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見敲門聲後,時渺立即跑到了門口,將門一把拉開。
——鬱詞就站在門口。
他手上還提了兩袋東西。
對上時渺的眼睛後,他笑了一下,“還沒喫飯吧?給你帶了點喫的。”
他戴着帽子,臉上的笑容如常,嘴脣上卻有好幾個傷口,此時鮮血還在從內滲出,也成了他臉上唯一的血色。
時渺深吸口氣後,也朝他笑,“好啊,我們一起喫吧。”
話說完,她已經將鬱詞拉了進去。
容既也在裏面。
時渺笑着對他說道,“二哥買了好多東西,我們晚上不用去餐廳喫飯了。”
容既揚了揚眉頭,又看向鬱詞。
“都是夏城的一些小喫。”鬱詞幫時渺將東西一一打開,“你應該會喜歡。”
時渺不斷的點頭,“好。”
食物的香味瞬間氤滿了整個小客廳。
時渺也毫不客氣,拿起筷子便吃了一大口,卻是被狠燙了一下。
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通紅,鬱詞立即上前,“你沒事吧?”
容既更是將手掌放置時渺嘴邊,“快吐出來。”
時渺不斷的搖頭,用力的吹了幾口氣後,將東西直接吞了下去。
然後,她笑着看着鬱詞,“好好喫。”
鬱詞看着她,動作卻是僵在了原地,嘴脣也緊緊的抿了起來,不說話了。
容既倒是揉了揉時渺的頭髮,“慢點喫,沒人跟你搶。”
“嗯,你們也喫呀。”
容既應了一聲,鬱詞卻是站了起來,“你們喫吧,我先回去了。”
時渺依舊低頭喫着東西,“好,二哥你……早點休息。”
鬱詞沒再說什麼,直接轉身就走。
容既就跟在他身後。
在聽見容既將房門關上後,鬱詞那挺直的背脊才垮了下來,背對着容既,聲音嘶啞,“三兒都知道了?”
“嗯。”
容既的回答很平靜。
“你告訴她的?”
容既面無表情,“她沒你們想的那麼蠢,你也根本瞞不住她。”
鬱詞不說話了。
容既瞥了他一眼,突然說道,“我今天收到歐臣的消息了。”
鬱詞猛地轉過頭。
“這是我今天在酒店門口,有個人塞給我的。”
容既將紙條遞給了鬱詞。
——上面是一個電話號碼。
鬱詞皺起眉頭,“他這是讓你聯繫他?爲什麼?”
“自然是着急了。”容既將那張紙條重新收了回來,“現在警察正在城內大規模的搜尋,他走不出去,被找到是遲早的事情。”
“上次警方在出租屋內還發現了血跡,不是他的話,就是他身邊的人受傷了,但照這情形,他們連醫院都不敢去,怎麼可能不着急?”
“不過就算在這個時候,他也還是沒有失去分寸,這號碼我讓人查過,沒有身份信息,我打過一次,但他沒有接,可能是怕警察會就此找到他的定位。”
“但他後面應該還會繼續聯繫我的,等着吧。”
說話間,容既已經將那張紙條揉成了一團。
然後,他又擡起眼睛,“我已經讓研究所那邊加快動作了,雖然還沒有肯定的結果,但爲了鬱時渺,你也得給我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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