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盈繼續又說:
“本來,我和穆世傑有過一段,這個也你是知道的。也就是在這段時間裏,我發現寧皓斌和穆世傑走得很近,我也爲此跟他熟悉了起來,一開始的時候,我還挺欣賞他的,覺得他雖然傲氣了點,但有自己的見解,說起來更是頭頭是道的,最重要的是,他非常會關心人,非常懂女人的心,讓人不由自主地就想要跟他在一起呆着。特別是在他跟簡思思出現問題後。可後來我卻發現,他非常花心,而且小家子器,凡事斤斤計較,易妒,所以就慢慢地對他敬而遠之了。”
徐若盈這話,魏南風聽後也是愕然了。他確實猜想過,謠言是寧皓斌散佈的,卻不知道背後竟然還有這些事。
隨後,徐若盈又對寧淑怡說了她所知道的,關於顧菲洋家的事:
“在我看來,趙總和顧菲洋一點事都沒有。他是個有底線有原則的男人,確實是想要幫助顧菲洋和她的女兒,幫助他們擺脫眼下的困境,讓孩子能有一個好的生活環境,接受好的教育。”
寧淑怡聽徐若盈說完,目光定定地看着魏南風,心想:
如果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這個傢伙還真是個異類。但董天青能信他,徐若盈也信他,可自己能信嗎?
魏南風聽着徐若盈的話,心中也是動容,伸手在她的肩上拍了下,說道:
“若盈,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
繼而又對寧淑怡說:
“這一段時間以來,都是她負責和省衛視‘飛揚青春’的節目組聯繫,對顧菲洋現在的情況也十分了解。”
徐若盈笑妝話道:
“其實還有很多事我都知道,寧總如果願意,不覺得我煩,我晚上可以全都告訴你。”
寧淑怡笑道:
“好啊,我一個人住,也沒什麼事,你正好可以過來和我作個伴。”
“那是我的榮幸!”
徐若盈馬上就笑着接話。
兩個女人隨即笑了起來。
魏南風見寧淑怡的臉色有所緩和,知道事情還有緩和的餘地,不僅鬆了口氣。
董天青見狀,也放了心,對魏南風說:
“趙總,如果沒什麼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魏南風歉意地開口:
“麻煩你走一趟了,大概是連飯都沒喫好吧。”
董天青冰塊似的臉難得露出憨笑,撓着頭說道:
“趙總客氣了,這都是應該的。”
隨後,他轉又對寧淑怡點頭致意,回到自己的車上,開車走了。
徐若盈也非常有眼色,對寧淑怡說:
“寧總,我先把車停好,在大廳裏等你。”
看着徐若盈走遠的背影,寧淑怡長出一口氣。
魏南風也跟着露出笑容,朝她做了個‘請’的動作,二人繼續向前走着。
走着走着,魏南風突然笑道:
“哈哈哈……我知道你爲什麼這麼大火氣地過來了,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爲什麼?”
寧淑怡一臉不解,側頭看他,問道。
“寧總是聽說我整天在爲其他女人奔走,喫醋了。”
寧淑怡差點沒被這話噎死,瞪他:
“去!別自做多情了!真把自己當根蒜了?”
魏南風卻猛地一把將她拽進自己的懷裏,使命地緊抱着她。
寧淑怡開始是一愣,隨即拼命掙扎,奈何魏南風的雙臂就像是鐵鉗般,讓她怎麼掙扎也掙不開。而在發現自己的掙扎不過是徒勞後,寧淑怡索性就放棄了掙扎,故意擺出一副威嚴的樣子,要挾道:
“別得寸進尺,再不放手,我就報警了。”
魏南風卻還是得意地笑着,鐵臂箍着腰往自己身上又緊了緊,才又說:
“你就是喫醋了,別不承認。女人,要誠實地面對自己的心。”
這話還真是讓寧淑怡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去辯駁,低下頭,秀眉鎖起,似乎是在思索着什麼,彷彿就是被魏南風說中了,而這又是件令她無法接受的事。
但她並沒有繼續糾結在那樣的一種情緒裏,沒多一會,就幽幽地吐出一口氣,說道:
“人言可畏,別說不在乎別人說什麼,你身爲公司的法人,這會影響到公司的形象,和給大衆的觀感。”
魏南風也是重重地一嘆,說道:
“我也有想過就此放棄不管了,不致於弄得現在自己這麼麻煩,而且還有家裏也跟着受到影響,但想到她家中情況,孩子可能會爲此而受到耽誤,我心裏不忍,就又咬牙堅持了下來。”
寧淑怡冷笑:
“婦人之任,那你老婆怎麼辦?你和這個姓顧的又怎麼辦?還是你真天真的以爲,以後說放手就能放心?”
魏南風放開她,用力地撓了下頭,也是有些慪氣地說:
“走一步算一步吧。說不定這次‘飛揚青春’成功了,以後就不用我來管了呢。”
寧淑怡又一臉狐疑地看他:
“你真的不後悔嗎?”
“有什麼好後悔的?她成功了,也就是我的成功。在我看來,她就是我親手要去雕塑的一件藝術品,能在衆人面前大放異彩,成爲衆人競相追逐的對象,那其實就是我的作品,怎樣?我的目光很不錯!”
聽到他把顧菲洋說成是自己手中要完成的一件藝術品,寧淑怡的心情頓時就好多了,她點點頭:
“嗯,希望你能把家裏的事處理好,不要影響到工作;還有,對於公司裏的小人,要快刀斬亂麻,該驅逐的就驅逐,免得以後帶來更大的麻煩。”
“是,我會的。在這方面,我保證百分之百聽你的!”
魏南風點頭,一臉的鄭重其事,彷彿他真是個人畜無害的乖寶寶。
寧淑怡卻是嗔怪地瞪他,沒好氣地說:
“行了,別在我面前玩這些花花腸子,正經些!我們回去吧,要不然待會若盈就會多想了。”
說着,再不去看魏南風,大步朝酒店走去,彷彿是擔心身後有人追她似的。
而她沒有注意到的是,魏南風重重地籲出一口氣,一臉的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