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張姐聽了顧微微的吩咐,立刻就去把她的手機給拿了過來。

    顧微微接過手機之後,直接就給撥通了唐林的電話。

    但接電話的並不是唐林本人,而是個中年女人。

    顧微微聽了,不禁皺起了眉頭:“您好,我找唐林,請問你是?”

    “您一定是封總夫人吧,”電話那頭的中年女人說,“我看到唐林給您的備註了。是這樣的,我是唐林的媽媽,他已經睡了,我怕您找他有重要的事所以就接了他的電話。

    封總夫人,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我聽唐林回來的時候說他今晚是陪封總出去應酬了,所以才喝多了酒睡着了,如果您的事情不着急的話,可不可以等到明天再說,現在想把他叫醒恐怕也不容易,畢竟喝多了。

    其實他回來的時候人看起來還挺清醒的,不過他今晚喝的酒好像酒勁兒特別大,人看着好好的,結果去浴室洗個澡出來就不行了,倒頭就睡着了,以前他不這樣的。

    對了夫人,封總應該已經平安回去了吧?”

    唐林媽媽倒豆子一樣一下說了很多。

    顧微微本來打給唐林就是想問問他封燁霆今天晚上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問問他爲什麼不勸着封燁霆點兒的。

    結果她還沒問,唐林媽媽就把她想知道的全都說了。————問題居然出在今晚的酒水上了,原因是後勁太強!

    不過唐林既然已經睡着了,顧微微也不好再說什麼。

    但是她剛掛斷電話,葉一恆的電話就進來了。

    “怎麼了顧總,看你打我電話,但是我剛準備接你就給掛了,是你打錯了?”

    “沒有,我沒打錯。”顧微微正說着,張姐和負責打掃的傭人也都進來了。

    顧微微不好多說,便道:“你現在在哪兒?方便過來一趟嗎?”

    “方便啊,我也在別墅區。你等着啊,我馬上就過來。十分鐘之內到。”

    “嗯,不急。”

    …………

    葉一恆過來的時候,顧微微已經在書房等着他了。

    他直覺感到氣氛不對,就問接待他的張姐:“發生什麼事了,你表情怎麼也怪怪的?”

    張姐不好非議主人家的事情,只能簡單描述一下:“大少爺今晚喝多了,回來朝大少奶奶發了酒瘋,兩人吵了架,剛纔大少爺人又走了,大少奶奶現在心情不是很好。”

    “啊?!”葉一恆緊緊皺眉,“發酒瘋,然後還吵架了?”

    “嗯,還摔了東西。”

    “不會吧,”葉一恆有些不敢相信,“這不像封燁霆會做的事啊。”

    “是真的,”張姐小心地說,“我也不可能在主人家的眼皮子底下編排他們的壞話。”

    葉一恆點了點頭:“知道了,我過去看看。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去書房。”

    說完葉一恆便加快了腳步。

    他很快就來到了書房門口。

    見書房的門虛掩着,他便擡手敲了敲門。

    很快顧微微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進來。”

    書房裏只開了一盞落地燈,顧微微就坐在燈下。

    葉一恆一眼就看到了她臉頰上的一道細小傷痕。

    他立刻就皺起了眉頭:“你臉怎麼回事,封燁霆弄的嗎?”

    顧微微沒有回答葉一恆的問題,而是說:“他今晚很奇怪。”

    “因爲喝醉了?”葉一恆走過去看了看顧微微的臉上的傷,見不是很嚴重他這才鬆了口氣。

    顧微微‘嗯’了聲,但很快又皺起了眉頭:“就算是醉了,我也覺得反常。他說了一些很傷人的話,我甚至懷疑他去非洲那幾天沒有好好吃藥,神經錯亂了。

    本來我打電話給你是想你過來給他看看的,但他竟然說我三更半夜給你打電話是和你有一腿,所以他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啊???”葉一恆苦笑不得,“那他得醉得多厲害啊,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明天等他酒醒了我肯定會給他好好做個檢查的。不過我來的時候聽說他走了,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嗯,問過司機了,去了碧水江汀。是我讓他滾的。”

    葉一恆更加哭笑不得了:“居然還知道不能酒駕,還好不是他自己開車出去的。”

    “那肯定,一身的酒氣,家裏傭人也不敢讓他這樣出去的。”

    “那你就一點也沒攔着嗎?”

    顧微微深吸了口氣,指了指自己的臉:“都這樣了,你沒看出來我現在是在生氣嗎?我攔他個鬼,我差點就忍不住想揍他了。”

    葉一恆見顧微微還有心情開玩笑,不禁笑了笑:“行,你打算什麼時候揍他,通知我一下,我好給你配劍。你就用你擊劍的本事,在他身上戳出朵花兒來。”

    顧微微又長出了口氣:“真是氣死我了!”

    “彆氣了,”葉一恆笑着說,“他那麼愛你,等明天早上酒醒之後,肯定會回來哄你的。老封這個人,他恨不得把命都給你,要是知道自己醉酒的時候竟然對你說了很難聽的話,估計悔得腸子都要青了。說不定明天還要當着你的面磕碎個杯子讓你在他臉上划着出氣。”

    “那倒不用,反正明天給他仔細檢查檢查吧,總感覺他怪怪的。”顧微微說着,又想起‘封燁霆’剛纔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當時聽到那些話後,她震驚極了,震驚到連生氣都不會了。

    可是現在想想,她心裏還是有一點點難過的。

    從前她不願意給他看自己身上的紅紋,但他堅持要看,還說自己不會介意。

    但是今天他喝醉了,忽然就說出了那樣的話,說她的身體噁心。

    都說酒後吐真言,他心裏,難道真的是那樣想的嗎?

    …………

    某棟老式小區。

    只擺放着一張單人牀的臥室裏,燈光昏暗。

    霍栩發泄一般地在花芷珊的身上猛烈衝刺着。

    花芷珊幾乎承受不住,幾次哀求後霍栩才低咒着放過了她。

    之後,霍栩翻身靠坐在牀頭。

    花芷珊立刻起身替他點了根菸,又懶懶地趴在他肩頭問:

    “封燁霆真的已經死了嗎?他真的不會再回來了,以後你就是封氏的主人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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