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歲就進入了全球頂尖的交響樂團,卻又在幾年後的巔峯期隱退。
等人們再聽見她的消息時,她已經去世。
年僅30歲。
“小時候他是跟他母親學過一段時間的大提琴的,學起來肯定很快。”
鄭晚喝了口酒後,說道,“就是那樂譜是他母親生前寫的最後一首曲子,過程可能要難一些,你就當幫我個忙。”
聽見鄭晚這句話,時渺這才從這個驚天消息中回過神,立即搖頭,“我收了錢的。”
鄭晚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真乖,要不要喝酒?”
“不了,我要回去練曲子。”
話說着,時渺已經從酒吧的高腳椅上下來,“鄭晚姐你放心吧,我會保守祕密的。”
鄭晚笑着點點頭。
時渺揹着琴離開了酒吧。
其實她還有很多問題的,比如李婧儀死亡的真相是什麼,比如蕭與卿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重新學這首曲子。
但她到底還是沒有問。
每個人都有祕密。
她有,鄭晚有,蕭與卿自然也可以有。
可能是因爲這個悲傷的故事,時渺心裏對蕭與卿的那一點不滿很快消失。
而之後的蕭與卿就要正常多了,情緒也沒再失控。
他沒有動那一把斯維爾,買了把新琴。
如同鄭晚說的那樣,他有功底,所以學起來很快。
只是他每次都會喝很多酒,有時候甚至邊學邊喝,時渺很不喜歡他身上的酒味。
今天更甚。
在時渺幫他按着琴絃的時候,他甚至打了個酒嗝。
時渺皺着眉頭直接往後面退了兩步。
看着她那樣子,蕭與卿卻是笑了出來,“你這是什麼表情?嫌棄?”
“哦,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跟你一樣,靠這個喫飯。”
時渺不再說話了,只遠遠將自己標註好的琴譜給他。
“你這是什麼表情?老子給你十萬你就態度?給我過來!”
時渺咬了咬嘴脣後,到底還是上前走了兩步,“我已經幫你備註好了,這邊……”
她的話還沒說完,蕭與卿突然抓住了她的後脖頸,然後,直接往她嘴巴里灌酒!
時渺被嗆了一大口,隨即用力將他推開!
剛倒進去的酒很快被她吐了出來,但她還是覺得喉嚨辣的發疼,咳的臉都紅了。
蕭與卿在旁邊看的倒是開心,“原來你真不會喝酒啊,沒出息。”
“蕭先生!”時渺擡起頭,咬着牙說道,“戲弄別人你覺得很有意思嗎!?”
“對啊,有意思。”他笑着說道。
時渺突然有些回答不上來了,她的雙手緊緊的握着,氣的臉頰通紅。
在盯着蕭與卿看了一會兒後,時渺突然轉身就走!
但還沒走兩步,後脖頸再次被抓住。
“你去哪兒?”
“時間到了,我要回家。”
“你着什麼急?你是小學生麼到點就得回家?”蕭與卿冷笑一聲,“我付了你錢,你得聽我的。”
“你把手放開!不要抓着我!”
蕭與卿挑了一下眉頭,倒還真的將手鬆開了,順帶着一推。
那時他是真沒有用什麼力氣的。
但時渺整個人卻是往前趔趄了幾步。
然後,直接撞在了前方的玻璃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