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簡單,如果她在大喇叭中大喊大叫,就是村委會鼓動村民去鬧事!
她用銅鑼號召大家,只要村民們不把她說出去,就是村民們自發行動起來,保護他們的好村長!
而且肖桃紅的話也非常具有鼓動性!
石料廠是大王莊的支柱性企業,很多人都在這個廠子上班!
王家衆人即便不是爲了王長喜,只是爲了自己的利益,也願意出這個頭!
肖桃紅還不忘告訴衆人,千萬不要帶武器,就空着手去,他們就是軟示威,就是擋路!
如果他們帶了武器,性質可就變了!
用王長喜的話說,肖桃紅已經在鬥爭的大風大浪中成長起來了!
其實成長起來的不只是肖桃紅,還有王家的衆人,他們迅速匯聚到一起,數百口人,有的開着四輪汽車,有的開着農用三輪車,更多的人是騎着電動車,浩浩蕩蕩,好像一股潮水一樣涌向南嶺李英萍的家!
更操蛋的是,這些人一邊趕路,還一邊不斷的打電話通知其他的王家人,讓他們也立刻行動起來。
這些人都知道,所謂法不責衆,和他們一起行動的人越多,他們就越安全!
與此同時,保安公司總經理王長根也行動了起來,給手下的保安下了死命令,立刻去支援王長喜!
可惜保安公司的人絕大部分已經罷工,他已經指揮不動,他能指揮的動的四五十個人,之前也被派出去尋找馬金友了。
雖然現在王長根知道馬金友已經被抓了,也已經通知了派出去的保安,可是由於時間關係,這些保安還沒有歸來。
另一邊,李英萍家大門外的小廣場上。
王長喜、馬金友、趙長弓已經被帶走,趙長生的葬禮終於能繼續進行了。
治喪委員會重新選出了一個人,接替了趙長弓的工作。
趙長弓的重要作用主要體現在葬禮開始的時候,因爲只有他最清楚應該通知誰來參加葬禮,此時葬禮已經接近尾聲,他的工作已經不那麼重要了,別人完全可以替代他。
幾個婦女走進靈屋,將趙長生的骨灰盒放入一個小棺材中,口中不斷的唸唸有詞。
這是一整套的儀式,不能有半分的馬虎,據說一旦出現半分差錯,亡人的靈魂就不會隨着骨灰離開,而是會留在家中,禍害家人。
秦升原來負責在茶屋中招待客人,到此時,所有賓客都要去送葬,茶屋中已經沒有客人,秦升自然不用在那邊伺候了。
周繼陽一邊忙活,一邊偷眼觀察李英萍的情況,只見李英萍只是呆呆的看着衆人忙活,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無悲也無喜,她甚至都不去看一眼正被吳新月抱着的小溪!
如果有需要她配合的地方,也是別人告訴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好像一個真正的木頭人一樣,別人撥一撥,她就動一下。
周繼陽心中一聲嘆息,暗道:“哀莫大於心死,英萍嫂子這是已經心死了啊!這可怎麼辦呢?”
周繼陽心中正思量李英萍這種情況如何處理,便聽門外的執事大聲喊道:“啓靈!”
“擡棺了,周助理,小心點。”秦升提醒周繼陽。
周繼陽點點頭,和另外三人穩穩的將棺材擡了起來,邁步出了靈屋。
送葬的人在院子裏排成了長長的隊伍。
最前面是鼓樂手,總共八個人,兩個嗩吶手,兼職吹大號,一個手風琴,一個小鼓,一個吹笙,一個敲鑼,一個二胡。
後面就是周繼陽四人擡着的棺木。
再後面是身穿白色孝服的李英萍,和來送葬的親朋好友。
長長的隊伍出了南嶺村,直奔趙家的老林而去。
可是他們剛剛走出南嶺村,就見前面的路上密密麻麻全是人,整個道路已經被徹底的堵死了!
“怎麼回事?”周繼陽皺眉問道。
“好像是巡捕局的車被人堵住了!壞了,這些人都是王家人,他們這是在阻止巡捕局把王長喜帶走!這些人真是狗膽包天!”秦升怒道!
“停下!放!我過去看看!”
周繼陽大聲說道,四個人放下棺木。
周繼陽一馬當先,快速的朝遠處的人羣跑去,秦升緊隨其後。
執事一看送葬的其他人也要跑過去看熱鬧,立刻大聲吼道:“都別動!原地等候!有什麼好看的?看拉屎的不看打仗的,當心打起來濺你們一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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