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冒牌貨可笑的‘控訴’,顧微微內心毫無波動。

    假如這些話是從真封燁霆的口中說出來的話,那她肯定生氣難過死了,可是冒牌貨…………呵呵。

    但她還是裝出了一副不敢置信、甚至難過地想要掉淚的樣子。

    “燁霆,你在說什麼?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呢?我不信,是不是封伯伯給你出難題了?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我們是夫妻,你遇到什麼困難就說出來,我們可以一起解決的。”

    霍栩見顧微微一下子紅了眼圈,姿態也卑微如同舔狗,心中瞬間升起一股快意:

    “顧微微,別在其他人身上找原因了,我只是單純地看不上你了,懂嗎?識相的話就快點滾出我的視線。”

    “燁霆…………”顧微微摸索着、跌跌撞撞走到了霍栩身前,“不,不是這樣的,你說過會愛我一輩子的,你說過不論疾病還是生死都不能把我們分開的,你怎麼忽然就變了?”

    顧微微已經觸碰到了冒牌貨的身體,她一邊啜泣着,一邊拉住了他的胳膊。

    又苦苦地哀求:“是不是因爲有你爸和這個女人在場?我們回去好不好,你跟我走,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說。”

    “夠了,”霍栩一把甩開了顧微微的手,“顧微微,你不是很聰明吧?自尊心不是很強嗎?怎麼就聽不懂我的話呢,還是你太愛我了明明聽明白了還要假裝聽不懂。我不愛你了,明白嗎?”

    “…………”顧微微假裝怔了下,隨後皺起了眉頭,“燁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真的沒有苦衷嗎?”

    霍栩冷笑:“沒有。到底要我說幾遍你才能聽懂?我已經沒有耐心了顧微微。”

    他話音才落,‘啪’的一聲,顧微微的巴掌就狠狠落在了他的臉上。

    霍栩面色一沉,臉上火.辣辣地疼了起來。

    他咬牙切齒,擡手一摸,臉居然都被顧微微給抓破了:“顧微微!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怎麼了?!”顧微微哽咽着說,“之前你是怎麼向我保證的,現在你卻這樣踐踏我,打你算輕的了。你要跟我離婚然後再娶是吧,我告訴你,休想!”

    顧微微說着,又換了個方向:“還有在場的這位小姐,找男人的時候我勸你最好還是擦亮眼睛,別輕易被人的花言巧語給騙了。他之前騙過我,以後也會騙你。如果你執意要和這樣的人結婚,那今天的我就是明天的你。”

    顧微微說這些不過就是爲了做戲做全套,但她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迴應她了。

    霍冰雯打量着顧微微,心想這個女人真是失敗,有那麼好的家世和條件,居然把自己弄到了這個地步。

    她冷笑着對顧微微說:“你是你,我是我。我壓根就不會把自己搞得像你這麼狼狽,婚姻對我來說不過就是一場交易,只要我沒有像你一樣淪陷在愛情的遊戲裏,我就不會像你現在這樣卑微。

    我也給你一句忠告吧,愛情這東西,千萬別當真,認真你就輸了。瞧瞧你,愛得那麼用心,到頭來還不是被人一腳踢開,再看看封燁霆先生,多瀟灑。”

    “…………”呵,顧微微無語,什麼玩意兒?這垃圾現在這麼瀟灑是因爲他根本就是個冒牌貨。她和封燁霆的愛情從來都不是遊戲!

    不過她還是裝出了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你少在這裏得了便宜還賣乖!”

    “呵,”霍冰雯聞言不禁冷笑,“顧微微,你也不過如此。”

    不過一個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漂亮花瓶而已!外界把她傳得未免也太神乎其神!

    顧微微卻懶得再理會這個女人的嘲諷,轉身就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出去的時候,她狠狠帶上了身後的實木大門。

    這是她男人的辦公室,很快,她就會把她男人的東西都拿回來,誰也不能染指!

    …………

    祕書送顧微微去乘坐了電梯。

    一到一樓,葉一恆就已經在電梯外面等着了。

    “怎麼樣?”葉一恆見顧微微沉着臉,立刻就問,“東西拿到了嗎?”

    顧微微‘嗯’了聲:“這裏不方便,去你車上說,快走!”

    “好,我車已經停在外面了。”葉一恆見顧微微着急,猶豫了下拉住了她的胳膊。

    兩人很快就上了葉一恆的車。

    顧微微直接就朝葉一恆伸出了右手:“我打了冒牌貨一巴掌,指甲裏有他的皮膚組織,你看看,應該行吧?”

    葉一恆捏着顧微微的手指仔細看了下,點了點頭:“可以的,我們馬上就去醫院。你怎麼直接動手了,他沒有起疑心吧?”

    “沒有,這是他自找的。”顧微微淡淡地說,又把剛纔發生在總裁辦裏的事情向葉一恆敘述了一遍。

    葉一恆聽完後眉頭緊皺:“這麼看來他果然是冒牌貨無疑了,不過封伯伯能做出這樣的安排我倒是一點也不奇怪。但是燁霆絕對不會這麼對你,這個冒牌貨根本就不瞭解燁霆,他可能還不知道,他的一言一行其實都是破綻。”

    “是啊,”顧微微皺了皺眉說,“我想這也是他爲什麼這麼着急想把我趕走的原因,因爲他害怕自己被戳穿。”

    “嗯,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只要你指甲裏的皮膚組織和燁霆的DNA不相符,那證據就確鑿了。”葉一恆說着,發動了車子。

    車子繞了幾個彎離開了地面停車場,等開得平穩了後,顧微微忽然問葉一恆:

    “對了一恆,上次你幫我安排的不孕不育檢查,確認我沒問題是嗎?”

    葉一恆愣了下:“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了?”

    “很突然嗎?就是想確認下,你還沒回答我呢。”

    “當然沒……”“你想好了再回答。”葉一恆剛想說謊,顧微微就打斷了他。

    顧微微語氣認真而嚴肅:“我可以去別的醫院查,我相信查出來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唯一的區別是其他人不會說謊。”

    葉一恆皺眉:“你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了?該不會是那個冒牌貨吧?”

    “好了,我知道答案了。”見葉一恆一直顧左右而言他,顧微微苦笑了起來,“多麼簡單的一個問題,你就是不肯回答我,看來我果然有問題。該死!”

    “微微,”顧微微那麼聰明,葉一恆知道這謊是沒辦法繼續說下去了,只能嘗試着解釋,“其實我們不是故意要瞞着你的,當時…………”

    “我知道,你們不想我難受,我能理解的。但我就是想罵,該死,真他麼的該死不是嗎?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燁霆。”

    顧微微說着,沉沉地靠在了椅背上。

    得知自己不能生育的真相,說心裏沒有一點波動和酸楚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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