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微微往回走,走到拐彎處聽見封燁霆和葉一恆談話的聲音。

    因爲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所以她就停下了腳步。

    她猜想着在她過來之前葉一恆應該是和封燁霆說了下她前段時間的身體狀況。

    因爲此刻封燁霆的聲音顯得很焦躁:“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是她不讓你說的嗎?”

    “是啊,”葉一恆說,“你這次也算是死裏逃生了,她心疼你還來不及,又怎麼會讓你替她擔心呢。而且這不是所有事都趕到一起去了麼,從你回來到現在,我都沒什麼機會跟你單獨聊天。

    起初霍栩騙我們,說你還活着,可那個孫子之所以這麼說、其實就是想找機會逃跑而已。後來在得知你可能是真的死了的時候,她的病情一度惡化到無法有效控制,可是她很堅強,她挺過來了。

    但是過去的一個月她真的很辛苦,這一點我覺得你應該知道,所以我纔會告訴你。燁霆,微微是個好女人,以後你凡事也要當心,不要再讓她擔驚受怕了。”

    “這我當然知道,”封燁霆咬牙切齒,“但是我不明白,你們是怎麼忍住的竟然留下了霍栩那條狗命!”

    “燁霆,”葉一恆輕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很生氣,你差點就死在了霍栩手上。我們大家,包括把他弄成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傅宴寧,我們都痛恨他。

    但其實我們私底下這樣做已經是違法了,如果我們肆意結束他的生命,那和他肆意奪取別人性命的時候又有什麼區別呢。況且,讓他接受審判對他來說比弄死他更難受,他這種人,是不配得到解脫的!”

    “是啊,他的事情,以後我們就不用再管了,什麼王小雪,什麼花芷珊,全都是這一個案子裏的。”顧微微不想再聽牆腳了,乾脆就從拐彎處走了出來。

    葉一恆站的離顧微微比較近,他被忽然出現的顧微微嚇了一跳:“我說顧總,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的?”

    顧微微輕笑了下:“怎麼了,被我嚇到了,還是剛纔你們在說我的壞話?”

    “沒有,”封燁霆立刻上前牽住了顧微微的手,“怎麼這麼快,好了爲什麼不叫我,我好去接你。”

    “因爲不用啊,不過就幾步路而已。”

    “那你們聊什麼了?”葉一恆皺眉問,“曹警官該不會是對霍栩身上的傷起疑心了吧?”

    “嗯,”顧微微點頭,“雖然我沒有承認,但是他還是猜到了,不過他並不打算爲難我們。”

    “怎麼?”葉一恆挑了下眉,“你們談什麼條件了嗎?”

    “不至於,”顧微微‘看’向葉一恆的方向說,“我不是和你說過嗎,這個世界上是不會有人同情霍栩的,曹警官是一個有溫度的執法者。所以,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吧。”

    “嗯,”葉一恆點了點頭,“終於了結了一件事。不早了,你們趕緊進去吧,我也回了。”

    “那我們就不送你了。”封燁霆朝葉一恆點了個頭,摟着顧微微轉身就回了別墅。

    小夫妻倆兩個多月沒見,晚上躺在牀上誰也捨不得睡,親熱過後就抱在一起聊天。

    聊着聊着,顧微微就提到了自己做過的夢。

    她對封燁霆說:“我夢見我在山洞裏看見了你,我明明已經失明,但卻把你看得清清楚楚。我不讓你繼續往前走,但是你卻跟我你要去找礦石,還說找到了好幾百噸,一定要把我給治好,當時我就覺得……”

    話說到這裏,封燁霆猛然從牀上坐了起來。

    顧微微一驚,說到一半的話也沒說完:“你幹什麼燁霆?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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