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總,這是歐臣這兩天在姜城的行程報表。”
楊寧將手上的資料遞給容既,“他不僅和常總他們見了面,郭總也收到了聯繫,但郭總並未理會。”
容既翻開資料,眼睛迅速地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單後,點頭,“我知道了。”
“還有,他今晚在御野那邊包了場,說要舉辦宴會。”
容既眯了眯眼睛,“宴會名單呢?”
“名單歐臣未作公開,但我查過了,大概是郭少那一衆人。”
容既輕笑一聲,“他倒是會投其所好。”
話說完,他也將請柬直接丟在旁邊,“我知道了。”
“那容總,晚上和千倫集團的宴席……”
“行程照舊。”
容既回答,再看了一眼那張請柬,“這件事我有數——不着急。”
……
御野會所。
作爲會所的常客,郭鑫自然是一路受着擁戴到了現場。
繞是他在圈裏混了這麼多年,在看見眼前的佈置時眼前還是不由一亮。
小瀑布,下面是一個巨大的泳池這都是他見慣了的場景,有趣的是裏面的“貨物”。
——一水兒的金髮碧眼,精緻的臉蛋也都無可挑剔。
郭鑫的嘴角也忍不住向上揚了起來。
那時,場中已經有人看見了他,立即上前來打招呼,“郭少來了啊!”
郭鑫懶懶一笑,“這主辦人是什麼來頭?”
“郭少不知道嗎?”來人立即做起了介紹,“前段時間容氏新進的股東啊,容既分了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他呢,圈裏的人可都在說,這人會不會是容總父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呢。”
“這話題不新鮮了吧?”郭鑫從侍者托盤中取過酒杯,“但我之前聽說,那小子不是死了嗎?”
“誰知道容既有幾個兄弟呢?不過能讓他割讓股份的怎麼也不會是一個普通的身份,郭少您父親是容氏的大股東,就連容既見到他都要低頭尊稱一聲,您就不知道點內幕?”
“我可是從來不管這些事的,容既有幾個私生兄弟我管不着,只要我家那老頭別給我搞出幾個私生子出來就行了。”
郭鑫的話音剛落,前方便傳來了聲音,“郭少,您好。”
郭鑫轉過頭。
在看見前方的人時,他的眼睛不由微微眯了眯。
男人的面孔倒是有些熟悉,但他一時間也想不起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倒是他身邊的女人……有點意思。
在周圍幾乎都是高鼻樑大波浪的襯托下,那黑色的長髮和白色的小禮服襯托得她格外楚楚動人,那含水的眼眸更是無數柔情。
“您好郭少,我是歐麒。”
男人朝他伸出手,“感謝郭少的蒞臨。”
郭鑫倒也很快跟他交握了一下,但目光卻是黏在了他身邊的女人身上。
黎蓁也適時伸出手,“您好郭少,我是黎蓁。”
郭鑫挑了挑眉頭,沒動。
歐臣也不多話,直接將黎蓁推給了郭鑫,笑,“郭少,要玩的開心。”
……
場上的人很快都玩開了。
作爲圈內最會玩的一羣二世祖,尋求刺激和新鮮感是不變的宗旨。
要抓住這羣人的心思也極其簡單。
——拉大尺度和給他們更加刺激的東西就夠了。
小六很報告,“和千倫的人見完面後,容既便回了水禾灣,我們的人在外面看見,他似乎喝了不少,是被助理架着進去的。”
“哦?”歐臣挑了挑眉頭,“是和千倫的洽談不順利麼?”
小六搖搖頭,“不清楚,不過如果合作成功的話,明天應該就能在報紙上看見新聞纔是。”
歐臣沉吟片刻,“你去幫我約一下千倫的沈總,我要跟他見一面。”
“是。”
“郭鑫那邊呢?”
“剛要了兩瓶酒,黎蓁正陪他喝着呢。”
歐臣笑了起來,“很好。”
話說完,他端起酒杯,遙敬着對面不斷蠕動的人羣,笑,“姜城的夜晚,果然比任何地方更加美妙,只可惜……他沒能看見。”
——這個他想回,卻一直回不來的故鄉。
不過沒關係,他現在幫他看見了。
不僅僅是回來、看見。
那些原本該屬於他的東西,他都會幫他一點點的搶回來,那個害死他的人,他更絕對不會放過!
……
水禾灣。
容既洗完澡後便打開了手機。
視頻還開着,時渺正低頭看着文件,頭髮柔順的披在她的肩上,那恬靜乖巧的樣子讓他的心情一下子平靜了不少。
他也不開口打擾她,只安靜的盯着她看。
直到時渺偶然間擡起頭。
“你洗完了?”她的聲音清脆。
“嗯。”
“你晚上是不是喝酒了?”
“就喝了一點。”容既靠在牀屏上,聲音裏是一片柔軟,“不過我今晚碰見了一個人,你猜猜是誰?”
時渺認真的想了想,搖頭。
容既也不繞彎,直接說道,“你的前嫂子。”
時渺一愣,“嚴歌?”
“嗯。”
“她還在姜城?”時渺皺起眉頭,“不對,我上次跟她聯繫的時候,她明明是在……”
“她是陪人過來出差的。”容既說道,“你猜這個人是誰?”
“該不會是千倫集團的沈總吧?”
容既笑了起來,“三兒,你真聰明。”
時渺的眼睛立即瞪大,“他們……”
“不知道是什麼關係,但看上去是挺親密的。”
容既對這些八卦沒什麼興趣,但他知道鬱時渺會關心,所以晚上纔多看了兩眼。
——豈止是親密,沈斐剛一看見嚴歌就已經迫不及待上前將她摟住了。
“真的?”時渺果然更激動了一些,“但我從來沒聽嚴歌說過。”
容既臉上的笑容也更深了,回答,“大概是她還不想讓你知道吧。”
時渺微微一愣後,倒也點了點頭,“也是。”
“你呢?今天你在做什麼?”
“工作。”時渺將手上的文件展現在了鏡頭中,“Patrick還想讓我去候城,我不知道要不要去。”
容既挑了一下眉頭,“爲了西里的項目?”
“你怎麼知道?”
容既只笑了笑,“可以去,正好有個老朋友也要回國了,我讓他陪你一起去,也能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