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很快跟了上來,陶昕父親原本還想上前將她拉過去的,在看見鬱詞,以及他身後那些頭髮染得亂七八糟的小混混後,動作頓時停在了原地,再咬牙看向陶昕,“你這是做什麼?你從哪裏認識的這些地痞流氓?”
陶昕沒有回答,但那抓着鬱詞的手卻是十分用力,身體也輕輕顫抖着。
如同一個陷入險境的人,正緊緊抓着那個可以拯救自己的人。
鬱詞在看了她一眼後,轉頭看向了她父親,“我們聊聊吧。”
……
彼時,容既正在辦公室中。
鬱詞的電話過來時,他正準備去開會。
看見這個來電顯示,容既的眉頭不由向上挑了一下。
畢竟一年中,鬱詞主動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可不多。
不過容既也沒有猶豫,直接接起了電話,“喂。”
“是我。”鬱詞的聲音低沉。
“嗯。”
“你現在……能我轉筆錢麼?”
鬱詞的這句話落下,容既的腳步倒是停在了原地,“什麼?”
“不多,十萬。”鬱詞說道,“我現在有急用。”
容既眯了眯眼睛,再說道,“什麼事急用?”
“我不方便多說。”
鬱詞的聲音中有些不耐,但更多的是隱忍。
容既其實對他的私生活並沒有什麼興趣,而且十萬對他而言也的確是一筆小錢。
但鬱時渺有興趣。
正好,因爲昨晚某些事情,鬱時渺還在跟自己生氣。
早上起來甚至都不願意給他打領帶。
鬱詞這不是特意給他送來了和好的機會?
“爲什麼需要跟她交代?”
“那當然,她是我老婆,你是她哥,她是我們之間的關係紐帶,你覺得我需不需要跟她交代清楚?”
容既的話說完,鬱詞在那邊明顯沉默了一下,再回答,“我有個朋友遇見了點麻煩。”
“哦,什麼朋友?”
“容既,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就一句話,你借不借?”
容既輕笑一聲,“借,你給我個賬戶。”
“你直接轉給我就行。”
“三兒可是會查我手機聊天記錄的,她要是問起,我該怎麼回答?”
鬱詞回答不上來了,容既也直接說道,“你把對方的銀行賬戶給我,我直接讓財務轉。”
這次鬱詞倒是沒拒絕。
財務也很快將匯款人的信息調給了他。
——依舊是鬱詞的名字和賬戶。
顯然,他的警惕心比容既還要重。
容既卻只呵了一聲,再撥了個電話,“去查查看,鬱詞這兩天跟什麼人接觸,現在在哪兒。”
鬱詞這回可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腳。
畢竟他要是大大方方將其他收款人信息給他,容既可能還不會多想。
這麼藏着掖着,肯定有鬼。
想着,容既也打開了跟時渺的頭像。
他今天早上已經給她發了十幾條消息,她一條都沒回。
容既也不生氣,動了動手指又給她發了一條新的,“告訴你一件事情。”
頓了一下,他又發了第二條,“關於鬱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