨,一半是浴火。

    他傾身,猛地捉住了顧微微的手腕。

    “怎麼了?親熱一下都不行嗎?你可是我老婆。”

    顧微微已經有些不高興了:“封燁霆,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不舒服,而且你身上還有很重的酒味。”

    她說着,猛地一甩手,掙脫了男人的鉗制:“很顯然你是喝多了,我建議你先醒醒酒。”

    “哦?那如果我說我要酒後用強呢?”

    顧微微眉心快擰出了疙瘩來了:“你在說什麼?你是喝糊塗了嗎?你現在要是敢碰我一下,我立刻把你的手擰斷你信不信。”

    霍栩挑了挑眉,冷冷道:“信,你確實是有這個手段。”

    想到這個女人以前在龍城幹過的事,霍栩心中怒氣騰一下就衝了上來,剛纔的那一點浴念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睡她?她恐怕還以爲她是在過夫妻生活呢。

    他要羞辱她,讓她從心裏開始一點點崩潰。

    “掃興!”霍栩故意吐出這兩個字,緩緩下了牀。

    “???”顧微微甚至覺得自己幻聽。

    封燁霆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今晚是喝了假酒嗎?

    但霍栩對她的報復還沒有結束。

    他伸手,把顧微微的睡衣往上拉開了一截,露出了她腹部的肌膚。

    賽雪的皮膚上,分佈着一道道猙獰的紅痕。

    霍栩掃了一眼後,盯着顧微微的臉,快意地說:

    “你身上的疤,真是令人作嘔。知道我以前每天晚上弄你的時候有多反胃嗎?我只能把燈關上,然後狠狠閉上眼睛,才能忍住噁心。”

    “…………”顧微微的臉刷一下白了。

    她驚呆了,封燁霆在說什麼?!他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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