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微微這一吐血,葉一恆和威廉.斯賓塞都急壞了。

    慕容靈犀更是趕緊攙扶住了顧微微,着急問道:“你來非洲的這兩天是不是沒吃藥?”

    顧微微眼神空洞、面色蒼白,慕容靈犀話纔剛說完她就又吐了一口血,哪裏還顧得上回答慕容靈犀的問題。

    慕容靈犀急忙又轉頭去問葉一恆:“葉醫生,這兩天你們一直在一起,她這兩天有沒有吃藥你應該知道吧?”

    “是我疏忽了,”葉一恆面色難看,“是我忘記提醒她了,她自己也一直沒顧上。”

    “這下糟了,她的情況本來就比較嚴重,之前在國內的時候就吐過血。

    我記得那時候她喫西藥不行,副作用很大還掉了很多頭髮,後來改喫中藥纔好一點。

    可是這下又吐血了,我看你們還是趕快回國去吧,這邊的醫療條件很差,待在這裏是不行的。”

    “對,你們趕緊回去。”威廉.斯賓塞皺着眉頭說,“這次是被人給騙了,要不是這個叫霍栩的撒謊,你們本來也不用過來的。”

    “好,我現在就帶微微離開!”葉一恆一邊說一邊喃喃地自責着,“如果昨天晚上在車上我記得提醒她吃藥就好了。”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威廉.斯賓塞看了一眼葉一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帶微微回去治療。”

    “來,搭把手。”威廉.斯賓塞說着,蹲下身去把顧微微給背了起來。

    …………

    傅宴寧一直帶人在外面守着,因爲害怕山洞再次坍塌。

    現在看到有人從山洞裏出來,他立刻就跳下了車。

    在看到顧微微被威廉.斯賓塞揹着的時候,他下意識就加快了步伐。

    “怎麼回事?顧微微她怎麼了?”傅宴寧看着葉一恆問,“剛纔進去的時候她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現在臉色這麼難看,是昏迷了嗎?”

    “是,”葉一恆解釋道,“她剛纔在山洞裏忽然發病了,我們現在必須得立刻趕回去。”

    “好,我來安排!還是坐之前過來時那架飛機吧,舒服點,這樣她也少受一點罪。”

    “都行,這樣最好!但是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最重要是快!”

    “我知道!都交給我!”傅宴寧一邊說,一邊就拿出了手機安排起了相關事宜。

    回去的路上,因爲臨時弄不到舒適的房車,所以顧微微就只能靠在慕容靈犀身上。

    飛機的事情傅宴寧已經安排好了,但是霍栩和他那個叫老三的手下,幾人暫時還沒有拿定主意。

    因爲按道理來講,這本來是應該由顧微微做主的,可她現在還昏睡着。

    威廉.斯賓塞考慮過後提議道:“這個雜碎死不足惜,不如你們把他留給我,帶回去的話我看你們也不好處理,我倒是有些手段。”

    “不行!”誰也沒想到,傅宴寧竟然第一個出聲反對了,“我跟他有仇,我還沒找他報仇,不能就這樣把他交給你。”

    “哦?”威廉.斯賓塞皺眉,“他曾經對你做過的那些事情,你敢以牙還牙嗎?”

    威廉.斯賓塞可不想白白便宜了這個該死的東西……

    “我當然敢!”傅宴寧握緊了拳頭說,“他害得我這麼慘,我有什麼不敢的?”

    他原本好好的一個人,身體是那麼的健康,卻被這個混蛋折磨出心髒病來了!

    每當他心臟難受的時候,他都恨不得親手把霍栩的心給挖出來,拿去骯髒的豬圈餵豬。

    威廉.斯賓塞感受到了傅宴寧恨意,淡淡道:“看來你也在他手裏喫過苦頭。”

    “是,我這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罪,”傅宴寧咬牙切齒,“所以我一定會千倍百倍的從他身上討回來。”

    葉一恆見傅宴寧的眼神不對勁,不禁皺起了眉頭。

    “可是宴寧,在來之前我就跟微微商量過了,霍栩他在A城有命案,我們說好從非洲回去就把他交給警方的。

    剛纔我只是不確定這次要不要把他一起帶回去,所以才一直沒說話。你們要私下處理他恐怕不妥。”

    “有什麼不妥的?”傅宴寧咬緊了牙根,“不把他弄死不就行了嗎?”

    “可是……”“一恆,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微微?你醒了?!”

    葉一恆話才說到一半,就被顧微微出聲打斷了。

    車子裏的幾個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她。

    慕容靈犀臉上立馬就浮起了笑容:“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顧微微對着慕容靈犀輕輕搖了搖頭,隨後她又看着傅宴寧的方向說:

    “我記得當初你從緬國逃回來的時候是坐船的吧?你好像還說過那段記憶就像是一個噩夢,你這輩子都不想再回憶了,對嗎?”

    “對!”

    “七天吧,對不對?”

    “對!才短短七天,可是對我來說就好像是一輩子那麼漫長。”

    傅宴寧回憶着,紅了眼:“所以我是絕對不會讓霍栩好過的!”

    “好,那就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我不想死在他前頭,所以我要先回去接受治療了。

    你如果不着急接管家裏的金礦,可以來一次海上旅行。從非洲到華國,走海路三個月,

    這三個月裏,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對了,之前霍栩在A城搶了一個人的車,然後把人給殺了。

    我調查過,這個受害人的母親因爲兒子的死,幾乎是瘋了,晚上做夢都嚷嚷着要替兒子報仇。

    你要是不嫌麻煩的話,這次旅行就帶着她一起吧。我想她一定會很喜歡這次的安排的。

    如果我的病情穩定了,我會過去找你們。但如果我沒有,你記住一定要把他活着交給我,我還要送他去喫一輩子牢飯。”

    顧微微一下子說了許多,以至於氣短地咳嗽了起來。

    咳嗽的時候她用手捂住了嘴,攤開掌心一看,竟然有血。

    車裏的其他幾個人也都看見了,傅宴寧當即就保證說:

    “你放心,我肯定會好好招待他的。你就什麼都不用管了,好好養病。”

    “嗯,那你安排一條船,”顧微微咬牙,“記得給他選個環境‘好’一點的!”

    “好!”傅宴寧握緊了雙拳,眼中嗜血的期待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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