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內。
黎大寶看着面前的黎婉兒,雙手掐腰,擺出副奶兇奶兇的樣子,道:“我可告訴你,如果讓我孃親知道你抓了我,到時候肯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當時在拍賣場外面,一直偷偷盯着他的就是黎婉兒。
黎大寶故意賣了個破綻,讓她抓住自己,然後就被帶到了太子府。
因爲走的匆忙,黎大寶只在地上留下一直紙鶴報平安。
也不知道翎叔他們有沒有看都紙鶴。
黎大寶坐在旁邊的小石頭上,完全沒把對面的黎婉兒放在心上。
黎婉兒嗤笑一聲,眼中是深深的不屑。
“小雜種,你信不信我能在你孃親找到你之前就殺了你?”
她眸中殺機閃動,說話的同時彎下腰,伸手拽着黎大寶的耳朵。
“壞女人,趕緊鬆手!”
黎小寶疼的倒吸了冷氣。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揪耳朵。
“鬆手?”黎婉兒見他一副痛苦的模樣,非但不鬆開,反而拽的更加用力。
之前因爲這個小崽子,害得她在大街上丟臉。
這個仇她可一直都記着呢!
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肯定不會輕易放過。
黎大寶也不含糊,直接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符篆,迅速貼到黎婉兒身上。
下一刻,黎婉兒臉上的笑容猛地消失,而後鬆開手。
“小雜種,你又對我做了什麼!”
她指着黎大寶。
可話音剛落下來,整個人卻像是瘋了一樣,開始站在原地蹦蹦跳跳起來。
任憑她怎麼努力的想停都停不下來。
黎大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壞女人,讓你抓我!還想殺我,也不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
黎大寶身體輕輕一躍,跳到旁邊的樹上。
小手快速掐訣,金色的光芒閃動着,形成一道特殊的法印。
“金丹期!怎麼可能!”
黎婉兒這才發現黎大寶的修爲。
她一臉呆滯的表情,神色中寫滿了震驚,可身體依舊不受控制的一蹦一跳,那樣子看上去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小爺我天賦高,有什麼不可能的!別以爲你是元嬰期就可以爲所欲爲!”
黎大寶的小奶音狂傲至極。
而同樣的,他的確有狂傲的資本。
話音落下的瞬間,法印打到黎婉兒身上。
黎婉兒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沒有防備。
正當她無比驚慌之時,卻發現這法印對她而言完全沒有一點傷害。
只不過讓她比之前蹦的更高了,每一下都幾乎要飛到天上去。
若是她身體比較好,按照這個頻率蹦下去,肯定會活活累死。
“小雜種,你就這點本事嗎?”
黎婉兒一開始的確被他金丹期的修爲給嚇到了。
但此刻冷靜下來之後才發現,他根本就不會什麼招式祕法,對付人的手段全都是這些稀奇古怪,只有侮辱性,但卻沒有任何傷害性的。
“當然不是啊!你還想試試嗎?”
黎大寶從乾坤袋裏掏出一堆符篆,便要往黎婉兒身上貼。
但這次黎婉兒學聰明瞭,當即迅速後退。
所以對付這個小崽子完全沒有問題,只不過一蹦一跳的有些影響操作。
“小雜種,本來我只是想好好教訓你一頓,不過現在看來,光是教訓只怕遠遠不夠……”
以他這樣逆天的天賦。
要不了多久,只怕放眼整個大陸都不會有對手。
她可不希望自己的麟兒以後會遇到這樣的對手。
因此,在他還沒有真正成長起來,就得解決掉!
“你想殺我?”
黎大寶感覺到了危機。
那股強烈的殺機還有威壓鋪天蓋地的涌來。
他站着的那根樹枝甚至都因此折斷。
“沒錯。”
黎婉兒點頭,十分乾脆的承認了。
“不過看在你還小的份上,你放心,我會給你的全屍的!”
話說完,黎婉兒靈力閃動控制之着長劍,以最快的速度朝黎大寶天靈蓋的位置刺去。
可因爲她一蹦一跳影響操作,好幾次都被黎大寶躲了過去。
不遠處暗中躲藏着的浦心,滿臉的焦急。
本來他和黎大寶是計劃着想聽黎婉兒再喊一次她是小雜種。
可沒想到玩脫了。
她非但沒喊自己是小雜種,還動了殺心,要殺黎大寶。
浦心迅速折出一個紙鶴,雙手掐訣,對着紙鶴說道:“大師兄,我和大寶在太子府,出現事情了!太子妃要殺了大寶,你快點過來!我們打不過太子妃!”
說完,他往紙鶴上注入靈力。
那紙鶴扇動着翅膀,快速飛走。
浦心眉頭深鎖,一咬牙一跺腳快速朝黎大寶的位置跑去。
雖然他只有築基期的修爲,但也不能眼睜睜的坐視不理!
……
而此刻太子府外。
段星辰一眼便看到了晃晃悠悠飛出來的紙鶴。
他身體一閃,伸手一把將紙鶴捏在手中。
紙鶴撲騰着翅膀,可卻沒能從他手中掙脫。
浦心的聲音隨即傳來:“大師兄,我和大寶在太子府……”
“還想找援手,沒門!”
段星辰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雖然人在外面守着,但卻能料想到裏面的情況。
黎大寶落到太子妃的手裏,肯定凶多吉少。
在太子身邊這麼多年,他們夫妻二人是什麼樣子的人,段星辰心裏清楚得很。
“星辰,裏面什麼情況了?”
段洲邁着自信的步伐,朝他的方向走來。
“二叔,你快點回去,這件事情咱們可千萬不能摻和的太多。”
段星辰沒想到他竟然趕這時候來了。
他雖然已經猜到黎大寶的下場,但也很清楚黎大寶的孃親是個狠角色。
所以這件事情儘量能不摻和就不摻和。
“你怎麼老是忌憚一個五歲的小毛孩子?”段洲的神色中帶着幾分不解和疑惑。
沉思片刻,他這才用着不確定的語氣問道:“難不成那孩子是你的私生子?所以你這是在故意袒護?”
段星辰嘴角抽搐,徹底被自家二叔的腦回路折服。
“那這樣,您在外面守着,我回去,可以嗎?”他換了個比較折中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