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渺問他,“那你呢?”
蕭與卿還是沉默。
時渺又問了一次,“你爲什麼不自己送他去?”
“我說了,我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時渺擡起頭看他。
“因爲他出事的酒吧是我在管理。”蕭與卿說道,“鬱時渺,我現在在做什麼,你不是都知道的嗎?”
時渺說不出話了。
她緊緊的咬着牙齒,眼睛一點點的紅了起來。
蕭與卿又笑了出來,“當然了,你要是不願意的話,你現在就可以走,我不會勉強你。”
話說完,他已經直接往前走。
“蕭與卿。”
時渺叫了他一聲,卻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只是下意識的將蕭與卿的手抓住,再不斷的收緊。
她幾乎用緊了全身的力道,指甲都直接陷入了他的皮肉中,肩膀在不斷的顫抖着,眼睛更好像要滴出血來一樣。
——那樣子,就好像一個站在懸崖邊上的人,正用盡全力的要將他往上拉。
蕭與卿低頭看了看她後,卻伸出手來,將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
“鬱時渺,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會還給你的。”
……
蕭與卿很快又回到了酒吧中。
剛進門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周圍安靜的可怕,場中也幾乎沒有人了。
他的腳步頓時停下,轉頭就要走的時候,背後卻突然有一隻手伸過來,將他一把抓住!
而後,冰涼的槍口直接抵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蕭與卿要反抗的動作頓時停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後,他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歐先生……”
坐在沙發上悠閒看着這一切的人說道。
蕭與卿抿着嘴脣不說話了。
歐辰忍不住笑,“不說?是送到醫院去了?”
蕭與卿知道瞞不住,閉了閉眼睛後,還是說道,“是。”
“不過歐先生您放心,我讓一個朋友送過去的,她不會將我們的事情說……”
蕭與卿的話還沒說完,歐臣已經拔槍,“嘭!”的一聲,子彈直接穿過了他的膝蓋!
蕭與卿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整個人便跪在了地上!
“朋友?”歐臣冷笑了一聲,“你還真放心,真捅出去了,你來給我兜底?”
蕭與卿回答不上來了。
歐臣又慢悠悠將槍口對準了他另一條腿,“送哪家醫院了?”
蕭與卿抿着嘴脣不說話了。
歐臣忍不住笑,“你以爲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你沉默的這幾秒鐘,只是讓你的朋友多活幾秒鐘而已。”
他的話讓蕭與卿的臉色頓時變了,“歐先生,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的!”
歐臣可不管他。
正好那個時候,於博走了過來,“歐先生,查到了。”
歐臣點點頭,“直接處理了吧,做乾淨一點。”
蕭與卿卻突然撲上來,一把將他的腳抱住!
“歐先生,我做的不對!我不應該將他帶走的,但鬱時渺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真的跟她沒有關係!”
於博沒有管他,直接轉身就要走的時候,歐臣突然說道,“等一下。”
然後,他看向蕭與卿,“你說你朋友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