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笑,最近關於虞歌的捕風捉影的消息還少嗎?
就這糊得爹都不認識的照片,這能證明什麼?
再說了,虞歌談戀愛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他都入圈十年了,都是個老傢伙(bushi)了,談個戀愛怎麼了?難不成要打一輩子光棍嗎?
粉絲們可沒少爲他的終身大事操心好嗎?
退一萬步講,就算跟虞歌湊得很近的這位小姐姐是他的女友,那這小姐姐身形修長,站姿從容,從輪廓來看就是個極有教養的美女好嗎?
他們高興都來不及。
始作俑者怎麼也沒想到,這篇帖子不僅沒有起到想要的效果,甚至還讓虞歌的粉絲以及無聊的網友們在底下蓋起了討論樓。
“說不定這是真的,你們還記得這是咱們從不近女色的虞老大嗎,他那隻胳膊可搭在小姐姐肩膀上,這不是女朋友還能是什麼?”
“路人,你們怎麼認出這是虞歌?這倆人明明臉都那麼糊!!”
“回樓上,虞老大身上披的這件帽衫是吳春凡的,他在不少場合都穿過,從那沒個正形兒的站姿上來說,是虞老大沒跑了。”
“……”
相比起溫和的討論,赤雞露骨的八卦才永遠是網友們更關心的。
所以,在許浩安相關的帖子裏,網友們就激動多了。
#瓜:許浩安慘被金主拋棄,在公司大門口被打#
“這瓜保熟嗎?許浩安粉絲不是在澄清了嗎?”
“樓上被聽那些魔怔的神經病瞎說!我找過了,許浩安那天出席活動穿的就是這套衣服,這又是他們公司的大門口,不是他還能是誰?”
“但也未必就是那位富婆吧?這拍照的人不給力啊!怎麼只拍到了許浩安呢!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被他那羣粉絲罵翻了天的金主爸爸到底長什麼樣。”
“不是有小道消息說蘇孟琪與蘇氏總裁有關係嗎?蘇孟琪長那麼好看,那位蘇總能差到哪裏去?”
“誰知道那位蘇總跟蘇孟琪是什麼關係啊,說不定倆人差了一輩呢,那不就是個老阿姨了?”
許浩安是典型的有爭議的流量明星,一路都是黑紅走過來的,前陣子因爲演技稀爛資源卻非常給力遭到了不少爭議。如今他的代言接連被撤掉,談好的角色也說換就換,本來就引來了無數路人與黑粉的揣測,如今,大家更是討論得熱火朝天,就算粉絲瘋狂澄清空瓶都擋不住大家的熱情。
黑粉們誰都不關心他到底爲什麼坐在地上,他平時耍大牌欺負新人的爆料還少嗎?這不過是風水輪流轉罷了!
至於那位從未露面的神祕金主,管她到底是人是鬼,美女還是醜八怪呢,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這不是金主爸爸乾的,那麼只要他倒黴了,就值得他們放炮慶祝!
網上討論得熱火朝天,這邊許浩安和張浩被上司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到底能不能安生的在這裏呆着了?還嫌公司最近不夠亂是嗎!”
許浩安臉憋得通紅,梗着脖子,卻吱都不敢吱一聲,一旁的張浩也出了一聲冷汗,瞥着自己手下的藝人,神色中帶着埋怨。
“你——”劉總指着張浩的鼻子,“你是怎麼當經紀人的,敢讓他在公司大門口做出這樣的事?”
公司最近的狀況很不好,手下剛紅的陳宗晨因爲一些問題正在與他打官司,想要解約,眼瞧着手裏的搖錢樹要跑,他當然不答應。但是這小子不知哪找了靠山,那摞摞受到公司不公正待遇的證據拍在他面前,他根本找不到理由反駁。
現在公司手下能賺錢的就只有許浩安了,結果他還頻頻出這樣的亂子!
“你跟那個蘇總,到底是怎麼回事?”罵也罵完了,劉忠發揉着腦袋,放緩了語氣,他總不能真的把人給逼急了,把這棵搖錢樹給逼走。
關於那個蘇總,他當然是知道的,那是蘇氏的總裁嘛。在臨近首都的延城,蘇家是可以橫着走的,所以,當知道兩人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劉忠發就知道,許浩安前途無量。
而後來,也確實是這樣,就是因爲那位蘇總對許浩安情根深種,所以他連組飯局巴結討好的功夫都省了。不但許浩安憑藉蘇總的關係和砸出來的錢得到了不少好資源,就連帶着他這半大不大的公司都跟着起飛。
但這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了呢?
一開始,劉忠髮根本就沒放在心上,許浩安跟那位蘇總鬧彆扭的事情還少麼?從來都是許浩安單方面鬧脾氣,不過是一兩天的事情,而他的資源也從沒因爲鬧脾氣而斷過。
但是這次,似乎是真的了。
劉忠發也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面對上司的問題,許浩安沉默着,雙眼通紅,牙關緊咬,似乎與誰結了血海深仇的模樣,沒人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些什麼。
*
“小默,你到底怎麼搞的!”虞南勝有些頭疼,他這弟弟真的越來越不聽話了,“公司最近的情況你也知道,張總那筆投資有多重要?你爲什麼要在飯局上說那樣的話!”
虞歌躺在沙發上,胸前還扣着一本看了一半的時尚雜誌,虞南勝教訓他的時候他一直舉着手機在玩,也不知道聽進去多少。
“既然那麼重要,你怎麼不親自去喫這頓飯呢?”
虞南勝被噎住了。
昨晚,曹雪瑩拉着他一起去參加晚宴了。
虞南勝心裏明白,這些的錢都是奔着虞歌去的,如果沒有虞歌,就算十個他出面也沒用,所以,略微思索了一下,他就去陪老婆了。
“我盡力了,”虞歌聳聳肩,相當不走心,“但是你也知道,我就是一個拍戲的,談生意我可不在行。”
虞南勝有些泄氣:“算了……”
南嘉唱片已經正式賣給了別的公司,那筆錢也到賬了,倒是可以撐一段時間了。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說,”虞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虞南勝不解:“什麼事?”
“我與公司的合同下個月就到期了,我不會再續約了。”
虞南勝似乎沒聽清虞歌說了什麼一般,眨了眨眼,問他:“什麼?”
虞歌瞥了他一眼,沒事兒人一樣低下頭繼續翻開了雜誌:“我想出國進修一段時間,已經對國外的大學申請過了,大概半年後就出國。”
虞南勝的臉色一瞬間就變了:“……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公司待你不薄,爲什麼說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