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見時渺身後的那條“尾巴”時,她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怎麼回事?”
時渺搖搖頭,“不用管。”
“你和容總……”
“我們點菜吧。”時渺將她的話打斷,“這幾天我天天在醫院喝骨頭湯,想喫點別的。”
她不說,鄭晚也沒有勉強她,直接拿起菜單,“想喫什麼?他家的水煮活魚特別好喫。”
——“這家的水煮活魚是真的經典,我在國外就一直在想這口。”
楚惜笑着走在前面,看見男人下車的時候,她伸出手想要將他挽住,但容既卻是擡手,避開了她的動作。
微微一頓後,她很快笑着繼續說道,“我們就喫這家好不好?”
容既沒說什麼,但腳步卻是往裏面走了。
楚惜跟在他身側,“你現在怎麼這麼好說話?我記得上大學那會兒我讓你陪我喫個飯你都得選個環境合你心思的,現在怎麼沒有這個講究了?”
“我記得你以前話也沒有這麼多。”
容既突然說道。
楚惜立即笑了出來,“原來你還記得啊?我還以爲你準備裝冷酷裝到底呢。”
容既沒再管她,直接跨步走入了店內。
“哎呀,你走那麼快做什麼?我這……”
楚惜的話還沒說完,卻發現容既的腳步突然停下不動了。
她來不及停腳,整個人就這樣撞了上去。
“你幹什麼?好痛的!”
楚惜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卻發現他還在盯着前方看。
楚惜皺了皺眉頭,順着他的眼睛看去時,正好看見了前面那一桌的人。
和她的眼睛對上時,楚惜不由愣了愣。
她沒有跟容既回過容宅,但她和鬱時渺是認識的。
那時候,鬱時渺還在上高中。
很瘦,個子也不高,每天就揹着個大提琴,低着頭,但背脊卻始終挺得筆直。
容既說,她就好像他的妹妹一樣。
於是,楚惜也將她當成了妹妹。
記得她還開玩笑似的跟容既說過,再過幾年,鬱時渺長開後,肯定是個小美人。
現在,她的說法倒也得到了印證。
她的頭髮比從前更長了一些,眼睛還是溼漉漉的,但在和楚惜對上後,又迅速轉開了目光,低下頭。
“時渺!”
微愣後,楚惜倒是很快上前打招呼。
鄭晚去洗手間了,現在餐桌上只有時渺一個人。
楚惜都已經走到她眼前,她也只能跟着站起來,“楚小姐。”
“好巧,你也在這裏喫飯?”楚惜笑着看着她,“沒想到我剛回國就能撞見老熟人,你現在過得好嗎?還在拉琴?”
時渺將右手藏在身後,搖頭。
“沒拉了嗎?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時渺回答不上來。
她的左手垂在身側,一點點的摳着衣角。
“嗯……這麼巧的話,不如一起喫飯吧?”
話說着,楚惜已經將旁邊的椅子拉了過來,但下一刻,容既卻攔住了她的動作。
他也沒有看時渺,只對楚惜說道,“不是有事情要跟我談麼?我們換個地方。”
話音落下,他已經轉身就走。
整個過程,他都沒有看時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