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刺目的白熾燈綻放着白皙的燈光,將幾十平方米的書房照的清晰明瞭,各個角落無所遁形。
吳均“百無聊賴”的坐在書桌後面,翹着優雅的二郎腿,左手撐着下巴,右手慢悠悠的敲打着光滑的玻璃桌面。
書桌前站着一個恭敬的男子,他微微傾斜着身子,禮貌的對吳均訴說着最近聽到的消息。
吳均敲打桌面的手指忽然停住,整個人愣了一下,最後手指又恢復了平常,嘴角彎起一抹淺淺的笑容。
笑容諷刺而又陰險。
“給阻礙了嗎?”吳均邪氣的問道,頓了頓,又問道:“一定要給他些阻礙,就憑他,也配開公司賺錢?那誰來給巖巖賠償?”
吳均臉色陰沉,說話時如毒蛇吐信,惡毒的語句跟不要錢一般,直往外冒。
他始終記得,昔日陽光燦爛的巖巖躺在病牀上的模樣,那麼的脆弱,那麼的瘦小,當時,他的一顆心已經碎的稀巴爛。
吳均跟吳巖,兩人無父無母,吳均早年輟學纔將吳巖拉扯成大人,好不容易公司成立,吳巖也考上了心儀的大學,自己也快到了而立之年,一切都是嶄新的,未來可期的。
可前年的一場車禍,卻徹底打破了這一切。
吳巖突然出車禍,撞壞了腦子,二十歲的年紀便只有了幾歲的記憶,如幼童一般,可偏偏記得,是程弋陽害的他出了車禍。
“好。”
吳均那時候肯定的答應了自己的弟弟,然後就見弟弟抱着毛絨娃娃,,甜滋滋的睡着了。?
一晃兩年過去了,吳均的公司發展的越來越好,雖然不能與江城程家面對面的一較高下,但是在背地裏,給程家使一些小絆子,他吳均,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一次程弋陽想開娛樂公司?
順順利利的開?
是萬萬不可能的,他吳均不會讓程弋陽這麼輕易的,讓程弋陽這個“兇手”,心想事成的。
“吳總我懂得,我已經安排具體人員在工程製作一些小麻煩了,只要他有一點兒想法去貪污,那麼迎接他的,以後都只在生活在牢籠裏。”
吳均的手下恭敬的回覆着。
“不行,不能有一點點的誤差,我要就算他沒有犯錯,都要找出他犯錯的證據,你明白嗎?”吳均冷言說道,裏面有着不容反駁的強硬。
空氣中立馬瀰漫起了冷淡且危險的氣息,讓人莫名的感覺到滲人。
手下傾斜的腰越來越下,幾乎跟腿要成了一個直角,腦袋也越來越低,只露出一個光滑的後腦勺。
他聲音微微顫抖,“是,屬下知道了。”
“嗯,退下吧,這件事要儘快落實,落不實的話你也不用來上班了,直接找財務部領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