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條紋路,猶如靈蛇一般,糾纏在符紙之上。
靈符周圍,空間不斷塌陷,承受不住靈符的壓力,彷彿有尊遠古神獸,在慢慢甦醒。
咆哮的那一刻,一定地動山河,蒼穹變色。
五雷符釋放出的能量,竟然逼得柳無邪無法靠近,這就是五級靈符,堪比真丹境一擊。
引九霄神雷,這種做法,只有柳無邪纔有這麼大的膽子。
稍有不慎,連自己都要葬送五雷之下。
五雷符釋放的能量逐漸平息,變成一張普通的靈符,落在柳無邪掌心,看起來普普通通。
靈符中心位置,像是一束閃電,偶爾還有一絲雷光閃爍。
放在手心,有種酥麻的感覺。
“時間差不多了!”
將五雷符放進懷裏,拿出一把丹藥吞服下去,盤膝坐下,回覆真氣。
大半個時辰後!
真氣全部恢復,要比三日前精純了很多倍。
這就是刻畫靈紋的好處,不僅能領悟天地大道,還能精純你的真氣。
站起身子,打開石門,矛大師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其他煉丹師守在一旁,摩拳擦掌。
只有矛大師收到了請帖,其他人沒有資格觀摩。
“無邪,你可算出關了,距離大戰只有不到半個時辰了。”
矛大師快步走上前來,丹寶閣到帝國學院,需要大半個時辰時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出發!”
身體一晃,消失在原地,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柳無邪早就消失在丹寶閣。
生死臺!
秦史提前半個時辰已經到了,靜靜的站在上面。
老老院長,老院長,範臻三人端坐最中央位置,俯瞰生死臺。
邀請前來觀看的各路英豪坐在兩側,五大家族高層來了很多,還有皇室中人。
帝國學院弟子分散四周,距離相隔較遠,以免遭受波及。
“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小子還沒出現,不會嚇得不敢來了吧。”
這二十天時間,很少看到柳無邪行蹤,都懷疑他嚇得躲起來了。
人羣議論紛紛,秦史這些年籠絡了很多人,在帝國學院地位非常的高。
尤其是他教導的學員,對柳無邪百般指責,認爲應該將他逐出學院。
“一定是怕了,躲在某個地方偷偷大哭吧。”
話音一落,四周傳來一陣鬨笑,洗髓境九重,已經站在大燕皇朝巔峯的位置。
真丹境不出,巔峯洗髓境,絕對是一方巨擘。
“躲起來也正常吧,怕死是人之常情!”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進來,一起嘲諷跟調侃柳無邪。
只有高級七班,他們默默的坐在一個角落。
他們是地字號學員,連靠近擂臺的資格都沒有,前面人山人海,根本看不到擂臺區域。
天字號學員,只有一千多人,每一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並非達到洗髓境就能成爲天字號學員,還要經過層層考覈。
徐凌雪端坐其中,臉上有些不安。
雖然知道柳無邪實力,誅殺洗髓境七重殺手,秦史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巔峯洗髓境。她是柳無邪妻子的事情,早已傳遍整個帝國學院,無數道目光,朝她看過來,絕世容顏,看一眼便讓人慾罷不能。
羅昭君閉關三個月,沒想到帝國學院發生這麼多事情。
“回羅院長,正是此子!”
範臻活了一百來歲,被人稱呼小臻。
在羅昭君面前,他就是小輩,羅昭君當院長的時候,他還是帝國學院普通學員。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打出九星耀日,竟然短短三個月從先天境突破到高級洗靈境,這小子身上祕密可不少。”
羅昭君像是孩子一樣,對這一戰更加期待了。
坐在一旁的鄭世秋白了一眼羅昭君,都活了一把年紀了,心態還是不成熟。
已經日上三竿,當日也是這個時候,定下的生死戰。
秦史也不着急,登上擂臺後,一直閉着眼睛。
“父親,如果他有危險,你要想辦法救下他。”
汝陽王夫婦竟然也在,坐在秦天身邊,得知柳無邪跟秦史大戰,他們二人第一時間趕往帝國學院。
“你們小看他了,這一戰我並不看好秦史。”
秦天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不認識柳無邪之前,他一定不會說出這番話來。
邢雲閣的一幕,歷歷在目,柳無邪力挽狂瀾,不論是智謀還是武力,運用的淋漓盡致,就算是他,在那種環境下,都很難全身而退。
柳無邪不僅做到了,還狠狠重創了邢雲閣。
不論是心性,還是智慧,年輕一輩,他實在想不出誰能跟他比肩。
他定下的生死約戰,沒有絕對的把握,豈敢輕易下戰書。
“我也相信柳小兄弟,靠武力未必是秦史的對手,但是他有智謀,當日靠着三言兩語,嚇走了聞厲,我們才得以脫身。”
汝陽王同意岳父大人的觀點,生死戰武力是一方面,智謀同樣重要。
五大家族,分坐五個區域,都在交頭接耳。
薛家區域!
薛頂天出現了,薛玉就坐在他的身邊。
薛玉是他最喜歡的孫子,被柳無邪三番五次打擊,還殺了薛家這麼多人,今天就要看柳無邪怎麼死。
“爺爺,等這個小子一死,你可要替我做主,向百里清院長提親。”
薛玉說完,朝徐凌雪的方向看去,最近幾個月,茶不思,寢不寐,已經着魔了。
薛頂天也是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把自己的孫子迷惑的神魂顛倒。
看到徐凌雪的那一刻,薛頂天臉上流露出一絲驚爲天人的表情,世間竟真有如此漂亮的人兒。
“放心,一切有爺爺做主,這小子今天必死無疑。”
薛頂天眼眸深處,流露出一絲濃郁的殺氣。
其他三大家族基本差不多,一副事不關己。
倒是白家,對柳無邪露出一絲敵意,白戰廢了,等於打了白家的臉面。
嚴家跟李家他們對柳無邪既沒有惡意,也沒有什麼好感。
“他來了!”
人羣傳來一聲驚呼,柳無邪身體猶如流星一般,穿過一道道樹木,如同一隻仙鶴,落在生死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