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容既沒什麼睡意,只伸手一下下的撫着她的頭髮,動作輕柔。
時渺忍不住按住他的手,“別動,你還讓不讓我睡了?”
容既倒是任由她抓着,嘴角卻忍不住揚起笑容。
時渺睜開眼睛,“你笑什麼?”
“我沒笑。”
“你明明就在笑。”
“嗯。”
容既的反應讓時渺覺得很奇怪,她甚至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是不是上面有什麼?”
“有。”
“什麼?”
時渺皺起了眉頭,正要起身去看的時候,容既卻將她拉住,“我幫你擦。”
話說着,他的掌心已經貼在了時渺的臉上,輕輕的揉了揉。
時渺覺得有些奇怪,正想問他自己臉上到底有什麼的時候,他卻托住了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下去。
時渺頓時反應過來,惱恨的推了推他。
容既低低一笑,單手將她手腕扣住後,也將她整個人直接抵在了牀屏邊。
時渺忍不住哼了一聲,手也慢慢的垂落下去,但理智依舊善存,“不行……”
“我知道。”
容既很快回答,但動作卻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用力地吻了吻她的脖頸後,他開始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貼。
時渺的動作微微一僵,但卻由着他去了。
休息間內,容既的呼吸聲越發沉重,噴灑在時渺的耳邊,帶來無盡的癢意。
時渺咬了咬嘴脣,“你好了沒有?”
他沒有回答,看着她的目光卻是越發灼熱。
時渺看了看他後,主動湊上去吻他的嘴脣。
下一刻,掌心便是一片滾燙。
時渺的身體一僵,正要退開的時候,容既卻扣住了她的後腦勺,直接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時渺都有些喘不上氣,他才終於將她鬆開,嘴角上揚,“真乖。”
時渺哼了一聲,“我要洗手。”
“嗯,我抱你去。”
休息間內配有衛生間,容既將水溫調到合適之後,這纔將她的手拉了過去,認真幫她沖洗。
就在這時,外面便傳來了敲門聲。
“容董,您在麼?”
時渺微微一頓,再看向他。
容既沒有着急回答,只低頭認真幫她將手指擦乾淨。
“在這裏等我。”
囑咐了這一聲後,容既這才轉身出去。
門外的人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麼,時渺聽見容既應了幾聲後,又返了回來,“我要出去一趟,你在這邊睡一覺?”
“好。”
“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有什麼需要也可以打座機叫外面的人。”
“我知道了,你去吧。”
容既又將她拉了過來,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兩個小時後我就回來了,你好好休息。”
……
被容既折騰了那麼一通,時渺反倒沒了什麼睡意,他走後她翻來覆去好一會兒後纔算入了睡。
朦朦朧朧之間,她好像聽見外面有人在說話。
睜開眼睛,她發現自己才睡了二十分鐘不到。
她又認真聽了一下外面的動靜,發現什麼都聽不見後,乾脆起身。
時渺正要用他的水杯喝點水時,旁邊的座機卻突然響起。
時渺被那聲音嚇了一跳,手上的杯子直接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音。
外面的人立即敲門,“太太,您在裏面麼?您沒事吧?”
“沒事。”
時渺很快應了一聲,再上去將門打開,“我不小心打碎了個杯子。”
“我馬上讓人上來打掃。”
珍妮的話音剛落,另一道聲音卻傳來,“原來是容太太在這裏。”
時渺擡起頭,在看見來人時,眉頭不由微微皺起。
珍妮也很快擋在了時渺面前,對喬宇森說道,“喬總,我們容董吩咐了讓您在會客室等他。”
“我知道,我這不是聽見動靜,過來看看嗎?”
喬宇森笑着說道,“沒想到是容太太在這邊,失敬了。”
時渺朝他扯了扯嘴角,“您好。”
“話說起來,我剛纔給你發了那麼多條信息,怎麼也不見你回我?”
喬宇森的話說完,珍妮的臉色微微一變,眼睛也立即看向時渺。
“我說了我不常用那個軟件。”時渺倒是面不改色,“您是來找容既的吧?他現在不在,麻煩您等候一下。”
話說完,時渺直接轉身要回辦公室,但喬宇森卻是幾步上前來,“沒關係,容董不在,我跟容太太聊聊天也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容太太方不方便?”
時渺還是保持着微笑,“抱歉,我還有事。”
“恕我直言,容太太好像……在躲着我?”
珍妮還在旁邊,喬宇森這樣的言語顯然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時渺的眉頭不由擰緊了,“沒有,您想多了。”
“那就請容太太陪我喝杯咖啡,沒問題吧?還是說放着人不管不顧,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時渺自然也沒法再拒絕。
深吸口氣後,她回答,“喬總言重了,您要是不嫌棄的話自然是好,您這邊請。”
喬宇森也笑,“那就多謝容太太賞臉了。”
會客室就在容既的辦公室旁邊。
大門敞開,桌上放着的咖啡還在升着熱氣,顯然是剛端上來不久。
珍妮很快又端了一杯新的熱茶遞給時渺。
時渺看了她一眼,珍妮立即會意,直接將托盤放在了旁邊,人也留在了會客室中。
喬宇森將她們的舉動看在眼裏,卻並不在意,只說道,“對了,容太太和任秋是朋友吧?”
時渺沒有想到他會突然提起這個,愣了一下後,點頭。
“這個世界真的很小,她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以爲她是在開玩笑,沒想到是真的。”
“既是這樣,那以後我們更能好好玩了,四個人一起,你覺得怎麼樣?”
時渺微微一笑,“如果有時間的話。”
“這麼一說,我都開始期待了起來。”喬宇森也笑,一邊慢慢攪拌着咖啡,“你平時喜歡做什麼?”
“我沒什麼興趣愛好。”
“我聽說你是拉大提琴的?正好我這邊有音樂會的門票,改天請你一同鑑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