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的姜城依舊車水馬龍。
容既今晚喝了酒又不願意帶司機，於是便由時渺開車。
他們去的是姜城有名的一個夜市。
附近有兩所大學，周圍多的是出來覓食的年輕男女，容既那一身整齊的西服倒是引來不少側目，連帶着時渺一同成爲議論的對象。
容既沒有管，帶着時渺吃了燒烤後，又到了一個玩套圈的攤子前。
花了一百塊錢，什麼都沒有套中。
最後容既直接從攤主手中買了時渺想要的那對陶瓷娃娃。
一男一女的娃娃，攤主在看了一眼兩人的着裝後又要了一百塊錢。
容既爽快地給了錢，讓攤主告訴鬱時渺娃娃是送給他們的。
時渺心滿意足地捧着娃娃和容既離開。
回到車上，時渺將那對娃娃擺在了車窗前。
“好看嗎？”她問他。
車窗外是熱鬧的人羣和各色亮眼的燈光，但容既只看見了她那雙流光的眼睛，嘴角上忍不住揚起笑容，“好看。”
時渺滿意的點點頭後，低頭髮動車子。
容既卻突然湊了過來，手摟着她的脖子想要吻她。m.biqmgètn
時渺往後躲了躲，“我要開車。”
“不着急。”
他回答着，手已經將她從駕駛位撈過去坐在自己腿上。
他還什麼都沒做，時渺卻已經驚慌地看向車窗外，容既笑了一聲，“放心，看不見。”
“可……”
時渺還想說什麼，嘴脣卻已經被他堵住。
連帶着那一聲驚呼。
……
最後，容既還是叫了司機過來開車。
他剛往車後座瞥了一眼，容既警告的目光已經過來。
司機頓時不敢再亂看了，立即轉頭去開車。
而後，升起的隔板也杜絕了他任何窺探的視線。
好在凌晨的路還算通暢，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司機便將車子穩穩當當地停在水禾灣的車庫。
容既也沒有叫醒時渺，直接抱着她下了車。
未免她凍着，他還將自己的外套蓋在了她身上，但當車門打開的那瞬間，時渺還是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到了？”
“嗯。”
容既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沒事，你繼續睡。”
“娃娃。”時渺說道。
容既忍不住笑，又回到車上把那對娃娃放入她懷中後，這才得以抱着她進屋。
整個過程司機就低着頭在旁邊聽着。
雖然他什麼都沒有看，但他也能感覺到容既那聲音裏是溫柔和繾綣。
——這麼多年，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聽到。
司機搖搖頭，正準備走出去打車時，卻發現前方灌草叢中居然蹲了一個人。
他被嚇了一跳，隨即叫了起來，“誰在那裏！？”
那人依舊一動不動。
黑色的長髮披着，眼睛裏帶着明顯的血絲，但裏面卻是一片空洞，臉色更是蒼白至極。
司機立即低頭看了看地上，確認她有影子後，這才問，“你是誰？這裏是私人住宅你知道麼？信不信我報警？”
報警？
黎蓁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她撐着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眼睛盯着他，聲音森然，“你要是不怕死的話，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