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前輩不會連這樣小小的賭約都不敢跟老夫打吧?”燧老慢悠悠的開口說了句。

    嘴角勾起抹笑容,帶着幾分挑釁的意味。

    神龍的確是想搖頭拒絕的,可是聽到燧老的這番話之後,頓時便不願意了。

    想都沒想便拍了下一旁的桌子,道:“賭就賭!”

    “好。”

    燧老點了點頭,嘴角揚起的笑容顯得愈發意味深長。

    神龍歪着腦袋,怎麼想怎麼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具體哪裏有問題,一時之間他也琢磨不出個所以然,最後只能作罷。

    只是看向燧老的時候,眼神中多出了幾分戒備。

    同時沉聲警告一句:“你可別想揹着本座搞什麼小動作!”

    “尚州前輩,老夫我活了這麼多年,是什麼樣的人您難道還不清楚嗎?”燧老呵呵一笑,見神龍還是一副不放心的模樣,連忙又保證一句,說絕對不會揹着他做什麼事情。

    這麼一來,神龍才放下心。

    大皇子大概是真的怕了,取了糖葫蘆之後,一刻都不敢耽誤,恭恭敬敬的放到神龍跟前,雙手舉起,低着頭,那姿態放的要多低就有多低。

    此刻已經完全看不出當時在仙府之外的囂張神色。

    神龍左右開弓,兩隻手各拿了好幾串糖葫蘆。

    最後實在拿不下了,這才示意大皇子給黎小寶一個。

    大皇子連聲應了句好之後,快速來到小寶跟前。

    因爲身高緣故,他乾脆直接蹲在地上,依舊將頭壓的低低地。

    甚至在面對小寶的時候,身體都不自覺的顫抖着。

    畢竟他這一身修爲就是小寶廢掉的,要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也就那樣嘛……”

    黎小寶嚐了一口,眉頭微簇。

    聽到這話,神龍當即一把將她手裏剩下的半串糖葫蘆搶了過去。

    “既然不喜歡的話那就別浪費了,都給本座。”

    黎小寶無語的看着神龍,嘴角微微抽搐。

    她剛纔只是隨口一說罷了,這糖葫蘆喫起來的確比其他地方要好喫許多。

    但話都已經說出來,她也不好再將那半串糖葫蘆奪回來。

    只能幽幽的掃視一番瑟縮在一起的國主和大皇子二人。

    “安爺爺,要我說還是讓他們去鎮妖塔吧。如今的北寒國要是再讓他們蕭家胡亂糟蹋,只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剩下三個國家吞併……到時候三足鼎立的局面一形成,多出來的一部分墨淵山脈,又得重新分配。如果只是一個北寒國倒也沒什麼,可是北寒國背後的墨淵山脈,纔是最最讓人頭疼的。”

    鳳安看着黎小寶。

    對於她的這番言論,鳳安並沒有感到震驚。

    想來十有八九是附在手鐲上的靈彤大帝教她這麼說的。

    “這件事情交給我來安排吧,我在北寒國這些年也安插了不少人進來,做這些後續的收尾最合適不過了。”

    兩父子聽到還是得去鎮妖塔,頓時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只見國主深吸了口氣,被大皇子扶着站了起來。

    他看向鳳安,輕聲問道:“這事情真的沒有一點餘地了嗎?”

    鳳安很是乾脆的點了點頭。

    “鎮妖塔你們非去不可。那裏其實也不像傳說中的那麼可怕,只不過稍微限制了一點人身自由罷了。說起來,這跟你被關在這皇宮之中也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是換了個位置罷了。”

    “你說的倒是輕巧?換個位置?”國主冷哂一聲。

    眼神也逐漸陰冷下來。

    “既然沒有餘地的話,那我也只能拼拼看了……與其到那種鬼地方去,倒不如看看能不能給自己拼出一條活路來。”

    “父皇……你瘋了嗎?這些人我們怎麼可能打得過!”

    大皇子聽着國主的話,頓時驚訝的睜大眼睛,有那麼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現了問題。

    連老祖宗都不是對手,憑他們兩個,一個被廢了修爲,另一個天賦平平只有元嬰期的修爲,怎麼可能打得過!

    “不試試怎麼知道打不打的過呢?”國主輕輕的笑了。

    說着他朝大皇子招了招手。

    “你過來,我有點話要跟你說。”

    大皇子狐疑的皺起眉頭,雖然不理解自己父皇爲什麼突然做出這麼一個瘋狂的舉動。

    但還是點頭應了聲好,而後邁着遲疑的步伐走到他跟前。

    “您想跟我說什麼?”

    他話剛說完,便見國主突然伸手放在他腦袋上。

    頓時,大皇子一陣氣血上涌,臉紅的就跟煮熟的蝦子似的。

    “父皇,你……”

    大皇子驚恐的睜大眼睛,可一番話還未說完便徹底沒了氣息。

    而之前還萎靡不振的國主,竟在一瞬間氣息變得強大起來。

    以他爲中心,四周的空間似乎都變得扭曲,靈力更是不停的朝他的位置涌去。

    見到這個場景,神龍立刻停止了喫糖葫蘆的動作。

    眨了眨眼睛,費解的看着國主。

    “老東西,你這是做什麼?”

    國主嘴角上揚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

    “今天,你們誰都別想跑……”

    他話說完,一個閃身來到了蕭淵跟前,伸手放在他身上,以同樣的方式將蕭淵體內的血液吸收到了自己體內。

    不過因爲蕭淵已經死去一段時間,能量自己消失了不少,因此並未全部吸收。

    但即便如此,國主的氣勢又一次提升了一大截。

    這一次看上去比剛纔吸收大皇子體內血液的時候還要更厲害一些。

    “竟隱隱有突破到洞虛期的意思……”

    鳳安微眯起眼睛,饒有趣味的盯着對面的國主,嘴角上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國主那雙眼睛都跟着紅了起來,眸中閃動着嗜血的光芒。

    “沒想到你們竟然逼我用出了這一招。”

    他輕輕的嘆了口氣。

    “本來我想着,不管怎麼樣好賴給我留一條命就行了。我也就不反抗了,反正這個狗屁國主我早就做的厭煩了……可沒想到你們竟然讓我去鎮妖塔那種地方,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沒辦法了,我只能反抗一下。你們,是一個個的來,還是一起上?”

    國主一雙眼睛快速掃視着衆人,同時散發出一股極其強大的威壓,朝着幾人身上壓迫而去。

    可偏偏面前的幾人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

    最讓他鬱悶的是,那個金髮男子竟然還在啃糖葫蘆。

    國主氣的低聲怒吼了一聲,當即閃身便要朝神龍的位置攻擊。

    不過神龍忙着喫糖葫蘆,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有擡一下。

    “唉……”鳳安輕輕的嘆了口氣。

    “這血祭大法實在是有損陰德,當年蕭淵就是用了這個偏門,洗了自己十幾個後代的鮮血,這才僥倖讓詭計成功。但因此付出的代價想必剛纔你也看見了……本來我還想着這件事情是當年蕭淵犯下的錯誤,不應該遷怒到你身上,因此打算留你一命。現在看來,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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