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他這樣的人,也有柔弱的一面。
“不,不是。”蕭墨白傲嬌的抿着脣,極力的掩飾着。
他只是在想着,那綠油油的膏狀東西,看着硬邦邦的,裹上去傷口會不會直接給搓裂開了?
他這手,不會要被玩廢吧?
“放心吧,這燒傷膏塗上去冰冰涼涼的,不會痛。”
秦嬌嬌把燒傷膏的蓋子扭開,放到一邊後,才把蕭墨白那燙傷的手放到自己腿上。
那燒傷膏看起來是一罐硬膏,其實用手輕輕一碰,就能刮下來一撮,它的質感是很冰涼清淡的膏狀,跟蘆薈膠差不多,不過這燒傷膏是綠色的,還帶着一股藥材的特殊清香。
塗上手去,那燙傷的灼痛感竟很快就消失了,只感覺得到冰冰涼涼的舒適感。
“這膏藥可珍貴得很,手好了你要收好,別丟了知道不?”秦嬌嬌一邊幫蕭墨白塗着手,一邊交代。
她的動作很輕,緩慢的塗着,那觸感,就像一隻小蟲子在心上爬。
蕭墨白的呼吸,開始變得有些急促起來,意識到身體的異樣,他趕緊把腦袋轉到一邊去,不可控制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王爺,你現在還有那麼討厭我嗎?”秦嬌嬌的手指在蕭墨白手背上挑逗的划着。
這問題,她簡直就是在明知故問,還討不討厭,他不是已經表現得很明白了嗎?
“這個問題,很重要麼?”
他的聲音,又沾上了幾分嘶啞。
明明受不了那種感覺,偏偏又捨不得把手收回來,蕭墨白覺得自己真賤!
“當然重要。”秦嬌嬌的動作越發放肆,已經由塗藥變成了故意畫圈圈,“要是王爺不那麼討厭我了,我纔好大膽撲倒你啊!”
只有那樣,纔不會捱揍嘛!
不知爲何,秦嬌嬌的話,順利讓蕭墨白想到撲倒的場景去。
沒受傷的那隻手,握緊了又鬆開,如此反覆,越來越煎熬。
他的反應,秦嬌嬌豈會看不出來?
恰到好處的時候,她就收回了手,再把藥膏蓋好放到桌上,“每隔一個時辰擦一次,王爺可別忘了。”
吊足了胃口後,她就要走了,“對了王爺,你真的沒有做菜天賦,如果實在想學,就找個師父教吧!”
雖然這話挺無情的,可爲了自己的胃是核名,話再難聽也得說出來啊!
這時秦嬌嬌突然想到星遠,也不知道他把飯菜喫完沒有,喫完那些菜,怕是得竄稀三天三夜吧?
她剛走出房間,就看到拎着食盒站在門口臉色很不好的星遠,“喲!這麼快就回來啦?菜喫完了麼?味道好不好?”
星遠臉都黑了,這女人擺明就是在幸災樂禍!
好不好喫?你喫試試看?
“星遠,進來。”房間裏,傳來蕭墨白的聲音。
聽着,還有些惱火。
星遠想,一定是那個女人惹主子生氣了,主子肯定是吩咐他攆那個女人出去。
“主子,這,這是......”
以前主子也殺過丫鬟,不過那都是犯了大錯的,或者是有心人安排混進來的。
可這兩個他看着有些面熟,在王府也是伺候許久了。
“本王交代過你,不許把本王手受傷的事說給她聽,你爲何不聽?”蕭墨白臉色陰沉,這次他是真的怒了。
星遠噗通一聲就跪下去,“主子,我,我不小心說漏嘴的,屬下錯了,請主子責罰。”
“責罰?”蕭墨白冷笑,“你最近是越發放肆了,還有,食盒怎麼回事?”
提到食盒,星遠滿臉疑惑,“主子不是說做好飯就給秦嬌嬌送去嗎?可是她嫌主子做的菜不好喫。”
“我有說讓她喫?”蕭墨白的眉頭擰成了幾條線,“我說讓她嚐嚐,看看有什麼可以改進的地方!星遠啊星遠,你是越發不把本王的話放在心裏!”
他這一聲呵斥,讓星遠的身子不由得一抖。
“嚐嚐,不就是讓她喫的意思嗎?”星遠小聲嘀咕辯駁着。
“滾下去!自己領罰。”
蕭墨白惱火的揉着太陽穴,他往外一看,已經時傍晚了,很快就天黑。
他一路去了書房,拿起紙筆就寫了幾句什麼,那是他寫給晚上那個男人看的。
秦嬌嬌到家時,天剛好黑了。
“閨女,去璟王府了?”秦獸無奈的問。
他心裏是不支持閨女老是往璟王府跑的,畢竟還沒嫁過去,姑娘家名聲很重要,被人說閒話,只會影響心情。
“嗯。”秦嬌嬌點點頭,洗了個手,就到飯桌前坐下,“蕭墨白學做飯手燙傷了我過去看看。”她看了一眼桌上豐盛的飯菜,“爹,你還沒喫晚飯呢?”
秦獸笑着在桌前坐下,拿起碗盛飯,“爹這不是想等你回來一起喫嘛?”
他把盛好的一碗飯放到秦嬌嬌面前,才疑惑的問道:“璟王爺學做飯作甚?”
堂堂王爺學做飯,他覺得也是稀奇。
忙活了一天,晚上都沒喫飯,秦嬌嬌有些餓了,她拿起飯碗,夾起一塊青菜塞進嘴裏就大口喫起來。
扒拉了兩口,纔回答秦獸的問題,“他啊!今早我說想喫他親手做的飯,他就回家學去了。”
秦獸剛要動筷子,聽到這話,手懸在空中就不動了,轉而笑了笑,“那挺好。”
不管那個男人是不是真心的,爲女兒的一句話就去學做菜,也算是有心。
很快,秦嬌嬌就扒完了一碗飯,秦獸做的都是些家常菜,可重在開胃下飯,“爹,反正皇上也沒有什麼事讓你做,沒事你就去璟王府教教蕭墨白做菜吧。”
她一邊嚼着菜,說話都有點含糊不清,“他在做菜這方面的天賦實在太低了,爹你都不知道今天他做的菜有多恐怖。”
一想到盤黑乎乎的菜,她就淡了胃口,馬上甩甩頭,“不想了不想了,還是老實喫飯吧我。”
如今秦獸是大閒人一個,皇帝也沒派什麼活給他幹,他自己倒是樂得清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