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才良是戶部的人,他來做什麼,想想都知道了,除了來保人,還能做什麼?
心裏明知,可秦獸就是想問。
“大將軍,不知您的長女,秦嬌嬌在何處?”戶部尚書還算客氣的問。
秦獸的鎮國大將軍之職官居從二品,僅比他這戶部尚書低了一個等級,可鎮國大將軍這個名號,和身上的赫赫戰功,要比他這個戶部尚書在百姓心中的影響更深。
就衝這一點,就不得不客氣。
一聽這廝是來找自己閨女的,秦獸瞬間就不好了,他擰着眉頭,聲音也含着幾分怒火,“找我女兒作甚?”
見秦獸這種態度,戶部尚書心裏很不爽,這個粗人,給他面子卻半點不識好歹!
“我這部下說,大將軍的女兒秦嬌嬌在他身上下了毒,且只有她一個人有解藥。”將事情說出來後,戶部尚書又言語中暗藏威脅的說道:“大將軍,我這部下,再怎麼說也是戶部的侍郎,官居從二品,這要是給你家女兒定一個毒害重臣的罪名,怕是你也不想不是?”
嚇唬他?
秦獸冷笑起來,“說我閨女下毒,證據呢?”他一副不關老子屁事的模樣,“沒有證據在這胡說八道,小心老子去衙門告你!”
站在一邊不吭聲的蔡才良急了,“大將軍如此包庇自家女兒,是否太明顯了些?”他氣得要死,沒想到這個禽獸如此不好說話。
本想着他好歹會忌憚戶部尚書,再讓自己女兒把解藥交出來的,沒想到,卻這麼油鹽不進。
“包庇?”禽獸笑得更歡了,“老子就包庇,你能怎樣?拿出我女兒下毒的證據來唄!拿不出,那就別在這嗶嗶!”
真是的,什麼玩意?
“禽獸!”戶部尚書氣得臉都黑了,“本官今天把話撂在這裏,你家的醜事傳出去,和讓林嬌嬌交出解藥,選一個!”
既然半點客氣都不講,那他也沒必要繼續好聲好氣的說了。
“老子好怕怕喲!”禽獸做出一個嚇尿了的表情,“不就是綠帽嗎?反正老子也戴了十幾年了,你們看,老子像是怕這事被捅出去的模樣?”
笑死人了笑死人了!
這世上,還有這等不要臉面之人?戶部尚書和蔡才良,都拿禽獸沒有辦法了。
這人,怎麼就軟硬不喫呢?
那戶部尚書朝蔡才良使了個眼神,便就要離開,“今日本官叨擾了!”
暫時那禽獸沒有辦法,這事,就只能後面再想辦法了。
蔡才良就要帶着柳清夢離開,誰知他剛動腳,就被禽獸給攔下了,“來人,把那老賤人給老子留下。”
兩個守在前廳外的士兵,聽見禽獸的命令,馬上就進來,拔出腰間懸掛的配劍,擋住柳清夢的去路。
“秦獸,你幹什麼?!!!”蔡才良直接憤怒得直呼秦獸的名字。
“幹什麼?”秦獸嘴邊掛着冷笑,目光鄙夷的從蔡才良臉上掃過,“你怕是忘了,她,入了我秦家的族譜,生是我秦家的人,死,那也是我秦家的鬼,所以我現在要處置她,也是合情合理不是嗎?”
笑話!
給他戴了十幾年綠帽也就罷了,最不能饒恕的,就是虐待他的閨女十幾年。
想來柳清夢一個妾室,能入秦家的族譜,也是秦獸對他憐惜了。
妾,本身來說還是下人,只不過是高級的下人罷了。
“倒是你啊蔡才良,你要是不想自己聲名掃地,那就識相些!否則,就別怪本將軍不給你留餘地了。”
話是這麼說,實則,秦獸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明面上不好動他,背地裏,還不能動麼?
他想弄死一個人,有的是辦法。
這蔡才良,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好!你給我等着!”
蔡才良氣得說話聲音都打顫了,要說心裏在不在乎柳清夢?那自然是在乎的。
“夢夢,等着我,很快就來救你走。”
“做你孃的青天白日夢去吧!給老子滾!”
柳清夢跌倒在地上,拽着蔡才良的褲子不撒手,“良哥,不要,不要留我一個人在這裏,他會殺了我的。”
蔡才良咬着牙,一眼就朝秦獸瞪過去,“秦獸,你最好別懂她,否則......”
“滾!”話沒說完,就被秦獸給懟了,“再不滾,老子讓人把你打出去!”
秦獸的性子,蔡才良清楚得很,他恐怕真會說到做到。
他得趕緊去找那個,救夢夢出來。
“良哥!”
看着那決然離去的背影,柳清夢絕望的哭喊着。
“給老子閉嘴老賤人!”秦獸被那哭喊聲吵得煩死了,他馬上就對着那兩個士兵命令道,“找塊抹布把她的嘴巴給老子堵住!再去找個竹籠子裝着,沉茅坑!”
老毒婦!讓你死了遺臭萬年。
“不!秦獸,你敢!”柳清夢被拖了下去,瘋狂的喊叫着,“秦獸,你不能殺我,殺我,良哥不會放過你的!”
秦嬌嬌剛和長明過來,就看到柳清夢被人拖下去的一幕。
她走過去,問道:“我爹要怎麼處置她?”
看柳清夢剛纔那哭喊的樣子,怕是要被弄死了。
這樣的人被弄死,那也是活該,沒什麼值得可憐的,秦嬌嬌只是好奇秦獸會怎麼弄死她。
那兩個士兵看了對方一眼,有些忍不住想笑......
“回小姐,將軍說把她裝竹籠子裏,丟進茅坑。”
秦嬌嬌:“......”
是個狠人。
“那你們可得綁緊點,別讓她溜出來了。”她邪惡的勾了勾脣,心裏越發覺得那個老爹合胃口了。
“好的小姐。”哪裏哦昂個士兵點點頭,這事,就算秦嬌嬌不說,他們也會辦好的。
秦獸辦事那叫一個狠厲果斷,不過半小時時間,柳清夢就被像糉子一樣綁着裝進了竹籠子裏,她被堵住嘴巴,喊都喊不出來。
“你虐待我,轉移我爹的財產時,早該想到有這麼一天不是嗎?”秦嬌嬌蹲着身子,戲謔的笑着。
她站起身來,伸腳一刨,就把圓柱形的竹籠子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