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燁霆眯了眯眼,輕笑了聲:“所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的繼母。打算開始倒打一耙了是嗎?我還什麼細節都沒披露,你就開始受害者有罪論了。因爲蒼蠅叮了我,所以我身上就有臭味是嗎?因爲別人誣陷了我,所以我就必然有罪是嗎?”
“空穴來風必有因,”賀蓮娜紅着眼睛瞪着封燁霆說,“你看不慣阿瑞,你是有殺人動機的!蒼蠅本來就不叮沒有縫的蛋,我就想問問你,阿瑞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這麼做難道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賀蓮娜說着,激動了起來,甚至扶住了自己的肚子表現出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一旁的封伯民見狀立刻就攙着她坐了下來:“醫生不是說過你現在要保持情緒穩定嗎,你現在這樣對肚子裏的孩子一點好處也沒有。”
“是啊,我當然知道。”賀蓮娜摸了摸眼淚,“可是阿瑞也是我們的骨肉,也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本來以爲他的死只是個意外,可誰知道他竟然是被他那個冷血無情、同父異母的哥哥給害了。早知道這樣的話,我寧願和他待在國外不回來,我寧願不要和你結這個婚,這樣起碼我的大兒子還能好好地活在這個世上。”
“…………呵,”聽到賀蓮娜的哭訴,封燁霆忍不住嗤笑了一聲,“賀女士,事到如今就不要再裝了吧。說什麼不要結婚的話,那當初賀瑞躺在ICU的時候,是誰在婚禮現場大宴賓客,那個人難道不是你嗎?
這樣吧,劉東人我帶來了,今天就當着爺爺的面,讓我們問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是誰指使他這麼做的吧。你看怎麼樣?”
“劉東?”聽到封燁霆說起這個人,賀蓮娜立刻看了他一眼,“你竟然還要把劉東帶到這裏來問話?!”
“怎麼,”封燁霆勾了勾嘴角,“怕了?”
“可笑,我有什麼好怕的!指使他殺害阿瑞的人是你!我只是覺得奇怪,你既然已經想辦法從警察局出來了,爲什麼還要把人帶到這裏來。你到底想幹什麼封燁霆?”
“我還能做什麼,我被人誣陷了,不過就是想還自己一個清白,順便也揭開某個人的醜陋嘴臉而已。”封燁霆說着,拿出手機給守在外面的保鏢打了個電話。
他實在是不想在這個女人身上浪費時間了。
而此時,一直在觀察、全程都沒有說話的封老爺子忽然開口了。
他看了看封伯民和賀蓮娜,又看了看封燁霆顧微微,然後皺眉問封燁霆:“你們到底在搞什麼?你要揭發的人又是誰?”
“爺爺,”封燁霆語氣嚴肅地說,“您很快就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