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是忍術的痕跡,斷肢殘骸,悽慘程度達到了正常情況下不能直接播出來的那種。
不過忍界自有自身的界情存在。
這樣的慘狀雖然放在正常世界看起來很悽慘,實際上也卻是很悽慘,但是對於歷經過很多次戰爭的忍界來說,並沒有什麼不能播出了的概念。
自然,整個忍界上網的,尤其是五大國的大名們,被着重推薦到看了這個視頻。
數萬忍者潰敗,那是何等駭人的一副場面。
而作爲當事人的幾位影,則更是有着難以明說的話語想要傾吐出來,因爲第一次損傷如此巨大。
過去的忍界大戰,可沒有一次性死亡那麼多人的案例。
縱使有,死亡的也是平民而已,並不計入死亡人數當中。忍者們成羣結隊的時候,上百人就是大部隊了。
水門一次性瞬殺幾十名忍者,直接上了不可招惹的名單。
而現在,這一次匯聚了數萬忍者,卻直接遭遇了慘敗,一次性死亡的人數是難以想象的。最主要的原因,是這一次死亡的是忍者。
若按照以往的慣例,這一次只是忍者們之間廝殺的話,大名們怕是要開心到爆,一次性削弱了忍者過半的有生力量。
然而這一次是普通人對忍者的戰爭,而且以普通人得到勝利作爲結果。
在那片焦土之上,幾個影勉強支撐起來,望着侃侃而談的鳴人。
終於,有人忍受不住,詢問道:“你本身也是忍者,爲什麼要針對忍者這一職業?”
正常來講,敗方是沒資格嘴硬的。
不過影這一層次還是有點骨氣的。
所以在鳴人說了忍者的問題之後,土影直接反駁過來,指明瞭他本身也是忍者的位置。
“所以,我已經不是忍者了。”
鳴人幽幽回了一句。
隨後無情人格加身,讓他可以繼續冷靜地解釋道,“現在整個木葉隱村已經開始了集體改革,很快就不再是忍者村了。”
“今日過後,整個忍界也要聚攏在新政府管理下,實行新的制度。”
他再一次重複了自己的目標。
如果不是有着這個流血的過程,淡淡看結果,似乎是伊甸園一般的未來。
然而在這之前,他們先經歷了一場血戰。
面對幾位影的質疑,鳴人亦是從容回答,一例又一例地說着身後少先隊員們的境況,證明先前所說。
然而很多忍者還是不能理解。
“忍者保護自己的村子就夠了啊!村子外的人管他死活,忍者的宿命,本來就是爲了完成任務而已。”
“作爲一個忍者,安心地當一個工具不好麼?”
嗯,這是鳴人望着他們的眼神,解讀出來的。
見着他們錯愕的眼神,鳴人笑了笑:“正是因爲這種思路,所以我才下了決心,再也不做忍者了。”
“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罷!”
“你們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麼選擇妥協,要麼選擇就此滅亡。”
這一刻,他的話語很淡,平淡的讓人聽不出來意思開玩笑的意思。
在鳴人身旁,一直沉默着的佐助開口說話了:“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認真的,不過等一下要繼續動手的話,算我一個。”
佐助本身也沒有什麼明確地讓宇智波復興的願望,所以在完成復仇後,尤其是在安置好了那些前輩的眼睛後,佐助就想着幫助好友完成他的願望。
他也許沒有自己的夢想,但是他願意守護別人的夢想。
或許是源於相似的命運,也或許是因爲那麼多年的陪伴,在當前的佐助看來,這確實是讓他的心靈重新活泛起來的方法了。
聽着佐助的話語,鳴人輕輕頷首。
這次確實可以讓他加入了。
先前只是爲了讓魔科結合的力量第一次在這裏綻放,同時讓普通人知道除卻天賦和血統外,還有另一條可以變強的道路。
那是用來抹平普通人和忍者之間戰力差距的保證。
與此同時,雨之國內。
“忍者聯軍要投了。”鼬淡淡輕語,說着輕輕咳嗽了一聲,只是很快蒼白的面色又恢復了紅潤。
也許他真的是個病秧子。
但是隻要他不想死,就死不了。至少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拖着這副身軀,再來一場影級層次的戰鬥也不是什麼難事。
在他旁邊,佩恩難得關心道:“你的身體,確定沒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很有問題。”
鼬選了個合適的位置斷句,讓難得關心隊員的首領感覺如鯁在喉。
“你何時也學會開玩笑了。”佩恩有些像維持威嚴。
不過這些日子的通力合作下,不知道爲什麼,他們之間的關係漸漸親近了不少,沒有了以往的疏離。
作爲非正常人收容組織,曉裏面各成員之間的關係還是挺複雜的。
作爲曉的首領,佩恩本身對於裏面的成員也有着不信任,包括對於鼬也是如此。
而現在雖然依舊不信任,相處卻是比以往自然許多。
也許,是很久沒有體味到同伴的感覺了吧!
思慮到了什麼,佩恩的雙眸恢復冰冷,隨後淡漠詢問道:“可是你似乎很開心?以往的你,可不會那麼隨意地開玩笑。”
“只是突然發現我所培養的蠱,終於成長起來了而已。”鼬淡淡開口,隨即他指了指自己的雙眼,“這一雙眼或許是被命運詛咒的眼睛,帶來強大力量同時,也帶來了太多的負擔。”
“好在,過不多久這些就要結束了。”
過不多久,他就可以下去陪伴父母了。
雖然心有所憾,可是那種生活,總覺得有一種輕鬆。
“可是,佐助其實還是三勾玉。”佩恩問了一句,“你確定,若是他再度突破,你還能壓制住他?”
“這就不需要你擔心了。”
鼬沒有再開什麼玩笑,掠過這個話題,“鳴人那邊,今日所展現出來的科技實力,纔是我們需要擔心的。”
“五大國很快就會被整合起來,在這個過程之中,我們必須要尋找到機會。”
“或者說,你想正面硬打進去?”
聽到這句問話的時候,佩恩蠻想給予一個肯定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