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中，周霖語看了看時渺後，到底還是問出口。
“認識。”她回答。
周霖語皺起眉頭，“我說的不是字面的認識，你們之前……有過交集嗎？”
時渺轉頭看了看他，“你在準備跟我訂婚之前都沒有對我做過調查麼？”
“什麼意思？”
“兩年前，有一個關於容既的新聞，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周霖語沒明白過來。
“容家一個傭人的女兒，不知廉恥的爬上了容既的牀，插足了容既的婚姻，甚至想用孩子逼婚，最後弄得身敗名裂。”
時渺平靜的將事情闡述出來，就好像是在說着一件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一樣。
周霖語的臉色卻是變了又變。
在過了一會兒後，他才說道，“那個女人是……”
“對啊，是我。”時渺轉過頭朝他笑了笑，“怎麼樣？你現在後悔可還來得及。”
那時，電梯門也開了。
時渺並不着急走出去，只站在那裏看着周霖語。
後者只皺緊了眉頭，“那你們剛纔……”
時渺勾了勾脣角不說話了。
周霖語也瞬間沉默下來。
時渺倒是很快明白，直接伸手按了返回大堂的樓層，又朝周霖語一笑，“你還是自己去吧，等考慮清楚了再給我打電話，訂婚宴……隨時可以取消。”
……
時渺剛回到酒店就接到了程放的電話。
“你和周霖語吵架了？”
“嗯？沒有啊。”
時渺從助理手中接過房卡，一邊開門一邊回答。
“沒有？那他父母爲什麼突然打電話跟我說要重新考慮你們兩個的事？”
“哦，是因爲我把我之前和容既的事告訴他了。”
然後，他沉着聲音，“周霖語去查你了？”
“沒有啊，我自己跟他說的。”
“你瘋了？”
程放的語氣還是平平，但時渺已經能想象到他在那邊咬牙切齒的樣子了。
她卻只是笑，“怎麼是瘋了呢？我這是誠實，畢竟我們兩個是要結婚的，這種事也不可能騙人家一輩子吧？”
“你不說沒有人記得這件事。”
“我記得啊。”時渺笑。
程放頓時不說話了。
時渺走到陽臺，單手從煙盒中抖了一支菸出來，低頭咬住。
打火機蹭出火光，在夜色中尤爲明亮。
時渺吐了個菸圈後，笑着說道，“說開了也好，該怎麼選擇是周霖語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他要是不接受呢？”
“那這婚事就只能這麼算了。”
“鬱時渺你是故意的吧？”程放冷着聲音，“你到底是誠實還是根本不想結婚？”
時渺笑，“沒有啊，我真的是覺得做人應該誠實來着。”
“隨便你吧。”
話說完，程放已經直接掛斷了電話。
時渺揚了揚眉頭後，也將手機丟在了旁邊。
然後，她再次擡眸看向了陽臺外。
姜城的夜景還是如此漂亮。
今晚還有難得的星光，是一個美麗的夜晚，只是這樣美麗的夜晚，可能有人要睡不着了。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朝空中吐了個菸圈後，輕聲說道，“再見真高興啊，少爺。”
——知道你過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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