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車她便看見了門口的人，程放正一臉陰沉地看着她，在發現她和嚴歌在一起的時候倒是微微一頓，然後——臉色更加難看了。
“你們去哪裏了？”
程放的目光先在嚴歌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後，這才沉着臉問時渺。
“醫院。”
時渺的回答讓程放的目光又落在嚴歌的身上，腳步甚至下意識的往她那邊靠近了一大步，“你……”
“生病了？”這幾個字他還沒問出來，嚴歌卻已經往後退開了一些。
那如同觸電，又彷彿是在避開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的反應讓程放的話生生嚥了回去！
嚴歌卻不再看他，直接告訴時渺，“我先上去了。”
確定時渺看見了後，她也沒有等她回答，自己低頭往前面走。
但程放很快伸手將她拽住！
“我在跟你說話。”
程放面無表情地說道。
嚴歌皺起眉頭，原本是想擡手的，但又很快想起了什麼，直接拿出手機打字。
“放手。”
毫無感情的AI聲從她手機中傳出，程放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見他不動，嚴歌又一次按下了播放鍵。
一次次的聲音響起，“放手，放手……”
程放聽得清楚，但手卻是越發收緊了。
“程放，你……”
時渺想要上前說什麼，但程放很快打斷她的話，“鬱時渺，這兒沒你的事，你給我閉嘴！”
話說完，他已經直接拽着嚴歌往前走。
時渺想要跟着上前，但嚴歌很快看向她，朝她搖了搖頭。
……
程放拽着嚴歌直接到了自己房間。
他的力氣很大，掐得嚴歌的手臂都青紫了一塊，但她只低頭看了一眼後便擡起頭，平靜地看着他。
“你去醫院做什麼？”程放看着她，聲音依舊緊繃。
嚴歌抿了一下嘴脣後，到底還是做了回答，“我跟你說過，我姨媽生病了。”
聽見她這句話，程放的臉色這纔好看了一些，但很快又說道，“你已經去找過Grace了是嗎？”
嚴歌點點頭。
程放卻是直接笑了出來，“你覺得他會幫你？”
“別天真了，我可以同意離婚，但我絕對不會把孩子給你的，你沒有經濟來源還是一個殘疾人，你覺得哪個律師會幫你打這樣毫無勝算的官司？”
程放的話說完，面前的人卻沒有反應了，只定定地看着他。
那目光讓程放的眉頭頓時擰緊了。
然後，嚴歌突然擡手。
“你還記得Johnson吧？”
程放不明白她爲什麼突然提起這個，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嚴歌又繼續告訴他，“他是K.S的老股東，也是兩年前你利用輿論危機清盤的時候第一個被你踢出去的人，你知道他現在過得如何嗎？”
她的話，讓程放的牙齒頓時咬緊，一字一頓的，“嚴歌，什麼意思？”
嚴歌微微一笑，“如果你想跟我來一場魚死網破的話，我不介意奉陪。”
“我不是無能爲力，我只是不想我們到最後剩下的只有狼狽和瘡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