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既衝進來的這一刻她甚至被嚇了一跳,眼睛也愣愣的看向他。
“有沒有受傷?那水燙不燙?”
容既很快將她的手拉過去,認真查看了一番後,又去看她的臉。
那樣子,彷彿要將她從頭到尾好好檢查。
時渺卻是很快將自己的手縮了回去,再說道,“我沒事。”
“真的沒事?”
“嗯。”
時渺的話音落下後,突然覺得好像有誰正在看着自己。
她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也轉過頭。
在看見那站在門口的人時,她的瞳孔不由微微一縮。
其實不僅是她有些發愣,門口的人同樣是震驚的看着自己。
——呂純當然還記得。
眼前這個女人,不就是自己丈夫葬禮當天的人?
呂純還記得當時她還自不量力的衝進來,說是跟自己要份諒解書。
作爲劉成德的妻子,呂純自然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但這不代表她會答應鬱時渺的條件。
畢竟……她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好處。
當時自己拒絕過後,鬱時渺還在現場鬧了一通。
呂純也聽說她去找了容既的事情,甚至還跟他下跪了。
但……容既沒有同意不是麼?
呂純當時還以爲鬱時渺只是病急亂投醫,隨便找個人下跪磕頭。
雖然後來容既還是跟自己要了諒解書,但她並不認爲是因爲鬱時渺的緣故。
如今看見鬱時渺出現在這裏呂純纔算是反應過來——容既要諒解書,根本就不是偶然!
在看見呂純的這一瞬間,他的眸色也直接沉了下來,“出去!”
聽見他這句話,呂純這纔算是回過神,連忙道了聲歉後,轉身出去。
容既也轉頭對時渺說道,“我不知道她跟着進來了,她是劉成德的妻子,說是……”
“我知道。”時渺打斷了他的話。
容既這才嗯了一聲,“她說是來找我談事,其實就是想要接近我。”
他這句話說的很是直接,時渺的眉頭都忍不住皺了起來。
容既還以爲她是喫醋不高興了,很快又說道,“不過你放心,我沒有跟她說什麼,甚至都沒有看她一眼,她的老公才死多長的時間?而且她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子,我怎麼可能看得上她?”
時渺抿着嘴脣不說話。
容既知道呂純算是勾起了她的一些傷心事,很快又說道,“算了不說她了,外面的午餐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帶你出去喫好不好?我還讓人給你買了個小蛋糕,巧克力的,一定合你的口味。”
話說完,容既已經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時渺原本是想要自己下去走的,但容既很快提醒她,“地上有玻璃,不要受傷了。”
時渺一頓,最後乾脆也隨他去了。
容既就這樣抱着時渺出去。
再將筷子放入她的手中,輕聲說道,“喫吧。”
時渺看了看面前豐富的菜餚,又看了看他。
終於還是開口,“容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