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禹的聲音把顧微微從痛苦的回憶中拉了回來,她也漸漸放鬆了身體。

    “我不害怕,你開始吧沈博士。”

    沈禹冷笑了下,隨後便動手將眼藥水滴入了顧微微的眼睛裏。

    誠如沈禹所說,眼藥水滴入眼睛的瞬間很不好受,彷彿整個眼球都被灼燒起來一樣。

    顧微微足足躺在牀上緩了三五分鐘,那種灼燒的刺痛感才消失。

    那之後她才從牀上坐起來,並把戒指還給了沈禹。

    沈禹接過項鍊和戒指,問顧微微:“顧小姐是對這個戒指很感興趣嗎?我剛纔看見你在摸戒指上的兩個刻字。怎麼樣,摸出來了沒有?”

    顧微微沒想到沈禹竟然會主動和她聊自己的私事。

    她其實對他的私事並不感興趣。

    但是她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所以就回應了起來:“是的,自從失明以後我不管拿到什麼都會習慣性地去摸,如果沈博士你願意和我聊的話,那我就冒昧的猜一猜。”

    “好,那你猜猜看。其實我跟以前每一個患者都會聊天的,因爲一開始他們也和你一樣,對我並不怎麼信任。畢竟這是一個還在實驗階段的項目,他們害怕自己成爲任人宰割的小白鼠。所以我一般也會和他們聊聊私事,好讓他們放鬆下來,我也希望接下來顧小姐不要再對我有所防備,因爲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話,後面我們的手術會很難繼續。”

    顧微微點頭:“我明白,沈博士用心良苦了。那我就來猜一猜了?我剛纔摸到的應該是W和Y兩個字母,對嗎?”

    “沒錯。”沈禹看着戒指上的刻痕說,“這個戒指我已經戴在身上很多年了,刻痕都快被我摸沒了,顧小姐的手指真是異常靈敏,一下子就摸出來了。”

    “沈博士過獎了,不過我有點好奇,你爲什麼沒有把這個戒指戴在手上,而是掛在了項鍊上呢?”

    “這個嗎、”沈禹輕笑了一聲,“因爲已經分手了,只是我心裏還念着她,所以我纔會留着這枚戒指。”

    “原來是這樣,那你一定很愛她。”

    “誰說不是呢?”沈禹眯着眼睛又看了顧微微一眼,“我真是太愛她了,但她卻拋棄了我,她不要我了,把我一個人丟下了。其實我現在對她的感情很複雜,我挺恨她的,但好像也還愛着她。她拋棄我的這些年,我一直都沒有再找別的女人,因爲沒有人可以替代她,可她是真狠啊,我的心都要被她傷碎了。也不知道她這些年來過得怎麼樣?”

    “那既然你這麼放不下她,難道就沒有嘗試過去找她嗎?她在哪裏,也在M國嗎?”

    “對,她在。一開始我是挺想去找她的,但是我沒能力啊,她的家族不是我能惹得起的。後來有了感興趣的事,自然就不想找了,只是偶爾還會想起她,每次想到都是又愛又恨!”

    “聽起來很複雜。”顧微微開始套話,“我想字母Y代表的一定是你的名字禹吧,那W代表的就是她的名字了?讓我來猜猜吧,我的名字微可以是W,雯好像也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就是這兩個字了,會是哪一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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