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既看了一眼資料,再將手機給時渺看,「鬱詞又將錢轉給了她父親,可能是她家出什麼事了?」
他的態度殷勤,但時渺卻表現的很冷靜,此時在瞥了一眼後,也只輕輕地哦了一聲。
容既顯然沒有想到她的反應會是如此,但又很快說道,「你用不用打個電話給鬱詞,關心一下?」
「不用。」時渺搖搖頭,「他如果有什麼事會聯繫我的,現在不說,就是不想讓我知道。」
話說着,時渺倒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眼睛看向他,「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二哥的事情了?」
時渺的話讓容既一頓,再笑,「我什麼時候又不關心他了?那是你二哥,自然也算是我哥。」
時渺聽着他這句話,只覺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上來了。
這麼多年了,她哪能不知道容既的心思?
他就是單純因爲昨晚的事,跟她沒話找話而已。
「你就不要管他了。」
時渺懶得跟他再說什麼,一邊將他的手機推開,一邊去拿牀上的枕頭。
容既看着她這樣子心頭頓時一跳,人也上去將她的枕頭抓住,「你幹什麼?」
「我今晚跟熙熙睡。」
「不行。」
容既拒絕的乾脆利落。
時渺擡起頭,跟他對視了好一會兒後,這才說道,「我已經跟她說好了。」
「我去跟她說不行。」
時渺不說話了,牙齒卻是慢慢咬緊。
容既看了看她後,低聲問,「還疼嗎?」
時渺一頓,再咬緊牙齒。
「不用!」時渺想也不想的說道。
容既皺起了眉頭。
時渺深吸口氣,再說道,「不疼了,但你下次不能那樣。」
「哪樣?」
「就……你知道的!」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時渺瞪着眼睛看了他一會兒後,這才囁嚅着說道,「就太重太快了……」
她的聲音很小,頭也越埋越低。
容既就跟着她的動作一點點俯身,最後耳朵幾乎是貼在了她的脣邊,嘴角帶笑,「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時渺皺眉,再看他那笑得一臉開心的樣子,直接擡腳往他小腿上踹了一下!
容既還在專心看着她那通紅的耳朵,冷不防被踹,人立即往後退了幾步。
而時渺也趁此機會將枕頭搶了過來,再直接往門口那邊跑。
容既倒是沒有再追,只眯着眼睛看着她的背影。
——反正她又跑不了。
等一下他就過去將她抓回來。
想着,容既也回到書房。
下一刻,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容董,您讓調查的那個跟鬱先生走的很近的人,似乎……有些問題。」
容既眯眼,「什麼問題?」
「他是海城當地的一個混混頭目,昨天海城警方那邊抓了一羣賣私藥的人,將他牽扯了進去,這件事……會不會連累到鬱先生?」
容既皺了眉頭,「跟鬱詞有關係嗎?」
「這倒是沒有,但聽說鬱先生之前參與了一次飆車賭博,而且鬱先生的身份……不是特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