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但整個人看上去還是陰鬱,眉頭緊緊的皺着。
看見她時,蕭與卿也明顯一愣,然後看向對面的人。
容既已經笑着上前,“三兒,你來了?”
時渺的腳步已經停在那裏沒動。
她抿緊了嘴脣,眼睛定定的看着容既。
“來,這邊。”
容既將她的手握住,又拉着她往前。.七
“你看,我跟你說的,蕭與卿他已經沒事了。”容既說道,“劉高明那邊同意和解,連案底都不會留下。”
時渺沒有回答。
容既直接按着她坐下,又笑着看向蕭與卿,“還有之前說的項目……出了這麼一件事,短時間內你倒是可能沒辦法在姜城活動了,不過現在正好有一個去國外的機會,我推薦你過去如何?”
容既的語氣是平靜的。
眼底裏也沒有什麼情緒,但蕭與卿卻覺得心底裏的怒火不斷的往上冒!
那放置在桌上的手更是不斷的收緊。
蕭與卿不回答,容既也不生氣,只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亦或者蕭少有什麼想要做的項目麼?我都可以提供機會的。”
他的話說完,時渺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容既。”
他轉過頭看她,“怎麼了?”
“你什麼意思?”她說道。
容既的眉頭微微向上挑了一下後,回答,“怎麼了?我不是在跟蕭少商量對策麼?”
時渺不說話了,只咬牙看着他。
——他這樣的姿態,她太熟悉了。
明明傷害是他造成的,但此時卻連詢問補償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態。
比起補償,更像是施捨。
只不過從前她是搖尾乞憐的那個,現在……卻坐在他的身邊,變成了一個施暴者。
蕭與卿坐在那裏,拳頭攥的手指關節都開始發白,整個身體甚至都在輕輕的顫抖着。
時渺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
容既看向她,“怎麼了?”
時渺卻不管那麼多,直接將蕭與卿的手臂拽住,“我們走。”
“鬱時渺。”
容既面無表情地看着她,“你這是做什麼?”
時渺沒有管他,拉着蕭與卿就走!
容既就坐在那裏沒動。
一直到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容既這才站了起來,三兩步上前,一把將他們攔下!
“鬱時渺,你什麼意思?”
時渺回答,“我覺得沒有繼續談的必要了。”
容既緊緊的皺着眉頭。
時渺卻不再看他,直接拉着蕭與卿轉身。
這次容既倒是沒再攔着他們。
蕭與卿就一直低着頭,任由時渺拽着自己往前。
“對不起。”
在離開餐廳好一段距離後,蕭與卿才聽見了她的聲音。
蕭與卿擡起頭。
時渺抿了抿嘴脣,說道,“容既他不應該這樣跟你說話的,我代他向你道歉。”
她的話說完,面前的人卻沒有回答。
“上次宴會的事情也是,容既他……”
“鬱時渺。”蕭與卿打斷了她的話,“你以什麼立場跟我道歉?”
她的話讓時渺一愣,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然後回答,“他是我的丈夫,”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蕭與卿臉上的表情頓時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