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情像是在說——你滿意了?
容既不滿意。
他的牙齒緊緊的咬着,整個胸口都在劇烈的上下起伏着,那扣着她的手更是越發用力!
她也沒有掙扎,就那樣平靜的看着他。
一會兒後,他的手又一點點的鬆開了。
然後,他忍不住笑,“鬱時渺,你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逼我放你走是嗎?我告訴你,不、可、能。”
時渺看了他一會兒後,突然開口,“不是。”
這一說話時渺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難聽,就好像是一個垂死的老嫗一樣。
但她也不在意,只繼續說道,“我不走了。”
她的話讓容既一愣!
然後,他冷笑,“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
他信了她那麼多次。
結果呢?
被她一次次的踐踏,在她眼裏儼然變成了一個傻瓜!
不可能了。
他再也不會相信她了。
“你不用信。”時渺抱緊了雙膝,輕聲說道,“反正不管你信不信,都會用我身邊的人捆着我的不是嗎?”
南牆她已經撞夠了。
疼痛她也受夠了。
她……認命了。
容既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後,冷笑,“沒錯,你早點認清這個現實多好?”
是啊,早該認清了。
是她自不量力。
是她太過於愚蠢了。
小時候林君就說過她,太過於古板不懂變通,不是學音樂的料子,但她硬是拿着琴弓日夜不停的練,後來,她成功了。
所以她以爲,很多事只要她努力,就能得到她想要的結果。
她的世界沒有童話。
她的故事中,青蛙沒有變回王子,白雪公主沒有被小矮人解救,小王子的玫瑰花早已枯萎。
鬱時渺也得不到自由。
……
時渺是在兩天後才知道鬱詞醒來的消息的。
那兩天中容既沒有讓她跟外界有半點接觸,她每天都被他關在了酒店的房間中,到了時間會有人給她送東西喫,每一餐都是不同的人,他們不會跟她有對話,送了東西后就在她旁邊看着,直到時渺將東西喫完了後,他們纔會端着空盤子出去。
她就好像是一條被人圈養在家裏的狗一樣。
容既每天只會在深夜裏出現,帶着滿身酒氣,手緊緊的抱着她。7K妏斆
卻也只是抱着,什麼到沒做,第二天在她完全清醒之前又起身離開。
他那通電話也是時渺偶然聽見的。
——醫院那邊正在跟他彙報鬱詞的情況。
那時時渺正迷迷糊糊的睡着,在聽見熟悉的名字後,她的眼睛立即睜開看着他,“鬱詞醒了?”
電話還沒掛斷,容既也只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沒回答。
時渺也沒有再問,耐心等他掛斷了電話後才問了一聲,“他是不是醒了?”
“嗯。”
時渺立即攥住了他的手,“他怎麼樣了?!現在人還好嗎?”
容既低頭看了一眼她握着自己的手,抿了一下脣角後,到底還是沒有將她推開,只嗯了一聲。
“我……我想回去看他。”
時渺的聲音艱澀且小心翼翼,但話剛一出口,容既就冷笑了一聲,“你覺得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