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些事跟他好像已經沒關係了。
可他的情緒如此波動,眼前的人卻偏偏還是一臉的平靜,就好像他剛纔說的跟她無關一樣。
蕭與卿的臉色不由更加難看了,還要說什麼時,外面傳來了聲音,“蕭少,外面有客人在找您。”
蕭與卿的嘴脣頓時抿緊。
“你去忙吧。”時渺終於他笑了笑,“我真的沒事。”
“你他媽還是別笑了。”蕭與卿不耐煩的說道,“笑得比哭還難看。”
他這句話讓時渺頓時僵住。
——她有些恍惚。
這句話,她也曾經聽誰說過。
“我先走了。”蕭與卿很快轉身,但在走了兩步後,他又轉頭看她,“我答應你的事情會做到的,雖然不是現在,但……你等着看吧。”
不等時渺回答,蕭與卿已經直接走了出去。
時渺就站在原地沒動。
一直到蕭與卿的身影消失後,她才轉開眼睛。
然後,她便看見了那倚在走廊另一邊的人。
他的嘴角微微向上揚起,但眼眸中卻沒有任何情緒,“捨不得?這麼難捨難分呢?”
時渺沒有回答。
“是不是覺得我很體貼?甚至都親自送你來見你的情郎了。”
時渺沒有回答,正好那一邊有人走了過來,似乎是要通知她上臺的。
她返身回到了房間中,正準備拿着琴出去時,剛還在外面的人卻突然快步走了進來,一把將門鎖上!
時渺拿着琴往後退了兩步,“你……要幹嘛?”
“你覺得呢?”
他微笑着回答,但眼裏卻沒有半分笑意。
“外面……”
時渺的話還沒說完,雙手已經被他扣住,在他將她抵在牆上的瞬間,外面也傳來了侍應的聲音,“鬱老師,您準備好了嗎?”
——她的嘴脣被堵着。
這個吻,沒有溫柔,沒有緩衝,甚至連情慾都沒有。
只是單純的發泄。
血腥味在她的口中蔓延開,刺痛的感覺越發明顯。
大提琴落地,發出悶響聲。
門外的人也聽的清楚,很快又敲了敲門,“鬱老師,您在嗎?”
時渺沒有回答,也再沒有嘗試掙開,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
好在容既似乎也還是清醒的,在她的嘴脣上留下足夠深刻的“印記”後,他也將她鬆開了,嘴脣貼近她的耳朵。
時渺以爲他要繼續咬,整個人都往後縮了縮,但下一刻,他只低聲說道,“再敢用那樣的眼神看着蕭與卿,或者再讓他靠近你一下,我弄死他。”
時渺繃着身體沒有回答。
他掐住她的下巴,“說話。”
她動了動嘴脣,“我知道了。”
容既沒再說什麼,但終於將她鬆開了。
門外的人等了好幾分鐘都沒有聽見動靜,正準備再敲的時候,門突然開了。
容既一臉平靜的出現在他眼前。
“容總!?您怎麼在這裏?”
侍應瞪大了眼睛,再往裏面看時,卻見時渺也在裏面。
那剛纔他們兩個孤男寡女的……
侍應感覺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但下一刻,容既的目光便掃了過來。
他立即垂下眼睛。
容既也沒再說什麼,直接往宴會廳的方向去。
“可以走了。”
嘶啞的聲音傳來,侍應悄悄擡頭,正好看見了時渺那紅的不正常的嘴脣,而且她的嘴角明顯還有一處傷口……
侍應大悟——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