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容既忍不住笑，“當時子彈正好打偏了而已，再往旁邊一點你以爲你只是擦傷那麼幸運？鬱時渺，你把你自己的性命當什麼？”
話說着，容既的牙齒也忍不住咬緊了，那抓着時渺的手更是不斷的施加力道，時渺疼的忍不住哼了一聲，眉頭也皺了起來。
容既看了看她後，到底還是將手鬆開了些許。
但他的嘴脣依舊緊緊的抿着，眸色是一片陰鷙。
時渺被他盯的有些發慌，抿了抿嘴脣後，猶豫着說道，“我現在不是沒事嗎？”
“你有事你現在已經死了。”容既冷笑了一聲，說道，“哪還有機會跟我說這個？我趕過來給你收屍倒是正正好。”
時渺頓時被堵住。
容既眯起眼睛，“怎麼不說話了？”
時渺忍不住笑，“我應該說什麼？你說的對？”
“所以你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是嗎？你當時爲什麼不給我打電話？遇見危險爲什麼不走？你如果出什麼事……”
容既突然又沉默了下來。
時渺的笑容也慢慢消失了，皺眉看着他。
容既頓了一下後才把話說完，“如果你出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辦？”
……
程放剛下車便看見了酒店門口的人。
那身制服讓他的腳步頓時停在原地，然後眯起眼睛。
對方也很快看見了他，直接上前來，手上拿着證件，“程放對嗎？我們是姜城警局的，現在我們懷疑你和一起槍殺案有關，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程放揚了一下眉頭，眼底裏倒是沒有多少驚訝，他甚至笑了一聲，“可以。”
程放垂眸看了一眼後便擡起了頭，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淡定地彎腰上車。
警局很快就到了。
程放表現的極其淡定，在他們要求他在椅子上坐下的時候他還極其謙遜的說了聲謝謝。
彷彿他只是到訪的一位客人一樣。
“現在，請你跟我們交代一下事情的過程。”對面的人說道，“你的槍從哪裏來的，如何帶入境內，開槍的目的又是什麼？”
程放只笑了一聲，“我中文不是很好，我想先聯繫我的律師可以嗎？”
——他的言語明顯無比流暢，且字正腔圓。
對面的人立即皺起了眉頭。
程放又繼續說道，“雖然我不是境內公民，但你們不會連這一點權利都不給我吧？”
……
入夜。
電話剛響起的瞬間容既便醒了，他立即將聲音關掉，眼睛看了一眼牀上的人。
——鬱時渺沒醒。
確定這一點後，容既這纔拿着手機出去，接起電話，“喂？”
“您好容總，我是程放程先生的律師，不知道您明日是否方便？他想要和您見一面。”
“我沒功夫跟他見面。”容既直接說道。
“容總，您這是何必呢？”律師的聲音依舊淡定，“你們現在還是合作伙伴吧？如果程先生身陷囫圇的話，對您的影響也不小吧？爲了貴公司的發展……”
“我公司的事輪的上你來說？”容既冷笑，“你只需要轉告程放，讓他準備坐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