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訴她,因爲臨時有事,昨晚他就乘坐飛機回了海城。
時渺也沒說什麼,只點頭說好。
“既然你選擇留在姜城,那就在那邊好好的,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
顧野也沒再說什麼。
時渺正好看見容既進來了,跟顧野說了一聲後,掛斷電話。
“跟誰打電話?”容既問她。
“沒有誰。”
容既看了看她,這才繼續說道,“可以出發了,走吧。”
“我身份證不見了。”時渺說道。
“嗯,在我這兒。”
容既的回答很是平靜自然。
時渺卻是一愣,再皺起眉頭,“爲什麼在你那兒?”
“我怕你丟了,幫你收起來。”
容既回答得理直氣壯。
時渺站在那裏跟他對視了一會兒後,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只跟在他的身後。
路程很近,所以容既直接讓司機開車過去。
上車後,他突然問,“你要找你的身份證做什麼?”
“我怕等一下要用到。”
時渺的回答也很自然。
容既轉頭,眼睛盯着她看。
那平靜卻又凌厲的目光,就好像是要將時渺整個人看穿一樣。
時渺就坐在那裏跟他對視着。
似乎確認了她沒有說謊,容既也將目光收回,再說道,“不用,我都已經讓人安排好了。”
“容既。”
他的話音剛落,時渺突然喊了他一聲。
容既立即重新擡起眼睛。
“你真的……想過我們的未來麼?”
時渺這突然的一句話讓容既一頓。
然後,他嗯了一聲,“當然。”
“那你打算以後的每一天,都將我這樣看着嗎?”時渺說道。
但他很快笑了一聲,“當然不是。”
“那你……”
“我只是覺得證件還是我幫你保存着更好,而且這段時間,我也沒約束你什麼吧?你說想回樂團,我不是讓你回去了?還有其他什麼要求,你可以告訴我。”
容既的話說完,時渺卻是沉默了下來。
顯然,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不過她也沒有再問,只轉頭看向窗外。
容既的手原本是貼在她的臉頰上的,時渺這一動,他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
他抿了抿脣角,再慢慢將手收了回去。
他說的地方很快到了。
進入房間時,時渺卻發現裏面已經有人在等候。
而且陣仗……很是強大。
時渺立即看向了旁邊的人。
容既笑,“晚上我有個宴會,這是我吩咐她們過來的,幫你做一下裝扮。”
時渺一想起宴會那紙醉金迷的場面眉頭便忍不住皺了起來,“我不想去。”
“爲什麼?”
“我不喜歡。”
她的話說完,容既嘴角的笑容卻是更深了幾分,“你以後遲早要習慣的,而且跟着我,你有什麼好怕的?”
時渺不說話了。
容既又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放心吧,那就是個正經宴會,正好讓所有人都認識你一下。”
時渺卻突然問,“不正經的宴會又是什麼?”
容既挑了挑眉,然後笑,“想知道?那下次我帶你去見識見識,就怕你接受不了。”
看着他那表情,時渺突然不想知道了,只忙不迭地搖頭,“不要。”
容既只是笑,再從旁邊拿了件衣服過來,“我先幫你換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