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霍栩正要把顧微微的不孕不育報告放回抽屜的時候,葉一恆忽然進來了。

    霍栩沒想到葉一恆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葉一恆也沒想到‘封燁霆’竟然會翻看他的抽屜。

    他不禁皺起了眉頭:“看什麼呢燁霆?我這裏居然還有能吸引你的東西嗎?”

    對葉一恆的忽然返回霍栩心裏其實是吃了一驚的。

    但他爲人比較鎮定,所以並沒有在表情上露出什麼破綻,只是朝葉一恆揚了揚手裏的報告。

    “微微的報告,你說我感不感興趣。”

    葉一恆點了點頭:“忘了碎了,也就是她現在看不見,要是被她發現就不好了。”

    “哦?”聽葉一恆這麼一說,霍栩瞬間就明白了。

    原來顧微微不孕不育這件事情,他們似乎並沒有告訴她,而是一直瞞着她。

    可能是想照顧她的心情,不想打擊她吧。

    那可真是太好了。哈,真正的封燁霆不願意告訴顧微微的真相,那麼就由他來說好了!

    霍栩只要一想到顧微微那面如死灰的表情就覺得無比爽快,爽到他甚至情不自禁勾起嘴角笑了下!

    葉一恆見‘封燁霆’拿着顧微微不孕的報告竟然還笑了出來,眉頭立刻就緊皺了起來。

    他有些奇怪地看着面前的好友:“燁霆,你笑什麼?”

    “我笑了嗎?”霍栩立刻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盯着葉一恆問,“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外面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還沒有,但我讓專人去處理了。”葉一恆一邊說,一邊拿回報告放進了牆角的碎紙機裏。

    他又看了眼面前的人,忍不住問:“這兩天除了身上的外傷,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麼其他不適的地方?”

    “沒有,”霍栩搖頭,“怎麼了,怎麼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葉一恆眉頭皺得更緊了:“就是覺得你好像有點不一樣了,但具體哪裏不一樣了我又說不上來。”

    “那就用數據說話,”霍栩挑了下眉,“不是已經抽過血了嗎,好好化驗一下。”

    葉一恆點點頭,‘嗯’了聲。

    霍栩朝葉一恆笑了笑,擡手在他肩膀上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那我就先走了。”

    “嗯,我送你。”葉一恆雙手插進白大褂口袋,擡腳就要跟霍栩一起出去。

    但霍栩卻攔住了他:“不必了,你忙你的。”

    “那好吧。”葉一恆也沒再堅持,只是目送了一下。

    霍栩感受到了背後那道來自葉一恆的目光,心裏想着總有一天他會把這個礙事的傢伙給除掉。

    出了門,霍栩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一看是顧微微打來了,立刻就又把手機放回了口袋。

    就是故意不接。

    …………

    顧微微打了好幾次電話‘封燁霆’才接。

    電話裏‘封燁霆’說自己忙,但他確認會回臨湖別墅喫晚飯。

    所以顧微微纔會一直等。

    但一直等到飯菜都涼透了‘封燁霆’都沒有回來。

    顧微微再打電話過去確認,才知道原來今天封伯民回國了,‘封燁霆’和他一起回了封家老宅。

    可顧微微不是很理解:“那你爲什麼不提早告訴我?我一直在等你回來。”

    霍栩完全沒把顧微微當回事,隨口就編了個謊言:“我爸一直在和我面談,我找不到時間,我不是已經讓唐林通知你了嗎,怎麼他沒告訴你嗎?”

    “沒有,如果他告訴我的話,我就不會傻傻在家等你了!”

    “啊?”聽出顧微微已經有些生氣,霍栩心情不錯,“那看來唐林是忘了我的吩咐了,回頭我扣他獎金。今天我爸跟我說了很多,他對你很不滿意,其實本來我是想接你去老宅一起團聚的,但今天好像不合適。”

    “是啊,所以我暫時就不去了。”

    “那我就先掛了,今晚我應該不會回來,你不用等我。”

    “好。”顧微微感覺今天的‘封燁霆’好像並沒有多少和她說話的欲.望,她也就沒有多說。

    不過,像今天這樣主動夜不歸宿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隱隱之中,她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想到這裏,她立刻撥出了一串號碼。

    她甚至都沒有存過這個號碼,因爲這是她第一次給這個號碼的主人打電話。

    這是她安排在封氏集團的人。

    當初封燁霆也知道這件事,他默許了,他甚至都沒有過問這個人是誰。

    也就是說,除了顧微微和那個人自己,誰也不知道她在替封燁霆工作的同時還在充當顧微微的眼線。

    “顧總,”女人接到顧微微的電話顯然很驚訝,“您找我?”

    “嗯,”顧微微淡淡道,“有些事情我想問問你。”

    關於‘封燁霆’現在的一舉一動、雖然知道最多的是唐林,但他畢竟是封燁霆的人,所以顧微微並不十分信任他。

    所以她才找了自己安排的人:“這兩天你們封總表現的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異樣?不管是工作上,還是日常行爲上的,你都跟我說說。”

    這人拿着顧微微發的工資已經很久了,雖然顧微微一直沒有找過她,但她每天都還是認真做了記錄,怕的就是某天顧微微會忽然讓她‘交作業’

    她仔細斟酌了一下用詞說:“我覺得還是有些細微的變化的,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太敏.感了。”

    “沒事,你儘管說你的,我自己會有判斷。”

    “好,”女人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封總受傷了嗓子不舒服的緣故,他最近開會的時候幾乎都不怎麼發言,也不怎麼做決定。都是唐特助代爲發聲的。在有些小細節上也經常會出錯,需要唐特助提醒。這種情況是以前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

    “哦?”顧微微皺眉,“比如呢,什麼樣的細節問題,你說給我聽聽。”

    “一些人名,封總叫錯了兩個高管的名字,甚至還把一個大客戶的名字都弄錯了。”

    “什麼?”聽到這個,顧微微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記憶不像是出了問題的樣子,弄錯公司高管和大客戶的名字這可不是什麼小事。

    “還有嗎?”顧微微又問。

    “有,就是這兩天所有文件的簽字都變成簽章了,封總這次回來之後就沒簽過自己的名字,不過這應該是因爲封總雙手受傷的原因。但在這點上確實是和從前不一樣了。”

    “…………”顧微微一時陷入了沉思。

    道理好像是這個道理,但他的手真的已經傷到這種地步了嗎?

    他每天過手的文件合同動輒百億,居然只用簽章不用簽字?真那麼巧這兩天所有的文件都是無關緊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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