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柳無邪盯住的大旗門長老,傻不愣登的站在原地,竟然無法動彈了,他不過小小的低級化嬰境而已。
上次天山論道的時候,大旗門就上躥下跳,結果好幾人被沐天黎鎮壓,跪在原地,膝蓋骨都碎裂了。
爲了此事,大旗門徹底記恨上了天寶宗,恨不能他們趕緊死。
“柳無邪,你對我做了什麼。”
這名長老想要掙扎,卻無法動彈,大聲的吼道。
人羣傳來陣陣驚呼聲,柳無邪跟這名大旗門長老,相隔也有百米左右距離,僅僅靠一個眼神,就讓對方無法動彈。
這種手段,就算是在場十大宗門任何一名宗主,都做不到這一點。
“既然你們大旗門迫不及待的站出來,今日的殺戮,就從你身上開始吧。”
柳無邪隔着虛空,大手突然一捏。
隨即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被囚禁在原地的大旗門長老,身體陡然炸開,化爲一團血霧。
如果不是柳無邪主動說出他要殺人,衆人甚至不知道,這名大旗門的長老是怎麼死的。
憑空炸開,這也太恐怖了。
原本鬱布眼神中還有一絲希望,隨着大旗門長老的死去,鬱布面如死灰。
柳無邪的實力,已經超出他們的認知。
坐在白晉身後的那名中年男子突然站起來,眼眸之中,流露出一絲震駭。
“柴長老,發生什麼事情了?”
白晉跟着一起站起來,能讓柴長老露出如此神色,難道柳無邪可怕到這種程度了嗎。
“空間之力,他竟然領悟了空間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這小子對我有大用,一會想辦法將他活捉,不要輕易殺死。”
中年男子真名叫柴正斌,的確是白晉請來的高手,實力極高。
柴長老說話的語氣,白晉一顆心落下來,他還真怕柳無邪實力強橫的沒邊了。
“柴長老,這個小子到底達到什麼程度?”
白晉還是不死心,朝柴長老問了一句。
“真玄三重而已!”
柴長老接下來的一番話,不禁讓白晉倒吸一口涼氣。
這纔過去一年多時間,柳無邪從小小的星河境,成長爲真玄境高手,太不可思議了。
只要還是真玄境,白晉就不必擔心,柳無邪再強,也終究是一個人,還能強過柴長老不成。
殺了大旗門長老,柳無邪仿若沒事人一樣,目光再一次落在鬱布的臉上。
這一次支持鬱布的那些長老,沒有一人站出來說話,紛紛低下腦袋。
他們雖然支持鬱布,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們還是分的很清。
鬱布的做法,已經違背了天寶宗最基本的法規,身爲上任宗主,竟然縱容自己的弟子,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情來。
就算他們有心想要替鬱布說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總不能說他做得對,那他們豈不是成爲幫兇。
“鬱布,念你是太上長老,給你一次機會,我可以讓你三招,三招之後,你生還是死,全靠你的本事了。”
柳無邪雖然憤怒,卻沒有被憤怒擊昏理智。
他人看的。
柳無邪這樣做,讓很多人點了點頭。
自始至終,柳無邪沒有因爲自己實力強大,而凌駕於一切,這個時候,還是以宗門大局爲重。
這樣做,讓每個人都挑不出理。
長老做錯事了,一樣要承擔責任。
“柳無邪,當年我真的應該一掌拍死你。”
這麼多人看着,鬱布進退兩難,面對弟子的挑戰,如果一味的退縮,只能遭人恥笑。
一步步走出來,站在柳無邪面前。
他很後悔,當年沒有一掌拍死柳無邪。
現在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事情已經發生,就要勇於承擔。
“真是笑話,你以爲當年你就能殺了我?”
柳無邪發出一道諷刺的笑聲。
出道以來,想要殺他的人何其之多,真正對他有威脅的,也就那麼寥寥幾人罷了。
面對青紅門的圍攻,柳無邪都能從容逃走。
柳無邪一番話,讓鬱布臉上紅一陣,青一陣,非常的難看。
都這個時候了,柳無邪還不忘嘲弄他一番。
“宗主,真的任由他們自相殘殺嗎,少一人,我們天寶宗的力量,就消弱一分。”
其他長老紛紛走到沐天黎身邊,小聲的說道。
內鬥,只會消耗天寶宗的實力,讓對手開心。
“阻止,只會適得其反!”
沐天黎搖了搖頭,與情與理,他現在都沒有藉口阻攔。
就算他有心想要阻止,真的就能阻止的了嗎?
這一點,沐天黎心裏很清楚,柳無邪想要做的事情,沒有人能阻止他。
“可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天寶宗自相殘殺,豈不是淪爲笑柄。”
他們倒不是在乎誰聲生死,不論誰笑到最後,對天寶宗來說,都不是好事。
“事情不發生在自己身上,每個人都體會不到那種痛苦,換做是你,你會善罷甘休嗎?”
沐天黎反問道。
站出來的幾名長老紛紛不說話了,如果簡杏兒跟陳若煙是他們的孩子,還能站在這裏說風涼話嗎?
如果關押進地牢,是他們的後人還有親人,他們還會站出來仗義執言嗎?
捫心自問,他們如果實力足夠強大,可能做的比柳無邪還要霸道。
鬱布跟柳無邪相視而立,恐怖的真玄之勢,朝柳無邪奔涌而至。
“柳無邪,我承認你天賦很高,修爲也很精湛,終究還是毛頭小子一個,如果我是你,就不該來這裏,而是躲起來,潛心修煉幾年。”
鬱布話語中的意思很明顯,今日誰也不可能活着離開。
柳無邪不該來的,而是躲起來修煉,等實力大成的時候,再回來報仇也不遲。
“你也說了,我不是你,有些事情,明知不可爲,也要去做,這就是我做人的底線。”
柳無邪答應了沐天黎,參加十大宗門盛典。
既然答應了,柳無邪就要去遵守,這是做人最起碼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