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既很快又將她攔下了,嘴角帶笑,“嗯?”
時渺擡頭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後,悶聲回答,“你不願意說就算了。”
“可以說,但你先回答……”
容既的話還沒說完,時渺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時渺立即要去看,容既卻還要去搶她的手機,“我的話你還沒回答我。”
時渺在躲閃他的間隙中已經看見了手機上自動顯示的名字——宛城醫院的。
她的心頭不由一跳,而那個時候,容既的手也伸過來,將她的手機一把拿了過去。
他倒是沒看上面的字,直接將時渺的雙手抓住,面上依舊笑盈盈的,“趕緊說。”
時渺皺着眉頭,“你把手機還給我,我要接電話。”
她的聲音明顯帶了幾分緊繃,眸色凝肅。
容既意識到了什麼,挑了挑眉頭後,將手機翻了過來。
“宛城”這兩個字就足以讓他沉了眸色,時渺也不等他說什麼,直接將手機搶回去,接起電話。
“喂。”
容既就站在那裏。
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雙手慢慢的插回口袋,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的背影。
“好……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趕到的,麻煩您先幫我找人照顧一下他。”
時渺很快掛了電話,轉過身時,正好對上容既那直勾勾的眼神。
“誰的電話?”他問。
時渺抿了一下嘴脣,“醫院。”
“哪個醫院?”
“宛城。”
“誰去醫院了?”
容既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鬱時渺,我在問你話。”
“蕭與卿。”時渺終於開口。
“你說誰?”
“蕭……”
“我聽見了。”容既將她的話打斷,“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聯繫的?你去宛城的時候?爲什麼不告訴我?”
話說着,容既的牙齒也一點點咬緊。
“是上次我去宛城的時候才見到他的沒錯。”時渺深吸口氣後,解釋說道,“我也沒想瞞着你,回來後我是想告訴你的,但……一直沒有機會。”
她的話說完,容既頓時沉默了,眼睛卻還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時渺頓了一下後,又繼續說道,“醫院會給我打電話是因爲……他們只在他身上找到了我的名片。”
容既忍不住冷笑,“他就沒有別的朋友了?”
“可能沒有吧?”時渺垂下眼睛,輕聲說道,“他現在過得……不是很好。”
她那皺起的眉頭和艱澀的語氣讓容既的脣角頓時抿緊了,“鬱時渺,你在同情他?”
“他是我朋友。”
“但你喜歡過他。”
“沒有。”
“你就是喜歡過他。”容既咬着牙,“而且那個時候你還想跟他結婚,還要跟他走。”
這些事情,他原本都不想提不願想起了,但此時隨着蕭與卿這個名字的再次提及,那些記憶立即變得鮮活了起來。
胸口處立即好像壓了一塊石頭般沉重,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
一口牙齒更幾乎直接咬碎,“你別想否認,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