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恆立刻就把榴蓮給遞了過去:“來,鼎力相助。”

    霍栩走過去接過他手裏的東西,似笑非笑地說:“你可真是夠朋友,總有一天我要把你給換了。”

    “哈哈哈,”葉一恆扶了扶眼鏡,“你想的美。不過看你這樣子應該是酒醒了,趕緊進去認錯吧,昨晚你真的是太過分了。”

    “…………”霍栩看了葉一恆一眼沒有說話,提着榴蓮就往臥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葉一恆盯着‘封燁霆’的背影看了會兒,總覺得好朋友剛纔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好像有些兇,挺狠。

    但以前兩人也不是沒有開過這樣的玩笑,他也從來也沒用這樣的眼神看過自己啊。

    葉一恆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他同時也想,這可能就是個錯覺而已。

    霍栩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顧微微剛好開門出來。

    剛纔外面的動靜和說話的聲音她都聽到了,她知道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封燁霆’

    但她氣還沒消,所以她一言不發就轉身回去了。

    不過她回房間的時候並沒有關門。

    霍栩也明白她的意思,就跟着她進了房間,然後帶上了房門。

    這一次,顧微微從他身上聞到的只有淡淡的果香味,早沒了昨晚的酒氣。

    她冷哼了聲:“酒醒了?知道回來了?”

    霍栩面無表情地盯着顧微微,卻裝出了一副認錯態度良好的樣子:“我回來了,昨天晚上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好不好?”

    說完,他放下了手中的榴蓮,走過去試圖抱住顧微微。

    顧微微沒打算讓他得逞,一把就拍開了他的手。

    “你別碰我,你不是嫌我噁心嗎,現在來抱我就不怕弄髒了你的手?”

    “別這樣微微,是我錯了,我不該喝那麼多,更加不該酒後胡言亂語,我還弄傷了你的臉,你打我罵我吧。”

    霍栩說着,又去拉顧微微的手往他自己的臉上扇:“你打我,不用手下留情,怎麼解氣怎麼來。”

    霍栩使的力氣不小,顧微微結結實實在他臉上拍了兩巴掌後手掌都有些發麻。

    她忙扯回了自己的手:“有病啊你,我手都打疼了?”

    “那我給你揉揉。”霍栩殷勤地要給顧微微揉手。

    顧微微可沒忘記他的手還受着傷。退後一步躲過了他的動作:“你這雙手是不打算要了嗎?”

    霍栩無聲冷笑:“看來老婆還是心疼我的,那你是原諒我了對嗎?”

    顧微微沒好氣:“你不是提了個榴蓮進來了嗎,你跪給我看看,你要是跪了我就原諒你。”

    “好,爲了表示我的誠意,我跪,就算是刀山火海我都去。”

    霍栩沒想到,像顧微微這樣的一個女人,昨晚那樣被他羞辱,結果現在他只用了幾句花言巧語竟然就輕易獲得了她的原諒。

    原來這就是愛情嗎,真是可笑。

    不過這可笑的玩意兒也不是一無是處,他很快就可以用這玩意兒把這個女人傷得體無完膚了。

    不就是跪榴蓮麼,他連刀尖都跪過,還怕區區一顆臭果子?!

    跪下去的時候停疼,他忍着只悶哼了一聲。

    然後他就發現了,他越是隱忍,顧微微那個女人好像就越心疼。

    最後沒過多久,顧微微就讓他起來、原諒了他,並且叫他一起出去喫早餐。

    嘖嘖,多卑微啊。

    霍栩不恥,原來男女之間的情愛竟然可以讓一個女強人卑微到這種地步。

    那那等他拋棄她的時候,她豈不是要半死不活?

    霍栩心情不錯,滿面春光地拉着顧微微的手一起去了餐廳。

    唐林和葉一恆都沒喫早飯。

    顧微微邀請他們一起。

    但是葉一恆面前的餐盤裏除了榴蓮就再沒別的食物了,因爲霍栩很記仇。

    而且喫飯的時候霍栩和葉一恆也沒有任何交流。

    葉一恆覺得這有點反常。

    用完早餐之後,霍栩打算直接跟唐林一起去公司。

    但顧微微卻叫住了唐林:“今天上午的安排可以推一推嗎,封總需要去一趟醫院。”

    唐林不敢亂說話,下意識就看向了自家總裁。

    霍栩知道以前的封燁霆是條特別聽顧微微話的舔狗,所以他就朝唐林點了點頭:“聽你們總裁夫人的。”

    “嗯,那你就和一恆去醫院。”顧微微對封燁霆的表現很滿意,“然後今晚不許再喝酒了,不然饒不了你。”

    “知道了,我可不想再跪榴蓮,”霍栩說着,裝模作樣地在顧微微額頭上印下了一吻,“你在家也要好好的,我會想你的。”

    “我會的,你去吧。”

    顧微微把人送到了門口。

    車子都開走了之後,張姐這才說:“大少爺昨晚果然是醉糊塗了,但是現在酒醒了就好了,跟您還是和從前一樣恩愛。”

    顧微微‘嗯’了聲,昨天晚上他確實不正常,不過今天也的確是好多了,應該不是像上次那樣精神錯亂。

    …………

    中午十一點多,顧微微給葉一恆打了電話。

    “嗨葉醫生,剛唐林跟我說燁霆的檢查結束了,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問題?”

    “嗯…………你等下,我看看啊,就目前接受的檢查項目上來說,確實是沒什麼問題,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他沒有接受血液檢查,血還沒抽他人就走了。”

    “什麼?”顧微微皺眉,“爲什麼?不血檢光檢查別的有什麼用,其他項目昨天在醫院不是籠統都體檢了一遍嗎?”

    “是,我也納悶。當時抽血的時候我剛好在忙沒在他身邊,誰知道等我處理好事情過來之後他人已經走了。我給他打電話是唐林接的,說是公司有急事,他正在車上休息,我就沒再打擾他了。”

    “奇了怪了,“顧微微奇怪,”讓他過去就是血檢,怎麼抽血都沒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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