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叔看了看她後,突然說道,“阿蓁,你在澳洲十年。”
黎蓁沒有回答,只咬着牙等待他的下文。
“其實仔細算,也不僅僅是十年。”鍾叔又繼續說道,“當年他是容家少爺,但現在,他是容氏的總經理,甚至姜城的人對他無不信服,太太的束縛和掌控對他早已算不上什麼。”
“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去找你,你有想過,爲什麼嗎?”
黎蓁皺着眉頭不說話。
鍾叔深吸口氣後說道,“可能……他早就不喜歡你了,亦或者該說,他從來沒有喜歡過你。”
他的話說完,黎蓁立即笑了出來。
噗嗤一聲。
“你在胡說什麼?”她說話的時候依舊帶着笑,“外公,你瘋了嗎?你覺得可能麼?如果他沒有喜歡過我,那時怎麼可能跟我……”
“可能。”鍾叔打斷了她的話,“阿蓁,你有沒有想過,那個時候的你對他而言,只是一個……他想要逃離太太掌控的工具和藉口。”
黎蓁不說話了。
嘴角的笑容也一點點消失。
“外公,你就算是想阻止我也不用說蠢到這樣的話,如此荒唐可笑的說辭,我根本就不會信!”
話說完,她也不再看他,直接轉身就走!
……
三樓。
容既正在陽臺和鬱時渺視頻。
“你今天又去醫院了?”
他的聲音中帶着明顯的不悅。
“嗯,不過我已經找了護工,明天最後的檢查結果出來,確定沒事後我就可以回去了。”
“機票的時間還沒確定,等買了後我發給你。”
“嗯。”
容既的話說完,那邊的人也不開口了。
靜默了一會兒後,時渺先說道,“要不就先這樣?你那邊不是很忙麼?你去忙吧。”
容既沒做回答。
“那……我掛了?”
時渺話這樣說,但電話倒也沒直接掛,只直勾勾的看着他等他的回話。
容既卻只緊抿着嘴脣。
“你那邊忙麼?”她又問。
“嗯。”
“那你早點睡?”
“鬱時渺,你就沒有別的話想跟我說了?”
容既的牙齒咬了起來。
時渺頓了一下後,反問,“你有什麼想跟我說嗎?”
“沒有。”
惡狠狠的回答完後容既就要將電話掛斷,但下一刻,他又聽見了鬱時渺的聲音,“那我倒還是有句話想跟你說。”
他的動作頓時止住,垂着眼睛看着攝像頭那邊的人。
“我想你了。”她輕聲說道。
容既微微一頓,然後,嘴角開始向上揚起,“我不是剛回來?”
“嗯,但我已經開始想你了。”
容既臉上的笑容頓時更加深了幾分,回答,“嗯,我也想你。”
那時,黎蓁正好走到三樓臺階上。
容既話裏的溫柔和繾綣讓她的動作頓時僵在原地,然後,她直接喊了他一聲,“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