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鬱詞卻條件反射一樣地往那邊看了好幾次。
時渺就坐在他旁邊，當鬱詞第三次看向那個位置的時候，時渺終於意識到了不對，也問他，“怎麼了？”
“沒什麼。”鬱詞收回目光，聲音也很平靜。
“那你爲什麼一直往那邊看？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
鬱詞的話音剛落，旁邊的服務員阿奇卻是笑着說道，“您有所不知，那是我們老闆娘的位置。”
“老闆娘？”
時渺的眼睛瞪大，也猛地看向鬱詞，“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不是。”鬱詞想也不想的否認，也直接橫了阿奇一眼，“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
阿奇本來還想再跟時渺說什麼的，但在對上鬱詞的目光後，又生生將話嚥了回去，只朝時渺乾笑了一聲，再收拾東西飛快離開。
時渺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鬱詞。
“你不要聽他胡說。”鬱詞說道。
“是什麼樣的女孩兒啊？”時渺笑着問他。
“沒有。”鬱詞的話說着，眉頭也直接皺了起來。
時渺還想繼續問，但下一刻，門口那邊卻傳來了聲音。
時渺立即轉頭。
進來的卻是一對情侶。
時渺失望地收回視線，再問鬱詞，“你不說的話，我就自己去問。”
她的話說完，鬱詞卻是輕笑一聲，“你去問，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你覺得你能問出什麼？”
時渺還想說什麼，但下一刻，鬱詞卻是說道，“三兒，我不可能談戀愛結婚的。”
就好像是一隻乾脆利落的手，將時渺想說的話生生掐斷。
頓了頓後，時渺才輕聲問，“爲什麼不能？”
“因爲沒有一個人能接受我的過去。”鬱詞回答，“我也不想提及那些過去，這世界上多的是年輕健康的人，我不想耽誤人家。”
“可是，如果有人能接受呢？”
時渺的話說完，鬱詞只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她能接受，我也不能。”
平淡而肯定的一句話，讓時渺再說不出什麼。
而這之後，鬱詞也再沒有關注那張桌子和進店的客人。
至於陶昕，她也一直沒有出現。
第二天，第三天都是如此。
六號桌自然也不可能一直空着，來來去去的客人很多，時渺也見了不少，但每一個鬱詞都是一樣的招待態度。
直到某天，鬱詞進貨去了，換成時渺坐在櫃檯中。
當時她正在低頭翻着容既發給自己的消息。
短短三天，他發給自己的消息每天都能上百條。
早上是詢問他的某條領帶去哪兒了，某件外套掛在哪裏，然後是一天三餐的問候以及一些無聊的問話，晚上則是詢問時渺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此時他正拍了自己的午餐給時渺看。
——助理買給他的盒飯，兩葷兩素。
時渺看了一眼照片，正準備回覆他的時候，櫃檯前方卻傳來了聲音，“你好，請問……今天老闆怎麼不在呀？”
時渺擡起頭，女孩兒正咬牙看着自己，臉色有些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