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氣息明顯下降了,差不多該動手了,不然我也撐不下去了。”蘇樂順手耍個劍花,隨後加快速度向着一個方向奔去。

    不到五十米外,也是蘇樂單方向所能感應到的極限位置,趕路的女邪魂師臉色十分難看,身後明明空無一人,卻還是時不時回頭觀望一番。

    二人一追一逃已有三天三夜,這都第四天了。

    那日蘇樂的傷勢雖然盡數痊癒,但女邪魂師是個魂尊,魂環配置也不甚清楚,蘇樂精神力還未徹底恢復,投鼠忌器之下沒有在第一時間出手,而是一直跟在其身後。

    女邪魂師也因爲身上還未消散的血腥氣息不敢返回城池,只得在野外趕路。現在倆人都不確定自己現在跑到哪個犄角嘎達了。

    最開始蘇樂還確保自己不會被發現,但很快覺得這樣做不對,於是就在女邪魂師回頭張望之際,時不時地遠遠出現在其視線內,給予女邪魂師一種壓迫感。

    從女邪魂師已經逃命三天還不時回頭張望的表現,還有臉上明顯的疲憊之色可以看出蘇樂的戰術成功了。

    “一整天沒有再次出現,看來這小子是放棄了。”又一次回望許久,確定視線沒有蘇樂的蹤跡後,女邪魂師喃喃自語“也對,他只是大魂師,不過是用毒才害了我那好哥哥。”

    “但他敢追我,證明他一定不簡單,我可不能大意,重蹈兄長的覆轍”本來已經打坐恢復精力的女邪魂師再度睜開眼,釋放武魂用藤蔓硬生生在自己四周搭建了一個“帳篷”。

    “擦,又來這招”這一幕自然被蘇樂感應到了,這三天的晚上,女邪魂師全是這樣。

    第一天最爲誇張,整整用藤蔓鋪滿了周身十米。蘇樂打坐恢復精力前就計劃好第二天一早就趁她沒魂力要她命。

    但沒想到的是人家跟個沒事人一樣,逃命的速度甚至還快了點,這讓蘇樂不禁感嘆一句邪魂師還是有點門道的。

    不過蘇樂好歹知道她的武魂是血棘,本來是直挺挺的荊棘模樣,現在整成藤蔓,八成是吸收了相關類型魂獸的魂環,讓蘇樂觀察了好久才分辨出來。

    經過三天的疲於奔命,女邪魂師吸收的精血力量也消耗的差不多,身上的血腥氣息已經很弱了。

    一個小時後,女邪魂師感覺自己的魂力和精力全都恢復的差不多,就準備離開這個鬼地方,再找個小城市躲個十天半個月,想來自己也就安全了!

    可就在女邪魂師收回血色藤條的瞬間,三道劍影已經近在咫尺,分別刺向面門、喉嚨還有心臟三處,竟是等候多時的蘇樂出手了!

    有心算無心,若是易地而處,蘇樂相信自己也根本來不及閃躲!

    器魂師和獸魂師相比肉體較爲孱弱,即使女子是個魂尊,魂力等級比蘇樂高了八級,也不敢用身體硬接!

    “第二魂技,生長”

    女邪魂師的反應也夠快,黃色魂環在身邊飄起,隨後血色藤蔓拔地而起。

    劍影屏障不期而遇,青色紅色的光芒相繼綻放,好似消磨在一起。

    可刀劍的鋒利豈是草木能夠抵擋的?

    最終,“噗呲”一聲,三道劍影同時穿透屏障,堅定地保持原本的方向,可卻因爲剛纔的阻隔,目標人物早已經閃退到了一邊,它們再度飛行了幾米,就不甘地消散在了空中。

    蘇樂感覺女子召喚的藤蔓速度十分迅速,而女子則是忌憚蘇樂又下毒,雙方都不敢貿然出擊,隔着二十來米遙遙相望。

    見蘇樂遲遲不動手,也不準備離去,女子抿嘴一笑,樂呵呵地問道“小弟弟,你這般窮追不捨,莫不是看上姐姐了?”

    “呵,在下可不敢喜歡上一個到處殺人的邪魂師”其實蘇樂在猶豫要不要就此離去,女子召喚的血棘速度很快,自己能夠感應到軌跡,可不代表身體就能躲過!

    “小弟弟,你還真是天真啊!哪個魂師手上不曾沾滿血跡?”女子一臉不屑

    蘇樂反駁“魂師爭鬥,死傷難免。可你們只是爲了自己的修煉就肆意殺戮,簡直是天理難容!”

    “你作爲魂師,沒有獵殺魂獸嗎?獵殺一些平民又怎麼樣?”

    “魂獸是魂獸,人是人,怎麼可以放在一起比較”

    “平民也算是人嗎?在魂師眼裏,他們的價值根本比不上魂獸!”

    蘇樂沉默了,總感覺自己掉進了對方的語言陷阱,但仔細想想,對方說的倒也沒錯。

    斗羅大陸這世道,魂師擁有遠超平民的力量,怎麼可能平等對待平民?

    即使帝國有平民組成的軍隊,可帝國的統治階級永遠是魂師,這也決定了他們只會考慮魂師的利益!

    而撲滅邪魂師纔是武魂殿的立足之本,至於主持覺醒儀式、爲了保護平民限制那些自由魂師、還有發送補貼等舉措其實也是爲了壯大自身實力,可論跡不論心,武魂殿起碼比碌碌無爲的兩大帝國好太多了!

    “nn的,等日後老子有實力了,一定要廢除這條法律”蘇樂又想起在天鬥帝國,魂師殺了平民甚至都不算犯罪的法律,憤懣地吐槽了一句!

    “小弟弟,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女子的嬌笑聲再次響起。

    “不好”蘇樂暗道一聲不妙,也不知什麼時候二人的距離有所縮減,再感應到四周馬上破土而出的血棘,哪裏還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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