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們生病粘人的勁幾乎一模一樣。
但顯然,容既要讓人累多了。
而且他那發狠的勁更一點也不像是一個病人。
後面時渺還被他逼着說了不少的話,說是胡言亂語也不爲過,但容既還是不滿意,手掐着她的腰,幾乎毫無憐惜。
最後一次是在陽臺。
時渺是眼睜睜看着天亮了的。
陽光落在海灘上,波光粼粼,底下已經有人在走動,彷彿一個回頭就能看見他們。
時渺着急的往容既手臂上直接咬了一口後,他才終於將她放開。
時渺也沒有力氣再跟他糾纏,眼睛一閉便直接睡了過去。
醒來時,她肚子餓不說,全身也是痠軟的一片。
容既並不在房間中,她有氣無處撒,只能自己穿了衣服,小心翼翼的往外面走。
黃阿姨正抱着小容宴在露臺曬太陽。
時渺坐在旁邊一邊喫飯一邊逗小容宴玩。
“太太,你要不要去看看先生?他早上進去書房後就沒有出來,飯都沒喫呢。”
時渺看了看露臺外面那大好的風景,又想起了昨晚他那可惡的樣子,只恨恨的咬了一口麪包,“不用管他。”
黃阿姨卻是笑,“先生的咖啡還在餐廳那邊呢,還有粥和麪包。”
——那樣子,是喫定了時渺會給他送。
畢竟容既在工作的時候也只有她敢上去打擾。
時渺發現這一點後,牙齒不由咬得更緊了,但過了一會兒,看了看時間後,到底還是沒忍住,擡腳往餐廳的方向走。
東西黃阿姨都已經準備好了,那份粥甚至還是溫熱的,現在喫剛好。
時渺忍了幾忍纔沒有往粥裏面放辣椒。
但她敲門後,裏面的人沒有應答。
時渺倒是能聽見他說話的聲音,只是因爲這房間隔音太好,她聽不清楚內容。
他不回答,時渺便乾脆把門直接推開。
容既果然在打電話,言辭激烈,似乎是在……罵人。
時渺的腳步不由一頓。
而他也終於看見了她,瞥了她一眼後,繼續通話,但語氣卻是比剛纔好很多。
時渺也沒有說話,直接將東西放在他桌上就要走。
但下一刻,容既卻是將她的手握住了。
“我晚上會到,你讓人準備好,要是還是什麼都沒有的話,讓他們統統給我滾蛋!”
話說完,他也掛斷了電話,再擡頭看向時渺。
時渺被他握着手沒法動,只能站在那裏跟他對視着。
一會兒後,容既一個用力,將她直接拽入了自己的懷中。
“我兩個小時後的飛機,這就準備要走了。”
“那我去給你收行李吧。”
時渺原本還想找他算賬的,但看見他那帶着血絲的眼睛後,到底還是沒說什麼。
但就算她這樣說了,容既似乎還是不滿意。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看着她,“我這一去,至少要半個月的時間處理事情。”
“我知道啊。”
時渺那樣子讓容既突然不知道該再說什麼,咬了咬牙後,他乾脆伸手去扯她的衣服,“抓緊時間,我們再做一次。”
這次時渺是真的被他嚇到了,趕緊去按他的手,“不行,我不要……”
話說着,容既已經將兩人掉換了位置,時渺被他直接壓在了桌上。
但下一刻,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容既的動作一頓,但並沒有管。
那邊的人卻是不依不撓。
容既深吸口氣後,到底還是放開了時渺,接起電話,“喂?”
“行了我知道了。”
不耐煩的掛斷電話後,容既也看向時渺。
她正皺眉看着他,眼睛好像有些紅。
容既一頓,隨即放軟了態度,“剛纔是不是弄疼你了?”
時渺沒有回答,只將他的手推開後,自己下了書桌。
“三兒……”
容既還想說什麼,但時渺卻沒有管他,直接轉身往外面走。
容既正要追上她的腳步,她卻好像猜到了他的動作一樣,很快轉過頭,“你把桌上的東西吃了。”
“我不餓。”他說道。
時渺的眉頭卻是皺的更緊了,“不行,必須得喫。”
眼看着她好像真的要生氣了,容既只能答應,“我知道了。”
時渺也沒再管他,擡腳就走。
容既看了看餐盤上的東西,隨便吃了幾口後,將剩下的東西全部倒入了垃圾桶中,然後拿着空餐盤出去。
——時渺正在臥室中幫他收拾行李。
容既心裏原本還有些不平衡的,但此時看着她爲自己忙碌的身影后,那心情瞬間消失不見。
然後,他將空餐盤給她看,“我喫完了。”
“哦。”
時渺似乎還不願意理他,冷漠地說了一句後便繼續收拾東西。
容既跟在她身後,“不用收這麼多,證件和資料帶齊了就好,有什麼需要我到那邊再買。”
時渺沒有回答他。
容既看着她那氣鼓鼓的樣子卻覺得十分有趣,乾脆一直跟在她身後,“這個是什麼?”
“這個就不用帶了吧?”
“這件衣服直接丟了就行。”
“放兩件你的衣服進去吧,我有需要。”
容既的這句話下,時渺終於停下了動作,再轉頭看向他,咬牙切齒,“容既!你腦子裏是不是隻會想那件事!”
容既笑,“哦,哪件事?”
時渺又不說話了。
容既笑着追問,“嗯?”
時渺轉過頭不想理他,但下一刻,容既又突然上前來,將她抱住。
“你……”
“我想的只有你。”容既的手輕輕貼在她的腦袋上,聲音低沉,“我就是不想跟你分開而已。”
時渺頓了一下,“你不是就去半個月嗎?”
“快的話是半個月,而且半個月難道還不夠?”
時渺垂下眼睛。
容既頓了一下後,又說道,“我也不是一直都在想那件事,我就是想多擁有你一會兒。剛纔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弄疼你,我現在都要走了,你還跟我生氣?”
“我沒生氣……”
“要不要我給你找個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時渺只哼了一聲。
容既笑了起來,又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彆氣了,我下次輕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