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口味較重,既是孕婦又是客人,時渺自然是叫廚房的人側重一些她的口味。
容既雖然平時不挑食,但對於時渺這樣給予別人關心還是有些喫味。
他現在也不是要求時渺眼裏必須只有自己一個人。
但他們兩個孩子就算了,哦,勉強再加上她的哥哥鬱詞,其他的人都是非必要的關心。
她要是真有那麼多精力就花自己身上好了,反正不管她給自己多少,他都能夠收下。
但現在情況並不是如此。
甚至因爲她多給了別人一點,自己的就更少了一點。
單是這麼一想,他就覺得自己很喫虧。
「不合胃口嗎?」
時渺突然轉頭問了他一句。
容既看了她一眼,「還行。」
話說着,他卻是直接將手中的筷子放了下去。
然後微笑着看向海藍,「海小姐慢用,我先失陪了。」
說真的,他那笑容人看着只會覺得心頭髮顫。
但海藍卻不喫這招,只朝他笑了一下,「好。」
容既也沒再管她,直接起身往樓上走。
時渺看了看他碗中剩下的東西,眉頭不由皺了皺。
「這容董是真的變了不少啊。」海藍突然說道。
時渺有些奇怪的看向她,「什麼?」
「不覺得他現在越來越幼稚了嗎?這不就是一個想要博取人關注的孩子?」
海藍的話說着,時渺只笑了笑。
「算了,看你這樣就知道平時沒少縱容,不過我很奇怪,你們都不吵架的嗎?」
此時兩個孩子也已經用完餐離開了,餐廳中就剩下時渺和海藍。
容既當然也不是過來監聽他們的意思。
——只是上去書房後正好想要喝杯水又不想叫人,於是自己折返而已。
但他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海藍這句話。
這女人……可真會挑撥是非。
容既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正想直接進去反駁她說自己跟鬱時渺當然不吵架的時候,時渺的聲音卻率先傳來,「當然也吵。」
容既的動作頓時停在原地!
「那……」
「不過好像也算不上是吵架?」時渺想了想,又說道,「只是生活上的摩擦而已,在所難免。」
「那容董會哄你麼?」
「會。」
這次時渺的回答倒是讓容既很滿意。
而「挑撥離間」的那個人顯然也因此很泄氣,「也是,容董肯定會哄你,哪像我那塊木頭,每次都得人戳一下動一下,我遲早有一天得被他氣死。」
聽到這裏,容既已經很滿意了,甚至連水都不需要喝了,直接轉身就走。
但剛走了兩步卻跟旁邊的人撞了個正着。
「爸爸,你不是上去了嗎?」小容熙問他。
「你不是在看電視麼?」
父女倆人提問後,面對面盯着彼此看了幾眼後,又紛紛轉過頭,各自回到各自的地方。
過了一會兒,大概也就半個小時,容既的書房門就被敲響了。
他擡起頭,發現時渺不僅端了碗麪,旁邊還有一杯清水。
容既只嗯了一聲。
時渺這才端過去給他。
「海小姐呢?」容既問她。
「她喫完飯,說自己要在花園那邊散散步。」時渺說道,「而且尤生正
好打電話過來了,我不好打擾。」
「他們在電話裏吵起來了?」
容既的聲音中,似乎還帶了幾分幸災樂禍。
時渺皺了皺眉頭,「沒有吧,好像是尤生在問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哦,那等一下我打電話給他,讓他過來接人吧。」
「你別插手,先看看海藍的情況再說。」
「她之前不是費盡心思地想要跟人在一起嗎?現在好不容易得償所願,爲什麼還吵架?」
「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不過好像是因爲海藍的父親……」
時渺的話說着,突然覺得有些奇怪,「你什麼時候對這些事情感興趣了?」
「怎麼,你喫醋?」
「當然不是,就覺得奇怪。」
容既看了她一會兒後,笑,「算是提前預防,瞭解情況吧,我得知道她是在什麼情況離家出走的啊,要是以後我有什麼做得不對你學着她這樣做,我可怎麼辦?」
「如果我這麼做了,你可能不到半個小時你就能知道我去哪兒了吧?」
「不是這個問題,主要是離家出走這個的嚴重性……」
容既的話說着,突然意識到了不對——時渺剛纔話裏的重點在於那「半個小時」。
「鬱時渺,我現在可沒有派人監視你,而且你現在去哪裏我沒有支持你?包括上次你說你要自己跟人出去比賽,我不也同意了?沒有的罪名,你可不要扣在我的頭上。」
容既一下子說了許多。
但時渺卻始終沒怎麼應答,只垂眸看着他。
過了一會兒,容既才意識到自己是被她擺了一道。.
他的眸色頓時沉了下來,「鬱時渺,你耍我?」
「沒有,話都是你自己說的,我可什麼都沒說。」
話說着,時渺轉身就要走,但容既豈能就這麼放過她?
他很快抓住了她的手臂,再將她拽着坐在自己的腿上。
剛吻住她的嘴脣,外面突然傳來傭人驚慌的聲音,「先生,太太,不好了!客人在花園摔倒了!」
時渺先是一愣,隨即推開容既衝了出去!
海藍很快被送上了救護車。
雖然她下身並沒有明顯的出血,但她眼淚已經掉了無數,「怎麼辦?我孩子沒事吧?時渺,我可不想失去他啊。」
「我就一個不留神而已,怎麼就摔倒了……」
時渺還是第一次看見海藍這樣痛哭無措,只能緊緊的握着她的手,「沒事的,你放心,你和孩子都會沒事的。」
「你快……你現在就給尤生打電話,就說我跟孩子都要死了!讓他馬上給我過來!」
「好,我這就打電話。」時渺的話說着,人已經將手機拿了出來。
就當着海藍的面撥通電話。
「是我。」她強忍着鎮定,說道,「海藍她可能馬上就要生了,你現在能到姜城來嗎?我把地址發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