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既沒管他,直接將電話掛斷。
然後,他三兩步走到浴室門前,用力的敲了敲,“鬱時渺,開門。”
裏面沒有回答。
他的眉頭頓時擰緊了,手用力的轉了轉門鎖沒能擰開後,他直接說道,“鬱時渺,我數到三你不開門我就直接把門踹開,一,二……”
容既的話還沒說完,眼前的門已經開了。
時渺皺着眉頭看他,“你幹嘛?”
容既挑了挑眉頭後,問她,“你把自己鎖裏面幹嘛?”
“洗臉。”
時渺平靜地看了他一眼後,轉身就往臥室的方向走。
但容既很快又將她拽住了。
“你剛跟程放都聊了什麼?”
他的問題讓時渺的身體一凜,卻又很快回答,“沒說什麼。”
“鬱時渺,我說過的,不要騙我。”容既沉着聲音,“而且你也騙不了我。”
——她不開心。
她回來後,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們才分開不到一個小時,截止到分開,哪怕她對他有些惱但也不應該是現在這樣。
那問題就只能出在程放身上。
那個雜種……
容既的眉頭越皺越緊,“是不是程放欺負你了?”
話說着他已經將時渺的肩膀抓住,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傷口。
“沒有。”時渺卻是將他的手推開,“我沒事。”
容既抿着嘴脣,“鬱時渺,你不開心。”
他的話讓時渺一頓,然後笑了出來,“沒有啊,我爲什麼要不開心?”
時渺卻不再看他,直接轉開眼睛,“我累了,想休息。”
容既倒再沒有攔着她。
他站在原地,看了看她的背影后,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
第二天,時渺睡得朦朦朧時,只覺得脖子間是一片癢意。
她皺了皺眉頭,側開腦袋想要避開,但很快的又有東西湊了過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呼吸拂過她的耳朵。
時渺忍不住睜開眼睛,緩了緩神後才轉過頭。
——容既正抱着她睡的安穩。
那覆在她腰上的手緊緊的箍着她的身體,怪不得她一個晚上睡的都好像被一塊石頭壓着一樣喘不上氣。
時渺咬咬牙,正要將他的手扯開時,他卻又收緊了幾分。
她忍不住往他的手臂上掐了一下,“放開!”
不知道是喫痛還是聽見了她的聲音,容既總算將眼睛睜開了,卻只盯着她看。
時渺咬着牙,“放手。”
他似乎笑了一下,先將她的人撈過來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後,這才鬆開了手,聲音嘶啞卻愉悅,“三兒,早安。”
時渺沒有回答,一把將他推開後,翻身下牀。
她很快洗漱完畢,出來的時候發現容既也換了一身新衣服,昨日的那套高定西服就被他隨意的丟在了旁邊。
“你今天有什麼安排麼?”
聽見聲音,他很快擡起頭,一邊擡手將袖釦扣上一邊問。
時渺皺眉,“有什麼事嗎?”
“帶你回家看我母親。”他說道,“還有你說的協議?我已經讓律師準備好了,今天就可以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