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飾演的丫鬟大部分都跟在男主身邊,沒有太多的臺詞,但是也需要注意很多的神態與動作,原主記憶裏有很多自己躲在家裏對着牆排練的小片段,但這都存在記憶裏,現在要對戲,夏果很嚴謹的,想以她的想法熟悉熟悉。
等到小王給夏果化妝完畢,再換上了丫鬟的衣服,外面就有人來催夏果了。
夏果點點頭,繫好了腰間的綠色三指寬的腰帶就往來時的方向走去,繡着粉色荷花的繡花鞋腳底綿軟,踩在木板上很是舒服,腳步漸漸加快了。
等她到了拍攝場地,古木雕刻成的木牀擺放在一邊,搭上了黃色的牀簾,工作人員站在一邊,演員也站在一側,導演程弋洲一遍一遍的在提着要求,手勢還不停的指着某個方向,討論的很是激烈。
夏果看着此狀,加快腳步的走上前去,還扶穩了頭髮上的簡單的髮髻。
朱麗站在一邊,看着夏果的裝扮,眼神不露痕跡的亮了亮,最後還是穩坐在一邊,準備看着夏果的表演。
程弋洲說了好一會,這才停下了指導,吩咐這場戲開拍。
這場戲的主要內容是男主角起牀,然後跟隨着家人一起去寺廟上香,然後偶遇了受了傷正在渡劫的女主角,他是無意遇見,可是女主角卻認爲男主角是跟自己害自己受傷的那羣人是一夥的,所以矛盾開始,兩人的心態不同,想法也是不同。
而夏果作爲男主角的貼身丫鬟,出場很多,第一場就是要爲剛起牀的男主更衣。
“action”
隨着黑白相間板子的合上,導演揮揮手,示意戲正式開拍。
夏果站在木門外,手掩藏在寬大的衣袖下,身子微微彎着,半低着頭,兩邊落下的兩抹髮絲垂落在肩膀下,露出了俏生生的白嫩下巴。
“進來吧”
屋裏裏傳來了聲音,聲音低沉清冷,還帶着剛起牀時的暗啞。
夏果輕輕的推開門,雙手合攏,腳步極輕,安安閒閒的,兩腳的距離分開不大,速度卻不慢,徑自的走向屋裏。
程弋陽身穿白色寢衣站在一側,烏黑茂密的黑髮隨意掉落在肩頭,臉上有着一絲的倦容,看見夏果進來時,掀起眼神看了一眼,最後又收回視線,懶懶的等着夏果的更衣。
夏果看見程弋陽這副樣子,內心的小人兒又開始瘋狂的尖叫,可她面上卻不顯,一副淡然恭敬模樣。
她從一邊的木架上拿起那套之前看見過的一襲白衣,白衣上的刺繡很是精緻,摸上去時非常的舒服,夏果沒來得及多想,就從木架上雙手拿起衣服,捧着衣服朝着程弋陽走去。
程弋陽伸開雙臂,夏果走近時,聞見了程弋陽身上的味道,他身上的味道偏木調香,有一股雪松般清冷高雅的香味。
雪松的香味侵入了夏果的呼吸裏,夏果莫名的有些發暈,心再次的胡亂跳動,臉上也泛起了淡淡的紅暈,爲了掩藏心裏的悸動,她迅速的展開了衣服就爲程弋陽更衣。
真的是很貼心,細節感滿滿get!
最後再是繫上腰帶。
腰帶上同樣繡着跟衣服上同樣的刺繡,只是更加的精緻,夏果拉直腰帶,從程弋陽的身邊繞了過來。
程弋陽的腰很細,但隔着厚厚的衣服都能感覺到他腰部的肌肉,腰部沒有一絲贅肉,還因爲肌肉有些微微的偏硬。
夏果紅着臉將腰帶繫好,正要問程弋陽是否戴上玉佩,卻猝不及防的,撞上了程弋陽那一雙清冽魅惑的桃花眼。
“少爺,今日……是否戴上玉佩?”夏果乾巴巴的,紅着臉的問出這句話。
語氣不順,面色緊張是肯定達不到影片的基本要求的,程弋洲皺着眉喊了一聲卡,然後示意休息一下重新拍攝。
夏果站在一邊拍了拍自己有些發燙的臉蛋,不停的吐氣呼氣,示意自己冷靜下來。
而她的心裏,是既緊張又感覺到無所適從。
緊張的是看見程弋陽的眼神時,她就會腦子一片空白,無所適從的就是跟程弋陽對戲時,她會控制不住的將眼神鎖在程弋陽的身上。
這與拍戲是毫不符合的。
夏果在一邊給自己暗暗打氣,程弋陽則是坐在了一邊,正在看着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的劇本,臉色淡然,下巴線條極爲的凌厲,下頜線十分明顯,線條感強,骨骼立體。
“好了,繼續吧。”程弋洲坐在攝像頭前繼續開口道,一邊的工作人員再次按下了黑白相間的板子,“咔擦”一聲,拍戲再次開始。
不同角度的鏡頭再次對上了夏果與程弋陽的身上。
程弋陽坐在椅子上,夏果壓住心裏的緊張,站在一側,半傾着身子低頭再次柔聲問候道:
“少爺,今日是否戴上玉佩。”
程弋陽點點頭,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放在白瓷玉杯,手指冷白色皮膚在白瓷杯的對比下毫不遜色,別有一份美感。
“拿着那塊羊脂白玉吧。”
說完,他搖晃了手裏的白瓷杯,白瓷杯裏溫熱的茶水泛起漣漪,陣陣波瀾,他背脊挺直,擡起手仰頭一飲而盡,喉結一上一下的滑動着,撩人性感的不行。
“是。”
夏果退下,輕車熟路的在一邊的梳妝檯上找出那塊羊脂白玉,羊脂白玉不似平常的道具,它通體偏溫,白玉上還發出了淡淡的光澤,煞是好看。
她拿着羊脂白玉來到程弋陽身邊,程弋陽配合的站起身來,任憑着夏果的動作。
更衣完畢,夏果又再次的爲程弋陽束好了發,這次夏果爲程弋陽選擇了同款的羊脂白玉髮簪,白衣玉佩與髮簪交相輝映,將程弋陽的容貌顯得更加的出色。
屋裏的拍攝結束,程弋洲適時的喊了一聲卡,臉上從容的表情代表着他對這場戲還是很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