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趁人之危?不奪人所好?”
王羽靈失笑搖了搖頭,表示不認同。
看白陽抱着麥子,時不時動手撩撥麥子凌亂的發,這叫不趁人之危?
放他孃的狗屁!
“行行行,你是君子,我是小女子,麻煩白君子帶我閨蜜麥子離開這裏先。”
王羽靈可沒時間跟他噴口水戰。
拿起手機打開網絡,火速找到殯儀館聯繫方式。
獨自走到角落詢問諮詢。
白陽看着王羽靈。
亭亭玉立的模樣,臉上的嬰兒肥還沒褪去,整個人很孩子氣。
可此時,她坐在沙發上表情凝重嚴肅的打着電話,詢問着喪葬服務的細節價格安排。
她身上是不同於年齡的成熟穩重。
如果王家沒有沒落,想來王羽靈真的能很好的繼承王家衣鉢。
“你怎麼還不走?”
掛了電話,看到白陽還在,王羽靈擰了擰眉。
現在夜已經深了,殯儀館那邊要明天上午來運送父母去火葬場火化。
今夜,王羽靈要守靈。
“沒有你我可能勸不住麥師姐,我不想她醒過來怪我。”
白陽爲難,他只是把麥子放到沙發上睡着。
王羽靈嘆口氣沒說話,只是在家裏環顧一圈,找了兩個瓷碗,倒了些植物油,然後拿過一個髒兮兮的抱枕。
拆開抱枕取了團棉花,用棉花搓成燈芯,放在裝了油的瓷碗裏點燃。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我爸媽雖然人走了,連魂魄都被惡妖消滅了,也許這些儀式對他們來說沒有意義,但生我一場,好好送走他們,最後盡我做女兒的職責。”
再擡眼,王羽靈的眼神是不同於年齡的滄桑。
“白陽大哥,你若是閒着能不能幫我把那個盒子處理一下,王羽星也真是的,殺方大鶴就殺了,還把頭留在家裏,怪晦氣的。”
擰眉盯着那個滴血的盒子,王羽靈嫌棄道。
“呃……”
白陽有些爲難,但對上王羽靈祈求的眼神時,他還是心軟的點了點頭。
動身,先是依依不捨的看了看麥子,蓋好毯子,白陽才找了個黑色大垃圾袋,包着裝有方大鶴頭顱的盒子出了門。
白陽一走,家裏又冷清下來。
王羽靈將一張沙發拖到麥子旁邊,也拿了張毯子躺了上去。
盯着敞開的門,看了看正廳的兩具棺材,心裏五味雜陳。
“想要好好生存就這麼難嗎?怪沒安全感的。”
抱着雙膝自言自語,貝雷帽上的胸針亮了一下。
他想說,明明他都有一直在陪着她,她怎麼會沒有安全感呢。
大門外一陣陰風吹來,棺材前的兩盞油燈的火苗忽閃了幾下就要被吹滅。
王羽靈趕忙起身,奔過去用手擋住風,讓瓷碗裏的油燈繼續燃燒。
“人都死了,就不能消停一會,好好送走他們嗎?”
背對着門外,王羽靈很生氣的說道。
“靈妹,爸媽死的冤枉!一定要殺了兇手報了仇纔算是慰問他們的在天之靈!”
清悅的聲音很憤怒,王羽星帶有血腥氣的身影走進來。
周圍空氣瞬間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